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馭衡笑著起身:“休息一下,我去做飯。”第07章岑燏有生物鐘,很早就醒了。平常蔣馭衡要早起去公司,他起得更早,先去院子里跑一會兒步,回來蔣馭衡剛好洗漱完畢,他湊上去索吻,糊對方一身汗。蔣馭衡假裝嫌棄,摟著他的腰笑:“臭汗。”他埋頭在蔣馭衡脖子上蹭,狡辯道:“明明是男朋友的體香。”但今天蔣馭衡休假,體檢約在上午11點,岑燏便賴在床上不起來,一條長腿搭在蔣馭衡小腹上,不安分地動來動去。蔣馭衡任由他耍賴,9點多才起床,出門前給他裹好了圍巾。他不想去醫院,也不想坐副駕,想開自己的超跑,多動癥似的扭來扭去,一路都嘆著氣。說起來,在沒開山今書屋之前,岑燏每次去醫院都跟小孩兒過年、犯人放風似的。那陣子蔣馭衡特別變態,把他“囚禁”在家里,24小時有人盯著,別說出門,就是去自家院子里溜一圈,都有管家或者兩家長輩跟著。岑燏野慣了,求蔣馭衡讓自己出去,哭過鬧過吵過,跪在床上摟腰抱大腿的事兒都干過,蔣馭衡都不松口。唯一能去的是醫院,蔣馭衡親自陪著。大約沒有哪個病人會在去醫院之前起個大早,花兩個小時挑衣服、弄發型。岑燏在衣帽間左挑右揀,每換上一套,都轉身問蔣馭衡帥不帥。蔣馭衡也不催他,耐心地等著,直到他挑到滿意的為止。熟識的醫生和護士常跟他開玩笑,說他是醫院的門臉。被夸帥,檢查結果也一次比一次好,岑燏心情自然不錯,偶爾擺出明星的架勢,問是否需要門臉簽名。有些剛來的小護士每次看到他都會臉紅,而看著他一點一點好起來的護士說起他卻只有心痛與敬佩。以前從醫院出來,只要天氣不是特別冷或者特別熱,蔣馭衡都會帶著岑燏在外面待一會兒。岑燏念高中時特別張揚,小少爺一個,衣服鞋子一天換一套,臭美得不行。入伍后有所收斂,但自戀這一點卻一直改不掉。蔣馭衡陪他逛街買衣服,凡是他看上的,就統統買回來。這五年蔣馭衡嚴格控制著他的飲食和活動范圍,但穿衣打扮這一塊兒卻始終由著他。上次來醫院已經是小半年前了。停好車之后,蔣馭衡牽著岑燏往門診大樓走。醫院里總是人滿為患的,蔣馭衡一路護著岑燏,不讓旁人擠著碰著。他倆都是長相與氣質出眾的人,姿勢又那么親密,難免引人注意,甚至有人指指點點,大聲議論。但直到推開主治醫生辦公室的門,蔣馭衡都沒有松開岑燏的手。醫生給岑燏安排了全套體檢,整個流程走下來已過了飯點。岑燏餓了,醫生笑道:“恢復得很好,已經沒有問題了。”岑燏連忙問:“大魚大rou能吃了嗎?辛辣油膩能吃了嗎?”醫生愣了一下,看看蔣馭衡,又道:“還被管著呢?”“是啊。”岑燏說:“您當初給他說注意作息和飲食,他就老管著我,只要是我喜歡的,就全都不讓吃。”蔣馭衡笑著沒說話。醫生頗為感慨地點了點頭:“蔣先生這是為你好。”岑燏微皺著眉:“您的意思是我接下去還是只能喝清湯寡水?”“我什么時候讓你喝清湯寡水了?”蔣馭衡站在他的座椅后,垂手捏了捏他的后頸。“你那些養生食譜和清湯寡水有什么分別?沒油沒味兒,吃得我都快吐了。”醫生笑著嘆息:“多虧蔣先生管著你,你才能恢復得這么快這么好。不過……”醫生說著轉向蔣馭衡:“不過岑燏現在很健康,身體各項指標都不錯。已經養成的良好作息與飲食習慣得堅持,但偶爾吃頓‘好的’,也沒有關系。”岑燏立即半側過身,一肘子砸在蔣馭衡腰上,得意洋洋的,“聽到沒聽到沒!謹遵醫囑懂不懂!”蔣馭衡笑得溫和,十分給他面子:“行,都聽你的。”離開體檢中心,岑燏拉住蔣馭衡的手腕:“我要吃麻辣燙,還要吃……”蔣馭衡反手一握,將他拉到自己跟前,戳了戳他的太陽xue:“用你這兒想想,可能嗎?”“你剛才還說聽我的!”“那得看你說的是什么。”岑燏不干,“醫生說了偶爾吃頓‘好的’沒關系!”“麻辣燙是好的嗎?”“怎么不是!”“太臟了。”“不干不凈吃了沒病,這話是你以前說的!”岑燏急了,“麻辣燙”三字不說還好,一說就牙根就涌起一股津液,險些順著唇角淌出來,“你沒吃過嗎?你念中學時比我吃得還多!”“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蔣馭衡拇指在他嘴角抹了抹,笑道:“看看,口水都流出來了。”岑燏一驚,抓住蔣馭衡的手一看,才知道被騙了,想也沒想,低頭就是一口。蔣馭衡挑起眉,湊在他耳邊說:“大庭廣眾的,要舔要咬,咱們回去商量。”岑燏立馬甩開,“誰要舔你咬你!”蔣馭衡牽著他往車庫走,“是我要舔你咬你行了吧?”時間還早,不急著回家。岑燏這兩年不像之前那樣被關在家里了,對逛街也就不那么熱衷了。蔣馭衡問他想去哪里轉轉,要不先回父母家吃個飯。他立即拒絕:“我媽你媽和你并稱‘三媽’,飯菜全都淡出鳥,不懂你們這些‘媽’吃這樣的菜能得到什么樂趣。”蔣馭衡:“那去哪里吃飯?你不是餓了嗎?”岑燏想了想:“我們去附中吧。”“怎么,還惦記麻辣燙?”“附中外面又不是只有麻辣燙!”蔣馭衡本想說附中旁的美食街都不大干凈,一見岑燏那一臉的期待,頓時有些不忍心,猶豫片刻,終是妥協了。附中在城北,市里最好的中學,蔣馭衡和岑燏在那里的普通班念了六年,從一起打架的兄弟混成無節制滾床單的戀人,校園中不少角落里,都承載著他們的回憶。岑燏本想進去看看,但近年來附中管理嚴格,社會人士不得入內。岑燏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轉身道:“算了,我們還是去美食街吧。”十多年前的麻辣燙館子還在,老板還是原來的老板,只是店面已經裝修一新,菜品多了一倍,價格也跟著翻番。岑燏聞到那味兒就走不動,跟腳上被打了釘子似地。蔣馭衡逗他:“不吃麻辣燙,換一家口味沒這么重的。”岑燏貼在蔣馭衡身上,雙手抓著對方腰側的衣服,先咽口水,再舔唇角,又饞又可憐:“求你!”蔣馭衡早就心軟了,卻還想逗逗他:“不行。”“求你了衡哥。你就寵我一次吧。”岑燏故意在“寵”字上重讀,“回去我給你舔給你咬,你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