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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不日上京?那他還讓我先將人接過來,他自個兒去接不就得了。”五爺一愣,翻了翻白眼,累得他一大早就派人安排事宜。“大少的人今早到過韓家潭胡同了。”袁祈只說了這么一句話,他相信侗五爺懂得的。“什么?!”果然五爺一聽,坐直身子沉聲問:“你確定?他的人已經(jīng)到了?”“回五爺?shù)脑挘庞H眼所見,因此特前來向五爺稟報。”“秦四呢?”五爺皺眉問道。“回五爺?shù)脑挘€在路上呢。”一旁候著的小太監(jiān)連忙上前稟報。“去,多派點人去,務(wù)必保護馬車平安抵達。”五爺揮手,小太監(jiān)連忙應(yīng)承而去。“袁克文派你來做什么?”五爺轉(zhuǎn)回視線,不悅的瞪著袁祈,要不是他一大早就派人過去,那豈不是讓袁大少的人得逞了?“回五爺?shù)脑挘糯_認萬班主安危無憂之后,才趕來向五爺稟報的,五爺不必掛心萬班主。”袁祈恭敬答道。“哼,要是出了什么差池,袁克文心尖上的小戲子,可別怪我保不住。”五爺神色一變,陰狠的瞪著袁祈。19、十九折 初次見面我和園主被帶到別莊之后,秦公公領(lǐng)著我們進門,穿過大廳和花園,走在錯綜復(fù)雜的長廊上,東拐西彎的來到一座院落。“小喜子。”秦公公喚了聲,立即有個太監(jiān)上前應(yīng)答,秦公公轉(zhuǎn)身對我說:“杜公子,小喜子是奉命侍候你的,有什么需要,直接跟他說了便是。”“多謝秦公公。”在馬車上園主已經(jīng)告訴我,五爺派來接我們的,是他府邸上的總管,因此我連忙道謝。“杜公子不必多禮。”秦公公又對著小喜子道:“帶杜公子進去吧,動作留神些,別磕碰到杜公子的傷。”“喳!”小喜子連忙應(yīng)道,就要帶我進廂房時,我疑惑的望著園主,園主不跟我住一塊兒嗎?“你去吧,不用擔(dān)心我。”園主微揚下巴,示意我跟上小喜子。說完他便跟著秦公公離開,無奈我只好跟著小喜子,小喜子領(lǐng)我進了廂房,服侍我坐下后,開口問道:“公子可會口渴?”“不會,你先別忙活,五爺現(xiàn)下可是在別莊?”我搖了搖頭,想知道侗五爺是否也在這別莊里頭。“回公子的話,奴才不知。”小喜子恭敬的回答。我擺擺手,讓他不用多禮,我只不過是個戲子,也不比奴才高貴到哪里,現(xiàn)下侗五爺雖請我們來,但我相信他主要想款待的,只有園主一人。小喜子再三確認我暫時不需要服侍,便告退離開去準備午飯,我想到自己雙臂的傷,隨即皺起眉頭,我以為小冬子也會跟著來,誰知卻是沒有。小喜子雖說是五爺派來照顧我的,喂飯或是其他還好說,但更衣擦澡這種私密事,連小冬子幫我時,我都萬分窘迫,如今小喜子算是一個陌生人,我如何能坦然接受他的服侍?就在我苦惱時,敲門聲突然響起:“杜公子,小的袁祈。”我驚訝,袁祈不是應(yīng)該在天津袁府嗎,怎么跑北京城來了?我連忙應(yīng)了,他推門進來,一看見我竟直接行了個禮:“袁祈無能,讓公子受罪了。”“袁總管快別這么說,你這般可是折煞我了。”我慌忙起身避過他的行禮。“公子,您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袁祈畢恭畢敬的態(tài)度讓我很頭疼,我根本沒有怪罪他的意思,當(dāng)初那樣的情況下,他如何保得住我?“袁總管如何到得北京城?”我趕緊開口扯開話題。“奉二爺之命,特前來保護公子。”沒想竟是這原因,袁祈說完又是恭敬作揖。“保護就不必了,你幫我問問五爺,可否多帶一人入莊?”我想起心頭掛記著的事,也正好可以將袁祈打發(fā)走,他這樣三句一拜,五句一叩首的,真真讓人別扭。“不知公子想帶誰入莊?”袁祈一聽我有事托付與他,精神抖擻的問道。“戲班的小冬子,我雙手不便,有許多事情得仰仗他,還望五爺能通融。”我提出要求,這件事對他來說,應(yīng)該不難辦,只要五爺肯開金口應(yīng)允。“公子請稍候,袁祈這就去領(lǐng)人入莊。”袁祈又是一行禮,轉(zhuǎn)身離開廂房。我則暗暗吃驚,聽袁祈話中意思,他帶小冬子入莊,不用經(jīng)過侗五爺?可是這別莊不是五爺?shù)膯幔吭趺丛硪桓焙盟扑以郝湟话恪?/br>不論怎么樣,袁祈能讓小冬子入莊是再好不過的,否則這樣的大熱天,讓我一天不擦澡是不可能的,但是讓小喜子替我擦,又是我不能接受的。好在袁祈突然出現(xiàn),替我解決了這個難題,姑且不論他的保護有沒有必要,至少我有要求可以透過他,不用直接面對侗五爺。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那日在園主院中,我總覺得侗五爺對我有敵意,不是很明顯,但卻又隱隱讓人察覺到,因此對于五爺,我是能避則避。沒多久袁祈果然將小冬子帶來了,小冬子來了之后,立刻接手服侍我的工作,小喜子在一旁插不上手,只得默默的守在一旁,逮了空幫忙遞個茶盞什么的。我和小冬子就這樣在別莊待了下來,幾日過后,我將小喜子叫了來,開口問道:“園主呢?”我已好幾日未見他,心下掛念的緊。“回公子的話,在五爺院中。”小喜子如實回答。“五爺可是來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在五爺院中?那么五爺果真也在別莊了?“回公子的話,奴才不知。”沒想到小喜子還是給我這個答案,我皺眉。“我能見園主嗎?”我沉吟道。“回公子的話,五爺?shù)脑郝洌唇?jīng)允許,不得擅入。”小喜子恭敬答道。“能否代為通傳?”我不能去見園主,那么園主可以來找我嗎?“回公子的話,奴才這就去問過總管。”小喜子想了想,丟給我這句答復(fù),便離開去找秦公公。我還來不及叫住他,他人影就消失在門外,我失笑,這急躁的性子,和小冬子真是如出一輒,不過說起小冬子,他去替我端飯菜,怎地端到現(xiàn)在還不見人?這時門外傳來袁祈的聲音,我略顯驚訝,前幾日袁祈將小冬子帶到之后,便未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今日突然出現(xiàn),是又有什么事嗎?還未等我起身,未掩上的房門外,走近一道身影,來人一身白色錦緞,衣領(lǐng)袖口蘇繡精致,腰間系著白色腰帶,腰旁綴著一塊上等白玉,紅色流蘇隨著走動搖曳。衣擺下方滾著銀邊,腳上踏著同色錦靴,衣衫素面并無花俏,卻讓來人穿出一抹出塵,我微瞇起眼,那人手搖折扇,迤迤然走進廂房。“青衣,我們終于見面了。”那人“啪!”的一聲收起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