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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要是在老家,家再破,家里最起碼這些東西是有的。 宋富貴拿著銀錢,拽著溜爬犁,打算去四嫂子家買醬。 宋富貴都打算好了,以后他們這伙人有啥好事,能讓人家掙掙錢的,他就先可四嫂子家來。 “金寶啊,跟富貴叔溜達去???” “我還得站崗呢?!?/br> “別站了,誰敢來啊?村里人現(xiàn)在哪有敢惹咱們的?!?/br> 阿爺在后面罵宋富貴,“你沒正溜,少拐噠娃子,自個走?!?/br> 宋福生站在房前聽著這些,回眸間,正好看到宋茯苓拿著一沓子大白兔紙,要送去烤爐房。 “賣沒啦?” “啊,大白兔可好賣了。爹,你站這瞅什么呢?!?/br> “沒什么,去吧。” 宋福生望著女兒的背影,心想: 之前,他沒覺得老太太和女兒開蛋糕房有多了不起。 眼下再一想,一個新食物,別人沒見過的,一點一點推廣出去,也挺不容易。 先是用推車賣,才賣多久啊,就四處開花,各縣接單。 后頭,這又開店。 甭管是不是借陸畔他三姐光,首先你得自個能立起來。極短的時間內(nèi),要同時支起四家店鋪的銷售。 從只有古早,生辰蛋糕,到眼下,她閨女和老娘的烤爐房已經(jīng)品種幾十樣,其中只餅干賣的慢一些,剩下的日日出禍,一天天烤爐不?;稹?/br> 從大白兔卷、甜甜圈、毛巾圈、團圓奶面包,到目前有了榨汁機,又要做戚風(fēng)蘋果蛋糕。老太太四處張羅在各縣收蘋果,在戚風(fēng)蛋糕里面放蘋果泥,還要做蘋果派。 剩下的小點心,他都記不住,什么香蔥牛扎酥,什么喝的,聽說閨女過幾日還要進城。 在評書聯(lián)播正式開講前,要教會店里的員工做漢堡、做披薩、做三明治、做炸雞類,閨女那店就差啤酒和咖啡了,要不然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古代簡餐廳。 “唉?!?/br> 宋茯苓沒走遠(yuǎn)就聽見嘆氣聲了,邊走邊回頭看她爹。 尋思這怎么了? 她哪猜得到,她爹正在感慨她挺厲害的。 她要是知道,一定會告訴她爹:是運氣啊運氣,爹。 有時候,你不服運氣也不行,就像她和她奶的最開始,一路是稀里糊涂的。 從沒有像她爹還曉得在賣蒜黃時就給辣椒鋪路,會算計一些之后的事,她們祖孫倆沒有,啥也沒想。 缺人就先找人,缺送貨的,還沒等犯愁呢,老太太們就甩了抹布,說不做大鍋飯了,想要跟她們干。 甚至最初缺搭爐子的磚頭,也是扒別人家墻頭不小心遇見的。 直到今天,開了三小一大店,也是像有人在后面推她們似的,一步步是被架在那,一路跌跌撞撞到了今天。 要真有人有一天采訪宋茯苓和馬老太,你當(dāng)初猜到古代貴人們會買你們的點心嗎?答案是:不知道。那誰能猜到人家喜不喜歡吃。 傳統(tǒng)點心店里的山楂鍋盔和梨花糕挺好吃,但他們好吃他們的,咱們也試試唄,萬一呢,就一路試到了今天。 所以說,宋茯苓比起她爹,目前還屬于做買賣沒什么經(jīng)驗的。 她如果曉得她爹的苦惱,唯一能幫她爹的經(jīng)驗就是:“要不然,爹,你帶我或者米壽,再出去賣一圈辣椒試試?萬一有我倆跟著,你就能賣出去了呢?!?/br> 人生,運氣這種事,誰又能說得清。 晚上,宋阿爺特意提前來了宋福生家。 進屋就問宋福生:“咋的了,上火啦?別上火,么大不了事兒。咱們不止有三百兩銀子,別聽外頭那些小子瞎說八道,他們不曉得,你還不曉得嗎?” 宋福生:外頭那些小子,就是他告訴的。 宋阿爺強調(diào):“是三百一十九兩。三百一十九哇,福生,就是咱那一屋子辣椒全留著不賣,咱這一冬也能過得挺好。他們不認(rèn)辣椒,他們得認(rèn)蒜黃吧?地窩子里還有那么些蒜黃呢。” “阿爺,我沒上火,就是躺著想想事。” “沒上?” “真沒上火?!?/br> “胖丫啊,今晚啥時候開講?”宋阿爺?shù)鹬鵁煷?,一臉笑容扔下宋福生,直奔里屋炕的胖丫去了?/br> 第三百五十二章 六更(為盟主笑曉打賞+4) 宋茯苓那邊炕上,到了吃完晚飯后,眼下是一炕的孩子,這幾日正在做手工品。 小娃子們幫她做最基礎(chǔ)的沙盤底,像過家家一樣玩。 不過,宋茯苓在教他們玩的過程中數(shù)數(shù),將干草扎進去一小點,就要數(shù)一,二,三。 一晚上下來,哪個小娃扎得多,干的好,數(shù)的數(shù)最多,第二日就獎給誰幾顆糖葫蘆球。 排名第一的,獎勵一串,排名第二的獎勵三顆,排名第三的獎勵一顆。 雪糕也是。一根雪糕用刀切開,誰厲害誰吃的塊大。 偶爾也用點心獎勵。 總之,宋茯苓用好吃的吊著這些孩子們。 一是為教他們從小懂得,不能不勞而獲,你只有付出了,才會得到想吃的。 你想吃,也絕不是能靠打滾撒嬌耍驢就行的。 這方面,進步最大的就是宋金寶。 金寶現(xiàn)在幫他爹干活都問,我?guī)湍惆炎∧绢^,你會給點啥嗎。 就昨天的事,讓他爹拎著笤帚攆半個院子,宋福喜:“我獎你一頓揍?!?/br> 二是為教他們的動手能力。主要是小娃子們精力太旺盛,玩啥不是玩,幫著干活就當(dāng)玩了,沙盤的制成能快不少。 三是為了讓小娃子們別白玩,鍛煉坐的住的奈心,有競爭感,且順嘴能教的數(shù)數(shù),一些朗朗上口的詩歌,宋茯苓都帶著教。 宋阿爺:“哎呀,真帶勁呀,正在做的這是么?” 宋茯苓告訴他道:“在做英吉利海峽,太爺爺還記得我講的不?” “記得記得,英霞。你這真得做,要是想靠話本子拉客只講是聽不明白的,就像我,你那個名,簡直太多,我得多聽兩遍,要不都記混,全靠跟前認(rèn)提醒才能想起來哪是哪。” “那以后我起名簡單些,您的意見我接受了。太爺爺,你跟他們一起沾啊?” “中,我也做做英霞,這玩意咋做呀,這個細(xì)致勁兒?!?/br> 沒一會兒,中間隔著火墻的另一半炕上就響起笑聲。 小娃子們在嘰嘰喳喳笑著說:“太爺爺,你又記錯了,哈哈哈。” “太爺爺,不是粘這的?!?/br> “太爺爺,你手怎么抖。” 太爺爺笑哈哈道:“別總盯我手,越盯我越抖。” 宋茯苓在炕下,正站在二伯新給做的沙盤桌前,彎腰黏貼,回頭沖米壽喊道:“米壽,去幫姐將灶臺上的糨糊拿來,先摸摸晾涼沒。” 米壽踩著棉鞋,小鹿皮靴子,鞋幫已經(jīng)讓他總這么趿拉著踩堆幫了。 端著一小盆糨糊進屋,米壽瞅了瞅正好從炕頭起身的宋福生,很是敏感地歪頭問道:“姑父,你怎的啦?” 披散著小頭發(fā),上面的小辯早就瘋的散開,小臉紅撲撲,歪著頭的那張小臉,比丫丫個女孩子都嬌俏。 宋福生心里稀罕米壽,面上不顯:“沒咋,站住。” 米壽站住,身上的皮子莫名跟著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