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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 “你說什么??!我認識你嗎?”阿窈一臉莫名其妙,險些要崩不住自己先前制定的人設。 “你必須要信我!” “憑什么!”阿窈對天翻了一個白眼,用看瘋子一樣的眼神看著她。意外已經很多了,不怕這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她就是不承認又怎樣! 江素素像是對她的反應早有預料,依舊是冷淡淡的模樣,一字一句,像一塊塊巨石,將她嘩啦啦壘成高山,壓得她永世不能翻身: “你姓趙,行二,京城人氏,天佑三年八月十五生,豐和二年走失,賣于青州陳姓人家......” “你到底是誰?”阿窈冷冷看著她。 第8章 收網 “景崇四年,你被賣到了林mama手里—” “你到底是誰?!” 阿窈提高了聲音,冷冷地看著這個不速之客,手悄悄背在后面慢慢摸索,摸到了針線筐子里的銀剪刀,狂跳的心才有了一絲安定。 江素素直望過去,她的眼睛好似寒潭里一塊黑石,清清湛湛,透著冰涼。 “你不必慌張,我并無他意—”江素素靜靜看著她:“我知道你早就看穿了林mama的手段,如今你想要離開,我也一樣,我不問你來歷如何,你也不必擔憂我,我們殊途同歸,不如結伴聯手,一起逃出去。” 阿窈抱著手臂,用審視的態度反復品度著她,江素素坦坦然然站在當地,毫無波動。 趙清窈,這個名字似乎已經離她太遠,遠的好似是前塵往事,如今被江素素一字一字的扯出來。石榴花開季節,前院的書房,阿窈坐在父親的懷抱里,驕傲地背著戰國策。春天將過,脫下厚重的春裝,母親用各色新紗給她新做了一個柜子的衣裳裙子。弟弟在她身后追著要吃冰碗,阿窈故意不給,滿院子藏藏躲躲逗他,結果把自己僅有的一碗也給砸了。 這是阿窈至今為止經歷的最大危機。自她流離到千里之外,過往的一切似乎就只在她的記憶里。阿窈挨過毒打,受過無數次絕望與希望,只有這個名字跟著她,刻在心里,一時一刻不敢忘,卻又不能言說,怕一不小心就會遭受滅頂之災。 是試探還是圈套?阿窈心里把整件事情想過一遍,這件事她沒有給任何人說過,特別是在大戶人家,女孩兒家的閨名絕少向外透漏,連當時看了告示因為懼怕躲了老遠的老陳夫婦,都不會知道的那么清楚,江素素又是如何打聽到的呢? “我便是要走,一個人也就罷了,何苦要給自己添事,帶上你這么個累贅?”阿窈冷笑:“我不答應你又能怎么樣?” 從進來后便一直如同古井一般的江素素終于有了一絲波動,顯出一點為難的神色,思索一會,便堅持地看著阿窈:“我若是跟林mama說了你的事,我想......你這輩子就不必想著回去了?!?/br> 這話如果換做別人來說,一定帶著威脅的意味,阿窈反倒要火冒三丈,她卻不是,仿佛只是說了事實一般。 阿窈不說話,江素素也不管,自顧自往下說:“如今你這樣的裝法一時沒什么,卻并不高明。你有現在這一劫,也是因為擋了別人的路。因此杜宛才三番五次給林mama吹口風,要試探一下你有沒有別的心思,這才借西街的李大爺放出一個圈套,就看你上不上鉤。你若是有什么不對,這假的也就變作真的了。” “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我是有求于你,自然要有一些你看得上眼的賀禮,另外你還得小心你放里面的兩個丫頭,她們早就是杜宛的人了。” “你說的我都知道,”阿窈苦笑,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可是你怎么沒想過,我也是空有出逃的心,卻沒做實的辦法呢?” 江素素終于茫然了:“你不知道?這不可能?!?/br> “為什么不可能?我從被賣來到現在,還不到半年功夫,林mama再不會放心我到別處去。我平時心直口快,蠻橫無禮,也斷不可能收買他人。這院子四周都是夾道,家丁四個時辰換一次班,被整治得很是仔細,少有懈怠的模樣。從這里出去,要有林mama的對牌,查簿子記下來,三四道門查問,你說,我還能怎么逃?” “你一定能逃得出去,我相信你。”江素素只疑惑了一陣子,又恢復了淡定:“你走了,須得帶上我?!?/br> 阿窈看著格外篤定的江素素,實在不明白,自己都沒頭緒的事情,這位素未謀面的人對她是哪里來的自信。 “昨天,你是不是給我遞了一封信?”阿窈想起昨日來歷不明的信,冷不丁問她。 “什么信?”江素素很是奇怪。 “沒什么”阿窈仔細看了看她的臉色,什么也沒瞧出來。 “你放心,我會幫你,”江素素臉上大寫著你相信我,我不會吃白食的:“我自小在林mama這里長大,她對我要放心得多,我身邊的丫鬟都是自己人,綠柳跟二門的看門婆子有親,是她的表外甥女,含煙的兄弟就在外門當差,都交由你用?!?/br> 阿窈之前只是敷衍,到了此時才開始動心思,不管江素素是從哪里知道的這些,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她已經算是對阿窈足夠坦誠,兩人算是互相都有了把柄,江素素要是有心害她,只用將上述一番話給林mama一說,她就立刻沒了前路,如今還有心過來跟她商量,只能別有所求。 所謂富貴險中求,前路迷遮霧罩,阿窈算不清看不見,不如就信了她,真是一盤傾覆,那也認了命,她便拖著這江素素和杜宛一起陪了自己就行。 想到此處,她定了主意:“你可知道,這位李大爺風評怎樣?” 江素素知道阿窈已經選擇相信她,也暗暗松一口氣:“這我不大曉得,我回去查一查,后日能......” 阿窈忽然噓了一聲,調整了一個不雅觀的坐姿,江素素立刻噤口。 “姑娘,你們說了半日,想是口渴了,這是剛送來的新茶,姑娘要不要請素素姑娘嘗一嘗?”紅豆遠遠地聽不見他們說了什么,心癢地抓耳撓腮,等了半日,終于忍不住來探聽一下。 “我不是跟你說了離遠一點嗎?你怎么又進來了!”阿窈不滿地瞪著紅豆。 “這不是見時候久了,怕怠慢了客嗎!”紅豆安然若素。 “我不喝茶,我走了?!苯厮貋砣ト缭?,淡淡飄過來,淡淡飄遠了,留下紅豆愣怔在當地,只能探問:“姑娘,江姑娘找過來有什么事嗎?” “能有什么事!多大的臉,要過來看我的琴,一副死人臉,看得人歪聲喪氣的!對了,滾滾呢?” 阿窈這里四處找楊岑,楊岑正趴在杜若院里的正房后窗下,靜心聽綠豆跟杜宛說話。 “我們那個姑娘呀,最近天天害怕的不得了,還是杜姑娘你有辦法,紅豆jiejie都說你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