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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有話要說:嗯,太子妃一定會被廢的,因為他生不出子嗣,先前太子癡傻時,圣人無所謂太子妃是男是女,能照顧太子就好。其實對圣人來說,以太子當時的情況,太子妃是個男的反而比較好,這樣太子妃就不會利用太子生下一個皇子,假若太子妃有了健康皇子,那么太子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立皇太孫也不是不行,可如此一來,皇太孫的生母和母族,就成了隱憂了。另外,繼妃是娶不成的,其他良娣和良媛也不會入宮,這一年多來,淮王肯定是不安份的,太子都已經康復了,難道其他虎視眈眈的人,會眼睜睜的看著太子迎娶能夠生育的娘子么?顯然不可能啊,所以婚禮會被攪黃,卓驚凡這位太子妃,很快就會被放出來了。44第四十四章遇刺卓驚凡跪坐在宜秋宮的偏殿中,閉著眼靜靜的等待著,欽天監已經算出太子迎娶繼妃的吉時,待到酉時中太子的迎親隊伍便要出宮,才能在戌時正時抵達蕭娘子的家里。太子的繼妃是江陵蕭氏女,早在一年前圣人的旨意下來后,蕭家便帶著小娘子千里迢迢從江陵來到京都,在京都定居下來后,蕭家還特意請了教養姑姑前去教導小娘子,這一年多來都在為著入宮做準備。卓驚凡聽說了之后,也只是一笑置之,蕭家人做再多的準備,蕭娘子能不能入宮還不知道呢,經過這一年多來的暗中打探,他才知道,原來不希望竇淳迎娶繼妃的人,可是不只淮王一人。想想也是,淮王是親王,其他幾位也是親王,既然淮王能生出心思來,其他親王又怎么會安份地待在親王的位置上。因此卓驚凡想著隔岸觀火,先讓其他人去斗,左右他現在已經被廢了,只能待在宜秋宮的偏殿中,做出安份的模樣讓圣人安心。只他雖不能光明正大的出手,卻可以在背后趁機將局面攪得更混亂,今日竇淳的昏禮,是勢必要出事的,他心下可惜了一聲,無奈他只能待在宜秋宮中,不能親眼見著即將到來的好戲。就在他按捺下思緒,等待著時間的流逝時,竇淳木著一張臉踏入了宜秋宮。這一年多來,竇淳也時常會到宜秋宮來看望他,可每次話都沒說幾句,只是拿著一雙眼瞅著他,竇淳眼中的掙扎和愧疚,他看得真真的,卻沒有作聲。竇淳的愧疚正是卓驚凡所需要的,如今竇淳越是覺著對不起自己,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才會越重,就算他不稀罕竇淳的感情,卻也知道,竇淳對他的感情越深,對他的處境和未來越有利。因此就算如今的他和竇淳已經變得有些無話可說,卻也不會將對方拒之門外。只今日的竇淳臉色實在是很難看,卓驚凡瞥了對方一眼,心里的感覺很復雜。“草民見過殿下,殿下萬福。”卓驚凡起身躬身行禮,向竇淳問安,竇淳卻遲遲沒有叫起,只是沉默地盯著他看。許久之后,才聽見竇淳低沉的嗓音說道:“起罷。”卓驚凡起身后,并沒有抬頭和竇淳對視,只是垂著眼瞼輕聲說道:“殿下今日應當留在崇仁殿,不該來這里。”“凡凡……”竇淳神色難辨的低喃出聲,那一句昵稱使得卓驚凡的心里狠狠的一跳,打從一年多前他和竇淳那一場不歡而散的談話后,竇淳便再也沒有開口這樣喚過他,今時今日,在竇淳即將迎娶繼妃時,又聽見了這一聲稱呼,實在讓卓驚凡的心里不免生出些物是人非的感慨來。今日那些個蠢蠢欲動的親王若是沒有得手,那么東宮便會迎來一位新的女主子,就算他還有后手,可是一旦蕭家女入了宮,受冊后便是名正言順的太子繼妃,屆時想要抹掉對方的這一層身份,著實得花費一番功夫。因此盡管知曉竇淳出宮迎親的這一趟不會順利,他卻也是忍著沒有多言,只是心里卻是有些瞧不起自己,為了自己的未來,他竟是連竇淳也瞞騙了,這樣的他,又有何資格計較當初竇淳對自己耍心眼玩手段?竇淳自是不知道卓驚凡的心思,他只想著,今日就要迎娶繼妃了,可在他的心中,他最屬意的太子妃人選只有卓驚凡,不管那個蕭娘子如何好,不管蕭家能夠帶給他多少幫助,他都不想讓對方坐上本應屬于卓驚凡的位置。畢竟若是蕭家真的看好他,蕭閣老當初又怎么會致仕?蕭家不想引得圣人猜忌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想避開太子選妃才是蕭家選擇暫時退出仕途的主要理由。因此圣人在起用蕭家的同時,應當也是想敲打蕭家,否則圣人不會欽點蕭家女入宮為太子繼妃,畢竟繼室歷來就矮元配一頭,更遑論卓驚凡這個太子元妃還留在宮里呢。蕭家女進宮后,縱使卓驚凡只待在宜秋宮中不出來走動,可是夫君的元配就擺在那,真是沒得膈應人。且元妃比繼妃早了三年多入宮,蕭家女入宮后是否能真正的將東宮握在手里,那也很難說。當初卓驚凡初到宜秋宮后,琢磨了幾日,總算是猜出了圣人真正的用意。除了不想擔一個過河拆橋的名聲之外,只怕圣人留他在宮中就是為了和繼妃抗衡,如此看來,圣人也不是非常信任蕭家。思及此,卓驚凡還是只能冷笑,圣人這一國之君真是當得忒心酸了,攤上一個拼命扯后腿的皇后不說,身邊還沒有一個妃子能信任,就連朝中的重臣圣人也要猜忌,也不知道圣人一天到晚算計這個、算計那個,又是否真能算無遺策?……竇淳并沒有在宜秋宮待太久,他只是沉默的陪著卓驚凡用了一頓素膳,隨后便起身回到崇仁殿更衣,準備出宮迎娶繼妃。他回了寢室,讓宮婢們服侍自己更衣,他望著銅鏡中自己挺拔的身影,身上穿著白紗中單,外面罩著黑色上衣和淺絳色的下裳,衣裳上有著皇太子正式冕服的九種圖案,黑白相間的衣領,青色的緄邊、袖口、邊飾和大襟,蔽膝則隨同下裳顏色。這一身皇太子納妃的袞冕服,瞬間勾起了三年多前他迎娶卓驚凡的回憶。他怔怔地望著銅鏡,心里生出一股厭煩,他曾經穿著這身冕服迎娶了他的太子妃,可今日卻又要穿著這身冕服,迎娶圣人塞給他的太子繼妃。而他的元妃,被變相的打入了冷宮,這一年多來,孤伶伶的一人住在宜秋宮里。越想越是煩躁,竇淳不耐煩的揮開了正在侍候他穿衣的秋梨和冬桔,秋梨和冬桔見他神色不豫,不敢多說立時退了開來。這一年多來,她們眼看著殿下變得沉默寡言,且脾氣竟是比以往暴躁,她們心知肚明,殿下的轉變怕是和太子妃被廢有關,只她們只是下人,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得更加用心的服侍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