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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為何還讓戲班淌這淌渾水?當初二爺攔了大少帖子,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嗎?何必讓我們上天津一趟,還得費心安置我的安危,真是何苦來哉,有些自找麻煩。對于貴宦人家腦中的那些彎彎道道,我是永遠都搞不懂的,想不通便索性不想了,總歸戲班是平安回到北京城了,這件事應該就算落幕了。接下來幾日,我又回復到前一陣子的生活,每日只能待在房內養(yǎng)傷,不同的是,這一回傷在手上,傷勢痊愈之前,跟個廢人沒什么兩樣。每日我也照著之前的打算,都找個時間進入桃源看看,卻是沒有再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那抹銀光也不再出現(xiàn),讓我不禁懷疑是否是自己看錯了。這日一大早,小冬子緊張兮兮的闖了進來,我驚訝不已:“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這么莽莽撞撞的。”“青衣,袁府來人了!”小冬子壓低音量,語氣中難掩擔憂。“袁府?誰來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既然二爺能讓我們離開,怎么袁府還會有人上門?“不曉得,好像是大少的人。”小冬子趕忙關上房門,又急匆匆的走到窗前,將窗子也掩上了。大少的人?我心口一縮,感覺雙臂的傷隱隱作痛起來,心下忐忑不已,大少為何派人上門來?莫不是來捉我的?大門口大管事低垂著頭,站在一旁心驚膽顫,一大早就有人敲開戲園子的門,沒想竟是直隸總督大公子派人來,說什么要請萬班主抽空一敘。他不敢耽擱,連忙讓人去請了園主,誰知沒多久,五爺?shù)娜艘瞾砹耍_口同樣是要請班主,他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兩邊人馬都不能得罪,實是左右為難。“回去告訴你主子,這里是北京城,讓他掂量掂量,再來行事。”五爺手下的人,淡淡的睨著袁大少的手下。“公公說的是,小的不知萬班主與五爺有約在身,小的這就回去稟告主子,還望五爺別見怪。”大少手下諂媚的連聲應是,心里卻嘀咕著,沒想到萬班主背后竟是侗五爺。“哼。”五爺?shù)氖窒乱粩[衣袖,便進了戲園,留下袁大少的手下在門外咬牙切齒。“管事,怎么辦?”一旁其他人問著領頭人,管事神色陰沉,能怎么辦,這里不是天津,不是他袁府說了算的地方。“先回客棧。”管事一甩衣袖,帶著其他手下離開,這時五爺?shù)娜藦膱@內走出來,看著袁大少手下離開的方向,皺了皺眉。“五爺說了,讓萬班主領著杜青衣到別莊,咱家就在外頭候著。”五爺手下轉頭對大管事吩咐,大管事連忙應了,急急離開去通知園主。五爺手下走到門外,對著其他人問:“馬車呢?”“回公公,照您的吩咐,停在兩條街外的轉角處。”手下畢恭畢敬的回答。“情況有變,讓他們將馬車停到后門去。”“喳!”其他人領命去了,五爺手下轉身進了門,正要掩上門時,不遠處一道人影引起他的注意,他動作頓了一下,隨即當作沒有發(fā)現(xiàn),又將門關上了。大管事來到園主院落,園主正要走向大門,大管事急急的走近,低聲稟報著:“園主,不只袁大少來人,五爺也來人了。”“五爺那邊怎么說?”園主停下腳步,開口問。“五爺?shù)娜藢⒋笊俚娜舜虬l(fā)走了,不過來人說了,五爺讓你帶著青衣一起到別莊,他就在外面候著呢。”大管事抹抹額上的汗。“嗯,我知道了,你讓人去告訴青衣一聲,讓小冬子趕緊收拾一下,別讓五爺?shù)燃绷恕!眻@主似乎不驚訝,微微頷首交代著大管事,大管事離開后,他便轉身又回到院落。園主收拾好之后,來到大門邊,果然就見五爺手下的秦公公候在原處,他連忙上前:“讓公公好等了。”“不礙事,咱家奉五爺之命,前來請兩位移駕別莊。”秦公公淡淡開口,面上喜怒不顯。“不知五爺是否有說,須待上多少時日?”園主客氣的詢問。“五爺并未告知,萬班主請放寬心,五爺自有安排。”秦公公放緩語氣,寬慰著園主。沒多久,小冬子帶著我匆匆趕到,我和小冬子兩人還一頭霧水,便被領著走向后門,一打開后門,一輛馬車已經候在門外,我和園主上了馬車,讓馬車帶著我們前往別莊。“園主,這是怎么一回事?”我和園主兩人坐在馬車里,搖晃的被帶著走。“無事,只是暫且避一避罷了。”園主淡淡開口。“避誰?袁大少?”我開口問,那袁大少竟又上門來,卻不知這次所為何事?“嗯,袁府近期會有大動靜,我們被牽連其中,先避一陣子再說。”園主解釋著。“袁府大動靜?可是二爺與大少間……?”我斟酌著問道。“嗯,二爺想將計就計,藉這次機會,就算不能扳倒大少,也要打擊他的勢力。”難得園主沒有隱瞞,說的一清二楚。“園主你怎么知道?”我疑惑,這種事情,難道袁二爺會告訴園主?“五爺說的。”園主瞥了我一眼,似乎對于我的問題很不以為意。我一愣,竟是五爺告訴園主的?不過五爺又是怎么知道的?而且那日之后,五爺并未上門,他又是如何告知園主的?“就當避暑吧,別想太多了。”園主向后倚靠在車廂上,閉目養(yǎng)神,似乎一點也不在意發(fā)生的事。“五爺識得袁二爺?”想來想去只有這個可能,我遂又開口問。“興許是。”園主繼續(xù)假寐著,不咸不淡的只給了我三個字。我皺了皺眉,閉上嘴巴不再詢問,園主擺明了只告訴我那些,我再問下去,除了自討沒趣之外,也不會有其他結果。一時之間馬車上靜默無聲,我學著園主,倚靠在車廂上,沒多久因為馬車微微的晃動,不知不覺的沉入了夢鄉(xiāng)。***“袁祈,你主子怎么想的?”侗五爺坐在主位上,慵懶的開口問。“回五爺?shù)脑挘髯酉胧裁矗雠诺脑趺床碌弥俊痹淼痛怪^,畢恭畢敬的答道。“你跟在他身邊這么久,倒是學的規(guī)矩了。”五爺掀起嘴角,冷笑道。“回五爺?shù)脑挘雠诺谋揪蛻撘?guī)矩些。”袁祈不卑不亢回道。“不過這油嘴滑舌卻是怎么都改不了,怎么樣,要不要爺幫你改改?”五爺?shù)_口,末了卻口氣一轉,冷聲說道。“回五爺?shù)脑挘庞X著這樣就很好了,不勞五爺費心。”袁祈不為所動。“你這奴才忒無趣了,說吧,袁克文這次又有什么么蛾子?”五爺語氣一變,又是懶懶的問。“回五爺?shù)脑挘髯诱f了,不日會上京來,還望五爺屆時抽空一敘。”袁祈將袁二爺?shù)脑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