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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過了四年,這兩人竟會湊在一塊。“那梁仲伯竟可以避開我的耳目,難道他躲在革命黨的地下會社?”二爺有些納悶,那梁仲伯有多少斤兩,他怎會不清楚,但是卻沒想到,梁仲伯這一躲,竟躲了四年都沒被發(fā)現(xiàn)。“載濤如何會在這時候離開北京?”我也納悶,載濤的侄兒繼承大統(tǒng),他可貴為皇叔了,再加之與他交好的載灃,可是當朝攝政王,這樣的情形下,載濤如何會放棄一切,來到上海?“你可知道,袁府不入北京其實是好事?”二爺突然提及袁府,我一愣,細想之后便了解,上一世袁世凱雖入京擔任軍機大臣,卻是疏遠了軍事,或許有明升暗降之嫌。這一世袁府雖未入京,卻反而牢牢掌握住新軍,載灃如今身為攝政王,恐怕對袁府更加忌憚,難道載濤離京是他授意的?但為何不是到天津,而是到上海?“我前幾年回家時,有暗示父親,他也知曉樹大招風,因此這幾年來行事極為低調(diào),但是北洋軍總歸是一根刺,載灃不可能放任袁氏掌握新軍?!?/br>“加之我又來到上海,他們怕是誤會我和父親在計劃些什么,因此派了曾經(jīng)與我相交的載濤,前來探探虛實罷?!倍敳聹y道,我想了想,上一世朝廷對新軍起了防備,是在彰德秋cao時,見識到了新軍的實力。這一世二爺將秋cao時間提前,并且讓新軍保留實力,因此這一次新軍的表現(xiàn),并未像上一世一樣出彩,難道這樣還是引起了朝廷的忌憚?“這一次我回家,建議父親稱疾回鄉(xiāng)罷,我還以為這一世不用走這一遭,沒想還是要避一避?!倍攪@了口氣,看來要像上一世一樣,將北洋新軍的軍權(quán)交接出去。北洋新軍分六鎮(zhèn),第一、三、五、六鎮(zhèn)的軍權(quán)改歸陸軍部大臣直接統(tǒng)轄,剩下的第二鎮(zhèn)和第四鎮(zhèn)仍由直隸總督統(tǒng)轄。好在鐵良已除,這一世的陸軍部大臣,按照他的計劃,果然由良弼所任,就算父親將北洋軍四個鎮(zhèn)交與朝廷,也還在他的掌握中。我握了握二爺?shù)氖?,“載濤來到上海,肯定會與你連系,你多提防些?!蔽覍⑺哪昵拜d濤曾到鋪子的事,說與二爺聽。“這么說來,他識得你的長相了?”二爺似是擔憂至極,我點頭,那日載濤已知我就是杜青衣。“你近日出入小心些,待我離開上海后,鋪子便休息罷,反正也快過年了,不會引人注意?!倍旈_口說道,我點點頭,不想讓二爺擔心,接下來要分開兩個多月,我不想他時時掛心我的安危。接下來幾日,我出入便都小心許多,就算到了鋪子里,也都待在后頭,不在前面露面,將招呼客人的事,都交由鋪子里的伙計,只專心清點貨物和整理瓶罐。“老板,前面有人想見你?!边@日我在后頭擦拭著香水的罐子,鋪子里的伙計快步走了過來,低聲稟報著。“出什么事了?是誰要見我?”難道伙計招待不周,得罪了客人?“有位公子一上門,就直接說要見老板,我們說你不在,他卻不罷休,硬是賴在店里不走,他手下還都將客人給趕走了,掌柜的讓我過來問你該怎么辦?”我聽罷蹙起眉頭,這人是誰,聽著就是來找茬的,誰知伙計下一句讓我心里狠狠一跳──“老板,那位公子說他姓梁?!?/br>55、最新更新...梁?難道是梁仲伯?我不敢掉以輕心,讓伙計仍然堅持我不在,伙計離開后,我便進入桃源,到了銅鏡前,觀察鋪子的情況。果然是那梁仲伯,就不知道他為何上我鋪子來?難道他知道這是我的鋪子?來到上海后,我沒有再用過青衣這個名,用的是杜六。這時我想到載濤,是了,肯定是載濤懷疑,畢竟我在北京時,鋪子中也有賣香水,想必梁仲伯應(yīng)是到過其他賣香水的鋪子。這時我見伙計擋不住,梁仲伯的手下強行進入鋪子后,我冷笑,若我沒有桃源,還真會被他給發(fā)現(xiàn),不過如今的我,怎么可能被他捉住。況且我知道,恐怕載濤此次果真來者不善,他既然讓梁仲伯到香水鋪子,要見老板,想來目標便是我,若說為何要捉我,肯定是要以此要挾二爺。我看著梁仲伯氣沖沖的離開鋪子,我不擔心伙計會懷疑什么,因為鋪子后有個后門,他肯定以為我從后門走了。沒想梁仲伯從前門離開,竟然馬上轉(zhuǎn)到后門,看來他倒是打聽過了,連我鋪子有后門都知道,不過知道又如何,縱使你有千百個人,也是捉不住我的。我冷眼看著梁仲伯叱責手下,沒想到他看起來,比在大少手下時混得更好,如今也有手下供他差遣,載濤還真是重用他。梁仲伯帶著手下離開后,果然又到了另一個香水鋪子,也是一進去就開口要見老板,見了老板之后,便馬上離開。我就這樣看著他,將附近幾條街的鋪子都走過,得想個法子,不能一直避不見面,不然會更可疑,或許可以讓小夏替我擋一擋。沉吟一會,銅鏡顯現(xiàn)出二爺?shù)纳碛埃匆娝诰茦桥c人談生意,不過他們隔壁包廂是空的,我想了想,來到書房寫了張紙條,回到銅鏡前,確認包廂仍然是空的,便穿過銅鏡來到包廂。我自然的打開包廂門,旁邊守在門外的袁祈一愣,趁著另一個奴仆不注意時,用眼神詢問我,我揚了揚手中紙條,隨后又進了包廂。不一會酒樓小二便進入包廂,恭敬的說道:“公子,袁總管命小的前來,是否有信箋要交與二爺?”“嗯,你小心些,莫讓人發(fā)現(xiàn)。”我將紙條塞給他,小二便恭敬的退下。這間酒樓是兩年前二爺開的,很少有人知道,真正的老板便是二爺,酒樓中的仆役,都是二爺?shù)氖窒?,因此二爺若要談比較大筆的生意,都會來這酒樓。我將紙條交與小二后,便離開包廂,袁祈眼中仍有疑惑,我心里暗笑,想必他猜不透,我是何時進入包廂的。我下樓之后未從大門離開,而是轉(zhuǎn)到后院,后院有一間廂房,是二爺專用的,每當月底要查賬時,二爺就會讓人將賬本送到廂房。守在房前的奴仆見是我,恭敬的替我開門,我淡淡開口,“今天我和二爺在這用飯,讓廚房準備一下。”奴仆應(yīng)下,跟在我身后進門將炭火升起,便關(guān)上門退下。離二爺來還有一些時辰,我進入桃源采收作物,順便將隔日需要用的香水備好,過了一會我停下手,如今載濤已在尋找賣香水的老板,就算用小夏擋過一時,我總不能一直不露面罷?不如趁此機會,改賣些別的,或許也可混淆視聽,讓他以為我將鋪子頂出去了,越想越覺得這法子可行,待會和二爺商量一下,早早做準備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