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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掙錢。 但也只有那幾家,不會再多了。 你們也不用覺得心理不得勁,要知道,我們能和他們講誠信,同樣也會和你們講。 就沖馬老太點心鋪能這樣,這幾家訂蒜黃的酒樓掌柜,有什么可信不著的,日日打交道,天天見面。 不過,話說回來,這伙送蒜黃的人也挺好。 雖然不常見,但是合作過兩次也能看出來,每次蒜黃都給摘的干干凈凈,一捆一捆打好的,中間芯沒爛的。 在這么好的口碑前提下,宋富貴等幾組小分隊,卻沒想到在賣辣椒時受挫了。 宋富貴他們,在推廣辣椒時,會拿出預先準備好的rou片,和辣椒一起炒,給現場表演一個,也讓掌柜的嘗了嘗。 香,辣。 掌柜的們說出一堆味覺受了刺激的話,但是在聽說想要八十文一斤售賣時,有的掌柜作主留下,也只留五斤十斤,不能再多。有的是干脆就沒留。 這很出乎大家的意料。 奉天城,一品軒。 不是掌柜的在招待宋福生,而是陳東家親自接待的。 陳東家對宋福生道出了難處: “兄弟,我知道你想說,這是獨一份。 也知道你想說,蒜黃都能賣上六十文,為何酒樓不敢收八十文一斤的辣椒,比起蒜黃,你這獨一份的辣椒賣的并不貴。 這些,我都曉得。 但難,也難在你這是獨一份上。 蒜黃,在這個季節吃,誰進酒樓都知道是貴菜。 就咱哥倆小聲說,那些高門,甚至宮里,冬日又能吃上個啥?不也就是這個嘛。 但蒜黃,早就在大伙心里根深蒂固是富貴菜,冬日吃,比大魚大rou還貴。 所以不用我們怎么廢話,人家吃得起的就會點。 可你這辣椒,是新菜,除非誰來我都贈一盤,可我也贈不起啊。 畢竟咱這東西,又不是泡發的,一泡就能泡出一堆。 那么,不贈,你就得給人介紹你這玩意是啥,對不對? 可是,兄弟,老哥跟你說實話,真正吃得起蒜黃和新鮮菜的那撥富貴人,他們是不需要我在旁邊陪的。 我都進不去包間。 我與人說不上話,打不上交道,我怎么介紹? 就比方說,對,我就拿陸公子給你打比方吧,你和他熟。 比方說陸公子帶人來我這里,壓根兒就不是他點菜,他是直接就上樓了。 無事,我不能隨便進。 是他身邊的順子爺會來知會我們,點什么什么菜。 你看,我沒機會介紹新菜不是? 即便我和點菜的順子爺苦口婆心推薦,這些富貴人身邊的小廝又賊尖,他們不會為新菜去和主子廢話的,更何況著急安排飯菜,怕挨主子罵,哪會聽我啰嗦。 你甭覺得主子進來一句隨便上些好菜,我們就真敢隨便,小廝會跟著囑咐的。 將人家主子平日里,喜歡的不喜歡的,忌口的,他們會給我們一頓安排。” 宋福生懂了,就是沒推廣起來,別人不認唄。 “行,陳哥,我知道了。” “兄弟,我留三十斤。” 宋福生急忙攔住:“你別,要是沖我面子留,真沒必要。” 陳東家笑道:“在商言商,誰沖你面子了,我是留下十來斤自個吃,我吃的是挺好,夠味兒。剩下的十幾斤我打算送人。” 給宋福生逗笑了,看了眼陳東家胖胖的身體: “你是真舍得吃,八十文一斤吶。 不過,陳哥,我也與你說實話,我這個雖然是獨一份,但不會一直是八十文。 現在是大冬天,種植極為費心血,扣棚子成本太高,我才賣這么貴。和蒜黃是一個道理,賣的就是物以稀。沒辦法,得將成本算進去。 但是等大地能種菜的,價錢雖不會稀爛賤,會比照其他的青菜貴一些,可也不會貴到這么離譜。 也和蒜黃是一個道理,這季節能賣這么貴,到了夏天,再賣那么貴,誰買啊對不對? 將來,我還是會走量大,條件差不多的老百姓家也能吃得起的這條路。” 陳東家一聽,使勁拍了下宋福生肩膀:“兄弟,你要是這么想,那老哥覺得你早晚能成,早晚是這個,”豎了豎大拇指。 “我還以為,你會掐著獨一份這點,一直賣這么貴呢。 你要是真那樣,那就,嘖,真的,吃的人是有數的。 可你要是能放平心態,將來大面積的種植,價格也下來啦,我告訴你,一旦要是讓大伙都認了,你這個獨一份才真正的起作用,得老有優勢了。 笨尋思,大伙都吃得起,想買,還只能去你那里買,你又不多掙,但是積少成多,量大的話,你照樣會掙的,哎呀呀,不敢想,獨一份。 你再給他們吃上癮,到了明年冬日你再試試,八十文就不難賣了,嘿嘿。 我有點琢磨明白你了,你是在鋪路啊,難怪你就帶幾十斤來,你壓根就沒打算多掙。 老哥在這先預祝你,定會馬到成功。” 陳東家說著說著,還抱了下拳。 宋福生也笑著回禮道:“那就借老哥吉言了。” 第三百五十一章 五更(為盟主笑曉打賞+3) 怎么了?” “不摘了,留的它長紅。” 錢佩英撲落撲落身上的土,辣椒房里是有小泥鍋的。 從泥鍋里舀出一瓢水,遞給宋福生,關心道:“不好賣,沒賣出去?” 宋福生喝了口熱水,咽下去后才說:“四個地方才賣出去幾十斤,前期靠蒜黃鋪墊過也沒用,那幾家老板不敢留。不像在現代,你擺出去賣,大伙就知道是啥,也不用廢話。這里的人不認識。” “你教他們做了吃也不行?” 宋福生沒解釋太多。 放下水瓢,坐在小板凳上,雙手搓了搓臉道: “沒事兒,養紅了就好了。 養紅了,做麻辣面,麻辣燙,涮火鍋子,水煮魚,烤羊rou串上面撒辣椒面,到時我香死他們。 他們不認識,等趕明我親自給他們普及,就不信了,我非得讓他們排號來我這里買。” 說完就出去了。 心疼他那些已經摘下來的新鮮辣椒。 指揮灶房負責做飯的婆子們,將那些辣椒都做成辣椒醬,一壇一壇做好放涼,儲存好。 給宋富貴錢,讓宋富貴進村買一些大醬。 按理,大醬應該是自己下醬,不用花錢,吃著也放心。 但是他們這伙人,來時已經是十一月頭了,他們能腌酸菜,能儲備蘿卜咸菜,就是不能下醬。 因為過了那個時候,沒法下,沒有醬塊子,大醬得是收了豆子,將它炒完烀熟碾碎了做成塊,放屋里日常風干幾月后,第二年四月才能做,一做就做一整年的。 也就是說,他們這伙人想吃自個下的醬,今年不成,明年或許也不成,因為家里沒有醬塊子,總不能直接買醬塊子吧,那還不如直接買現成的醬,費那勁兒去。 所以說,這也是宋福生和宋阿爺掙多少錢,也總覺得不夠用的原因。 生活里,方方面面,要花銀錢的地方太多了。 破家值萬貫,萬貫就是這么來的。 背井離鄉,吃醬都得靠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