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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滋味都有。就在這時,卓驚凡來了。竇淳三步并作兩步,趕到卓驚凡的面前,一把將正向他行禮問安的卓驚凡捉了起來,把其他宮人留在外面,牽著對方的手直接進入寢室,然后來到圣人的床榻邊。“凡凡,圣人……只有三個月好活了。”竇淳睜著一雙明亮的眼,湊到他的耳旁低聲說道,卓驚凡猛然一驚,倏地轉頭望向竇淳,想要看清楚對方臉上的表情。只見竇淳語畢緊抿著雙唇,眼神中帶著雀躍和悲傷,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竟是矛盾的融合在一起,他看得出竇淳的雄心壯志和躍躍欲試;也看得出竇淳的傷心和失落,畢竟圣人再怎么說,都是竇淳的父親,縱使圣人或許也有做不好的地方,但是他總歸是護著竇淳的。日后失了圣人的保護,竇淳就得獨自面對宮中的陰私詭計,還有外面的風風雨雨。且現如今大周朝的處境,實屬于風雨飄搖,在內有秦王楚王的起兵造反,在外還有其他番邦敵國的虎視眈眈,他原想著日后國勢穩定了,竇淳再上位比較合適,可現在圣人竟是只剩下三個月的生命了,也容不得他們再斟酌和考慮了。“別擔心,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卓驚凡望著竇淳,啟唇輕聲說道,他和竇淳計劃布置了這么久,不就是為著這一天么?雖說過程不盡人意,總歸結果是一樣的,這個位置,只有竇淳才能坐,不管宮內有多少人心懷叵測,他都會幫助竇淳坐穩皇位的。就在他二人凝視著彼此,交換無聲的默契時,呂福將醫案帶回來了,同時也將盡忠職守的太醫署丞一并帶回來了。因著其他人進了寢室,所以竇淳和卓驚凡的手便放開了,卓驚凡自覺的退到了一旁,不理會太醫署丞見到他時的驚訝。而呂福則一臉見怪不怪的將醫案呈給了竇淳,竇淳接過來翻了翻,便又遞給嚴太醫。這時,門外有內監傳話,竟是淑妃求見。“她來得倒是很快,呂公公,要麻煩你了。”竇淳冷笑一聲,轉頭對著呂福說道,呂福趕緊躬身行禮,“殿下言重了,這本是老奴的職責所在。”語畢便徑自出了寢室,去往甘露殿門口。甘露殿的門口,淑妃已經下了肩輿,領著一眾宮人正和守衛對峙著,呂福見了眼神閃過一絲冷凝,快步上前,先躬身向淑妃行禮問安,“小的見過淑妃娘娘,娘娘萬福。”“呂公公請起,本宮聽聞圣人的甘露殿似乎出了狀況,因此特來查看,不知圣人是否安好?”淑妃見著了呂福,挑了挑眉開口問道。“回娘娘,圣人已經歇下了,且甘露殿一切安好,不知娘娘所謂的出了狀況,又是從何處聽來的?宮里頭竟還有這等亂嚼舌根子的賤婢,還請娘娘將那起子賤婢交給小的才是。”呂福恭敬答道,末了竟是向淑妃要人。“呂福!你好大的膽子!圣人此刻已是昏迷了,你還敢在這里大放厥辭,還要攔著本宮,莫不是想要造反罷?!”誰知淑妃竟是先發制人,張嘴便將圣人昏迷的事兒給嚷嚷出來。一旁的宮人和侍衛自是臉色大變,驚疑不定的望著叔妃和呂福。“淑妃娘娘真是好大的口氣,不知道這個時刻,娘娘又是如何從已經下了鑰的宮門出來的?且甘露殿是圣人的寢殿,未經傳召不可擅闖,娘娘如今站在殿門口,張嘴就詛咒圣人,依本宮看想造反的人是娘娘罷?”呂福還未開口,突然一道清冷的嗓音響起,眾人聞聲望去,竟是太子殿下。淑妃瞳孔驟縮,顯然沒想到太子會比自己快一步,她本就是想要趁著太子未來,先將局勢給控制住,可沒承想自己還是晚了一步,淑妃心里不禁憤憤的想著,東宮的釘子不是說沒見著太子離宮么?如今站在她眼前的又是誰?!竇淳雙手負在身后,一步一步走向殿門口,眾人見了自是趕緊向他行禮問安,竇淳冷著臉,叫了起,對著僵立在原地的淑妃說道:“怎么,娘娘不打算回答本宮的問話么?本宮倒想問問娘娘,這個時候是如何進得甘露門?且誰給娘娘的膽,使得娘娘竟敢在圣人的寢殿外大聲喧嘩?不怕擾了圣人休息么?!”竇淳一連串的逼問,打得淑妃措手不及,她咬了咬下唇,眼中閃過一絲憤恨,板著臉說道:“殿下此時又為何會在甘露殿?既然圣人已經歇下了,殿下還滯留甘露殿是何居心?”“娘娘不用急著逼問本宮,還是請娘娘先回答本宮的問題罷,娘娘方才張嘴就詛咒圣人,是何道理?”竇淳徐徐的開口,堵回了淑妃的問話,一下子就將對方噎得說不出話來,竇淳也沒想讓淑妃回答,因此一揮手,本就等在一旁的侍衛們,立刻將淑妃一行人團團圍住。“竇淳!你這是要造反么?!”淑妃氣急,忍不住破口大罵。“娘娘張口閉口就是造反,看來是魔怔了,還不快將娘娘扶回去。”竇淳淡淡地說道,立刻有宮婢上前一左一右架住淑妃的雙臂,還有另一個宮婢將揉成一團帕子的塞進淑妃嘴里,以防她再說出些大逆不道的話來。隨后淑妃就被連拖帶拉的,拖離了甘露殿,往著她的湘云殿而去,而原本跟著她的宮人們,卻是被扣留在原地。淑妃的宮人見了殿下的鐵血手腕,心下都是一片駭然,此時站在原地,均是忍不住瑟瑟發抖,心里都在擔憂著不曉得殿下會怎么處置他們。竇淳卻是連看也沒看一眼,擺擺手,自有另一隊侍衛將宮人們押下去。“使人守著湘云殿,別讓淑妃再出來了。”竇淳對著呂福吩咐道,呂福恭敬應下,知曉淑妃這是自己作死,敢和殿下對著干,就得承受住失敗的后果。將蹦跶的淑妃摁住后,竇淳又匆匆的轉身進了甘露殿,呂福自然也跟了上去,兩人進了寢室,嚴太醫便迎了上來,“稟殿下,圣人的體內似乎本來就有一種余毒,顧太醫花了幾年的時間都無法將毒徹底清除,后來圣人誤食了與毒性相沖的壯陽藥,使得本已被壓制住的毒性徹底爆發。”嚴太醫頓了頓,接著又說:“不僅如此,圣人因著聞了一種極其厲害的香料,催促了毒性的爆發,可這些都不是主因,若只是如此,精心調養著,還是有痊愈的可能,圣人的身子骨撐不住,主要是圣人又中了另一種毒,這后一種毒極其霸道,才是使得圣人昏迷不醒的主要原因。”眾人聞言心下一凜,竇淳和卓驚凡更是面面相覷,就在寢室內氣氛一片沉重時,顧太醫終于來了。顧太醫一進寢室,就見到了一臉灰敗躺在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