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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圣人,他趕緊上前去替圣人把脈,隨后臉色大變,踉蹌一步跪倒在床榻邊。“顧太醫,圣人的情形如何?”盡管竇淳已經心里有數,不過他還是開口問道,畢竟顧太醫最了解圣人的身體,或許顧太醫會有其他不同的看法也不一定。“稟殿下,圣人……圣人……”顧太醫抖著唇,竟是開始哽咽了,竇淳見狀心里一沉,看來嚴太醫所說的三個月之期,是真的。“起來回話。”竇淳皺了皺眉,示意有福將對方攙扶起來,顧太醫的年紀也不小了,先是被左右衛率護送進宮,再是被圣人的病情打擊,此時看起來竟是顯出一副老態龍鐘的頹喪。“稟殿下,微臣……無能為力。”顧太醫哽咽著說道,語畢竟是淚濕滿襟,看起來頗為悲痛。“本宮知曉了,你二人……盡力而為罷。”竇淳眼神幽深,抿了抿唇后,對著嚴太醫和顧太醫說道,他二人恭敬應下,便留在了甘露殿侍候圣人。竇淳則是帶著卓驚凡前往兩儀殿的書房,按照兩位太醫所說,圣人是不可能康復了,因此他們得及早做好準備,先是要將圣人病重的消息壓下來,免得朝中人心動蕩,使得某些人趁機作亂。除此之外,他現在最先要做的,便是先恢復卓驚凡太子妃的身份,因此他連夜召來了中書令、尚書令和門下侍中,以及太傅、太師、中書舍人、給事中等幾位閣老議事。中書令是卓驚凡的阿耶,他自是第一個贊成恢復卓驚凡太子妃的身份,尚書令和門下侍中都是純臣,自也沒有意見,至于太傅和太師二人,他們只是名頭聽著響亮,本就沒有什么實權,如今能夠被召進宮來,也是因著太傅姓傅,是太子的母家,這一點自知之明,太傅還是有的。而眾人原以為會反對的中書舍人和給事中,竟也沒有反對,他們自是不知,中書舍人和給事中早就是太子的人了。因此很快的,中書舍人便草擬了一道圣旨,經由竇淳確認后,蓋上了玉璽,就等著明日一早上朝時宣旨。卓驚凡事先得了竇淳的示意,已經先回了東宮,不過他沒有回到宜秋宮,而是進了承恩殿。這一晚,兩儀殿的書房燭火亮了一整夜,東宮的承恩殿也是一夜未熄燈。……隔日一早,竇淳帶著中書令等大臣,前往兩儀殿正殿上早朝,同時圣旨也傳到了東宮,先是褒獎了卓驚凡一番,認為他品行上佳,先是替太子祈福一年實是有功,后又在太子遇刺重傷時日夜侍疾,此等行為堪為表率,因此特意恢復其太子妃的身份。這道圣旨自是引起一陣嘩然,一年前卓郎君才因著不能替太子孕育子嗣,因此被廢,可此時圣人又褒獎了卓郎君,還恢復了其太子妃的身份,就算眾人心里有所不滿,也不敢指責圣人。只私底下里的揣測是怎么都少不了,畢竟圣人這道圣旨不是自打嘴巴么?不管怎么說,卓驚凡又成了太子妃,他再度成為太子妃后,第一件事便是前往昭云殿。淑妃已經因著魔怔,所以被禁足了,此時宮務便在賢妃手中,只賢妃有了身孕,平日里不宜cao勞,因此卓驚凡此刻來到昭云殿,實是為了接過宮務。雖說皇后還在,按理來說,怎么都輪不到太子妃來掌管宮務,可是圣人沒剩多久好活了,卓驚凡即將成為卓皇后,先接過宮務也未嘗不可。當然,這些旁人都不知曉,因此賢妃對于太子妃的行為,自是有所不滿。“太子妃,皇后尚在,就是本宮無法掌管宮務了,這宮務還是得交到皇后手里罷。”賢妃冷著臉,毫不客氣地說道。“既然賢妃都開口了,本宮便等著你將宮務交還給皇后了。”卓驚凡不介意賢妃的不客氣,淡淡地開口說道。賢妃被卓驚凡一噎,只得忍氣吞聲地將宮務交還給皇后,在她的心里,自是以為皇后肯定會刁難太子妃,畢竟皇后不喜太子妃是闔宮上下都知的事,因此她先假意將宮務交出去,待到皇后出了紕漏,這宮務還不是得回到自己手里?可沒承想,賢妃如意算盤打得好,她才剛將宮務交出去,圣旨就來了,圣旨將她關在昭云殿中養胎,擺明了不管皇后掌不掌宮務,這宮務都沒了她的份兒。賢妃自是氣得牙癢癢的,不過再怎么說,還是龍嗣重要,因此她只得咬牙忍下這口氣,乖乖地待在昭云殿養胎。立政殿中,皇后和王姑姑正為著失而復得的宮務高興時,太子妃就來了。皇后和王姑姑僵著一張臉,看著本來被廢的卓郎君,又成了礙眼的太子妃,皇后的心里真是怎么想怎么不得勁兒。“兒臣見過母后,母后萬福。”卓驚凡平靜的向皇后行禮問安,皇后干巴巴地叫了起,臉上的神色真是難看得很。就算先前的太子繼妃人選她不滿意,可再怎么樣,都好過眼前這個不會下蛋的郎君罷?也不知圣人是怎么想的,竟是又將他復立為太子妃。卓驚凡則是暗中觀察著皇后的神情,自從昨晚上他聽了顧太醫和嚴太醫對圣人身體診治的結果之后,不知怎么的,他的心里便隱隱的懷疑著皇后。整個后宮里,唯有皇后的立政殿竇淳并沒有安插太多的人手,一來是因著圣人極少踏足立政殿,皇后已經差不多等于被打入了冷宮,二來是因著皇后是他的母后,所以竇淳便沒有使人盯著皇后。若說整個后宮里,還有誰能避過竇淳的耳目對圣人下毒,那就只有皇后了。仔細回想起來,圣人可不就是因著和皇后爭吵,所以才會在立政殿暈倒?圣人的身體就算有余毒,也不至于是急怒攻心就會暈倒罷?且顧太醫和嚴太醫信誓旦旦,表示圣人體內新中了一種毒,因此卓驚凡怎么想,都覺著皇后實在清白不了。只這個猜測他自是放在心里,還沒有說出來,畢竟沒有真憑實據,突然指責一國之后對圣人下毒,這樣的指控太嚴重,一個弄不好,他反而會將自己給賠進去,所以他才會想著先來立政殿,探探皇后的底再說。“兒臣昨日聽聞父皇身體不適,不知母后可曾聽說?”卓驚凡緊盯著皇后臉上的神情,狀似無意的開口問道。“……圣人的年歲也大了,難免會有個小病痛,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竟值得你這樣大驚小怪的。”皇后頓了頓,語氣平淡的說道。“是么?可兒臣怎么聽說,父皇在母后的立政殿里暈倒了?”卓驚凡做出一臉疑惑的樣子。“怎么,聽你這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