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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殿下將她們揮開后,便徑自走了出去,秋梨和冬桔對望一眼,趕緊跟了上去,這才發現殿下又進了書房,二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冬桔開口輕聲說道:“今日是迎娶繼妃的日子,可殿下看起來并不高興。”“殿下哪里會高興呢?這位繼妃的來頭不小,入了宮之后,恐怕就要和那一位鬧起來,那一位如今成了白身,就是住在宮里又如何,在繼妃跟前哪里說得上話?”秋梨快速的指了指西北方,淡淡地說道。“可我怎么聽說,詹事每日都要去向他回話呢?”冬桔自是知曉她說的是宜秋宮里的那一位,不過她蹙了蹙眉,低聲問道。“那是殿下給的恩典,且往日里東宮沒有個正經的女主子,才輪得到他管事,你且看著罷,待到繼妃入了宮后,圣人肯定就要發話了。”秋梨神色復雜的瞥了一眼宜秋宮的方向,語氣中含著一絲淡淡的惋惜。只主子的事兒也不是她們能議論的,因此她二人將話題就此打住,不再多嘴恭敬的守在書房外,不多時,有福和有全便來了,有福見著了她二人,開口問道:“殿下在里邊?”“嗯。”冬桔點點頭,有福壓低了音量又問,“殿下……看起來怎么樣?”“適才更衣時便不高興,只換了衣裳,雙綬和大帶都沒上,履鞋和襪子也還未穿,革帶倒是配上了,可其余的就不讓人上手了。”冬桔苦著臉,輕聲說道。“行了,你們把該穿的該戴的都領過來,免得待會兒誤了時辰,我先進去瞧瞧殿下。”有福聽罷沉吟一會,催促著秋梨和冬桔,待到她二人離開后,這才領著有全進入了書房。書房里竇淳歪在軟榻上,一點兒也不在乎壓壞身上的衣裳,有福見了心里嘆息一聲,上前輕聲稟報著,“稟殿下,都準備好了。”“嗯。”竇淳手上拿著一卷書冊,頭也不抬的應了一聲,有福和有全也不打擾他,退到一旁安靜的立著,待到竇淳將書冊翻完了,正才掀起眼皮子瞥了有福一眼,“都安排好了?”“回殿下,是的,馬匹和轎夫都安排好了。”有福恭敬應道,心下卻是叫苦不迭,沒想到殿下竟然讓他暗地里動手腳,務必讓馬匹和迎親的轎夫不能順利抵達蕭府,明擺著是要在親迎時鬧出事兒來。有福有苦難言,他沒想到殿下竟是豁出去了,為了不迎娶繼妃,竟是打算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這誤了親迎的事兒小,若是殿下出了差錯,整個東宮怕是都要給殿下陪葬了。竇淳聽了沒有作聲,他在心里細細思索著接下來的計劃,其實就算他不用出手,淮王也不會讓他順利迎娶蕭家女為繼妃,他吩咐有福做下的手腳,只是多一層保障罷了,若是淮王那里沒有成功,至少自己還留有一手。待到時辰差不多了,竇淳總算讓秋梨和冬桔近身,打理好一身行裝后,竇淳在酉時末準時離開了皇宮,前往位于京都東邊的蕭府。……太子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地出了皇宮,街道上已經封街,太子外出的儀仗在前頭開路,太子騎在一匹黑色的駿馬上,身后則是跟著太子妃的儀仗和車架。一行人敲鑼又打鼓,吹吹奏奏的往著蕭府而去,一路上竇淳的心情反而變得很平靜,眼前寬闊無人的街道彷佛一條沒有盡頭的道路,他走在上面,心里想的卻是身在宜秋宮里的卓驚凡。就在這時,突然身后傳來一聲破空聲,竇淳瞳孔驟縮,立時策馬往左躲避,一支羽箭“咻”地擦身而過,釘在了前頭宮人舉著的旗幟上。這下子整個隊伍頓時炸開了鍋,太子的親衛立刻趕到太子身旁,口里喊著,“護駕!有刺客!”太子左衛率才剛喊完,接著又是好幾支羽箭“咻咻咻”地破空而來,左右衛率府的衛兵立刻將太子團團圍住,護著太子撤退。而太子左右司御率隨即分出人馬追擊刺客,太子清道衛率則是護著迎親隊伍撤退,一行人因著突如其來的遇襲,險得有些狼狽。誰知眾人還未將太子送到安全的地方,太子身下的馬匹突然發狂,馬匹高揚起前蹄,鳴叫一聲,接著便不顧一切的橫沖直撞,接連撞翻了許多衛兵。太子左衛率見狀大驚失色,連忙策馬追了上去,右衛率自是不敢掉以輕心,也跟了上去。竇淳緊捉住韁繩,趴伏在馬背上,他緊咬著牙根,任憑馬背再顛簸,雙腿還是牢牢地夾緊馬腹。不過此時他的心里忍不住罵聲連連,他沒想到淮王下手這樣狠,竟是打算直接將他除掉,他確實收到消息,淮王暗地里的動作連連,只他萬萬沒想到,淮王會用上釜底抽薪這一招,如此直接了當的對付他。比起破壞了昏禮,淮王這一步確實正中要害,若是刺殺成功,太子都死了,也就沒有昏禮和繼妃了,且就是卓驚凡這個太子元妃,也沒有用處了。淮王這一計走的是掐斷蕭家和卓家的后路,畢竟蕭家和卓家都算是上了太子的船,只要太子這艘船一翻,船上的人也不能幸免。覆巢之下無完卵,太子若是因著要迎娶蕭家女而出事,事后圣人肯定要遷怒蕭家,就是讓蕭家女殉葬都有可能,畢竟蕭家女可是走了正常六禮程序的準太子繼妃,只差最后的親迎。而卓驚凡更不用說了,是竇淳明媒正娶的太子元妃,竇淳若是薨了,太子元妃肯定也活不了。這樣一箭雙鵰的好法子,淮王可是等了一年之久,總算是等到了太子迎娶繼妃這一日。淮王不只安排了人伏擊太子的迎親隊伍,就是蕭府他也有安排,在太子遇刺的同時,蕭府中蕭娘子的院落竟然走水了,蕭娘子本來正坐在繡房里,等著太子的迎親隊伍,誰知好端端的,繡房旁一間放置蕭娘子箱籠的廂房,突然就起火了。火勢蔓延得很快,蕭娘子不得不狼狽的避了出來。而在匆忙走動間,太子納征時送來的玉璋,竟是被打碎了。這柄玉璋可不是普通的聘禮,而是太子繼妃受冊時,必須得拿在手上的,如今這柄玉璋竟是碎了,蕭娘子怔怔地望著青石磚上的碎玉,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這時一旁攙著她的丫鬟見了,竟是驚聲叫道:“哎呀,娘子您……這怎么了得啊!您怎地將這玉璋給摔了啊?!”丫鬟的嗓門有些尖,很快就吸引了眾人的注意,蕭家阿郎此時也趕到了,聽見丫鬟一說,他立時低頭望去,果真見到玉璋正躺在青石磚上。“元娘!”蕭家阿郎險些厥了過去,此時蕭家的老夫人也來了,蕭夫人攙扶著老夫人,快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