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蔣馭衡在他額頭彈了一下:“為了一頓麻辣燙,骨氣都不要了?”這時已過了午休時間,美食街上沒有學生,岑燏特不要臉地說:“早給你cao沒了。求你了,讓我吃一回吧?!?/br>蔣馭衡點頭時,岑燏神情一換,討好秒變得意,飛速沖進店鋪,喊道:“老板,辣鍋!”蔣馭衡跟著他進去,落座時忽覺時光回溯,仿佛回到了第一次帶岑小少爺來擼串兒的年紀。第08章蔣家與岑家有不少生意上的往來,父輩交好,蔣馭衡和岑燏穿開襠褲時就合過照。岑燏小時候生得秀氣又漂亮,和女孩兒一般精致,但脾氣卻不怎么好,仗著比蔣馭衡大三個月,頭一次被母親帶去蔣家玩時,就騎在蔣馭衡身上,非要對方叫自己岑哥哥。蔣馭衡也是個倔的,說什么都不叫,拳頭直往岑燏肚子上招呼,虎頭虎腦地瞪著眼喊:“你不是哥哥,你是女娃!”倆小孩抱著在地上滾,誰也不依誰,岑燏被母親抱起來時還憤憤不平往蔣馭衡臉上踩了一腳,氣得滿臉通紅:“你才是女娃,我是你岑哥哥!”蔣馭衡記著踩臉之仇,后來幾次見面都背著家長和岑燏打架。岑燏雖自稱哥哥,卻一丁點兒身為哥哥的風度都沒有,打不過就咬,還經常惡人先告狀,哭著抱蔣父蔣母的大腿,說蔣馭衡欺負自己。蔣馭衡亮出手臂大腿肚子上的牙印,岑燏還要睜著眼睛說瞎話:“那是你自己咬的,你陷害我!”兩家大人又氣又好笑,只好將他們隔離開。念學前班之前,蔣馭衡被祖父祖母接去外省,在那邊念完小學,雖每年寒暑假都回來,但一次也沒有見到岑燏。若不是家里還有不少照片,他都快記不得岑燏長什么樣了。所以初一在教室門口再遇時,蔣馭衡愣了幾秒,半天才不那么確定地問:“岑燏?”岑燏顯然也認出他了,不知是不是想起小時候的事,臉色不大好看,“嗯”了一聲就往教室走。那態度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高貴冷艷。蔣馭衡跟著進去,拿著學號卡找座位,幾分鐘后再次與岑燏對上眼。岑燏皺著眉:“你坐這兒?”蔣馭衡也有點尷尬,將書包放在岑燏前面的課桌上,拉開椅子坐下。初一的男孩普遍還沒長開,臉圓個子小,和高年級小學生沒什么區別。蔣馭衡和岑燏卻與眾不同,個頭高——起碼比班上的同齡女生高,模樣一個俊一個美——雖然岑燏那會兒聽不得別人用“美”、“漂亮”來形容他。岑燏在小學當了六年“校花”,恨透了這個娘炮稱呼,脾氣越來越乖戾暴躁,遇事就干架,暑假拼命鍛煉,打籃球游泳器械樣樣來,就為了趕緊長高。臉長什么樣無法改變,但身高努力一下總會沖上去。上課班長喊起立時,岑燏目測了一下蔣馭衡的個頭,暗自罵了聲“我靠”。蔣馭衡比他高,雖然不太明顯,但1厘米也是差距。岑燏不爽,想起幼兒園時期結下的梁子,心里就更不對味。蔣馭衡也有些七上八下,但與岑燏的心思完全不一樣。上一次見面時,他還恨不得把岑燏揍到哭爹喊娘,事實上岑燏也確實被他揍哭了。時隔多年再相見,那種看不順眼的感覺完全消失了,只覺得這個舊相識非常地……好看。記憶里的岑燏頂著一張嬰兒肥小臉,張牙舞爪像個葫蘆娃,雖然和女孩兒一樣漂亮,但蠻不講理的樣子十分惹人厭?,F在的岑燏冷冷淡淡的,嬰兒肥消失了,挺拔的鼻梁、瘦削的下巴、微垂的眼尾、修長的脖頸……哪里都讓蔣馭衡覺得看著舒服。對,不僅是好看,還有舒服。岑燏看蔣馭衡卻一點兒不舒服,這男的比他高,比他強壯,長得比他更像男人,頭發也比他短,小時候還欺負過他……想著想著,肢體反應快過腦子,右腳猛地踹在蔣馭衡的椅子腿兒上。班主任正在講臺上講校規班規,岑燏這一腳踹得用力,座椅在地上磨得“吱啦”一聲響,非常刺耳。而蔣馭衡沒料到岑燏會搞突然襲擊,條件反射地轉過身,差點罵出一聲“我cao”。十多年前的課堂紀律可比現在嚴得多,班主任一拍講桌,正好將他倆當做反面教材,“請”去門外罰站。岑燏在小學酷慣了,雙手插在褲兜里頭也不回往外走。蔣馭衡緊隨其后,還十分瀟灑地帶上了門。就這么一件小事,奠定了二人的班草地位。岑燏是正,蔣馭衡是副。不過這正副不是女孩兒們評的,是岑燏初一下學期自己強行定的。蔣馭衡不僅沒意見,還帶頭叫他岑帥。那時他們的關系已經很好了,稱兄道弟,岑燏上廁所都拉蔣馭衡一起。不過在第一次并肩罰站時,岑燏還是很煩蔣馭衡的。兩人站在過道上,都想說點什么,又都找不到話說,氣氛一時相當尷尬。最后是蔣馭衡先開口:“你干嘛踹我?”岑燏不耐煩:“長個兒。”“什么?”“長個兒!腿抽筋懂嗎!”蔣馭衡額角一抖:“……厲害了,我長個兒最多在夢里把自己蹬醒,你這一腳不得了,差點把我椅子腿兒踹斷?!?/br>岑燏斜眼:“有這么夸張?”“要不等會兒回去你坐我座位上,讓我踹一腳體驗體驗?”岑燏將信將疑,正要說話,下課鈴響了。班主任將他倆趕到辦公室,教育了整整一個課間才放回去。第二節是數學課,兩人相安無事。下課后蔣馭衡轉過身:“試不試?”岑燏站起來:“試就試?!?/br>畢竟還是初一的孩子,蔣馭衡沒能把握住力道,加之那座椅本就被岑燏踹了一腳,以前也不知道遭過多少虐待,蔣馭衡這一腳下去,椅子腿兒直接散架了,岑燏狼狽不堪地摔在地上,額頭撞到課桌,登時起了個大包。蔣馭衡抱起岑燏沖向醫務室時,整個教室一片嘩然。岑燏被摔懵了,躺在蔣馭衡懷里半天沒反應,直到蔣馭衡要將他放在醫務室的床上,他才愣頭愣腦地問:“你整我?”“我……”蔣馭衡想解釋,校醫卻將他一把推出門外。岑燏休息了一周才來上課,額頭的包已經消了,發型也換了,板寸,比蔣馭衡的板寸還短。蔣馭衡本以為他肯定會告狀,供出自己這罪魁禍首,哪知每天回家都相安無事,父母根本不知道他害岑家的小少爺摔了個大包。岑燏摸著自己扎手的短發,特爺們兒地說:“小事兒有什么好計較?!?/br>蔣馭衡說:“要不我請你吃飯吧。”坐在附中外面美食街的麻辣燙館子里時,岑燏十分嫌棄地擦著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