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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艷陽之下也不存在迷惑視線的霧氣。十命不在意的丟下一個字:“有。”“我剛才碰見那個人之后,怎么不說?”池決盯著畫的愛情傘,愣神了片刻。十命輕笑:“因為我想再看看這個圖案。”“等出去后,我在無妄峰再畫一個給你看。如今先告訴我怎么破掉這障眼法吧。”池決盤算,再畫的時候一定要親手畫,把自己的名字寫在左邊。“閉眼。”池決乖乖闔上了眸子。陷入黑暗,感官倒是敏銳了起來,之前那種奇怪的感覺又涌了上來。身上每一個毛孔仿佛都張開了,全身暢通無比,四肢百骸皆傳來一種充實的感覺。就像是靈魂被填滿了一樣。十命的聲音在腦海內響起,池決聽從他的話語,雙眸緊閉,在黑暗中摸索起來。朝左走,朝前走,朝左走,朝前走,一直朝左前方呈階梯狀前行。池決小心翼翼邁步,宛如度過一年之久,終是聽見了十命叫他睜眼的聲音。“終于出去了嗎?”微睜開眼,突如其來的陽光還有些不適應,池決伸手擋在了眼前。被艷陽直射,那種奇異的感覺消失了。“這界中不止那一處障眼法。”十命沉聲道:“處處皆是。”“這么說,這一路走過來,其實越過了很多處的障眼法?”池決訝然道。“不僅如此。”遲疑一下,十命說:“這界中,其實是一個巨大的迷宮。”“……迷宮?”池決驚詫地瞪大了眼。界中是一個迷宮,還處處是障眼法,這怎么可能找的到出口?怪不得一路上都沒有遇見別的修仙者,想必他們都被困在障眼法之中了。最終能自界中出去的,要么實力超群,要么,就是憑借運氣了。界外,青鸞峰。三名青鸞仙尊的親傳弟子正在談笑。“師姐,你說今年師尊她能收多少弟子?”一名女弟子笑道。掩嘴輕笑一聲,秦雨寒說:“入界的有兩千余名外門弟子,按往常來算,能通過第三環測試一般十之有一。”“這么說來,今年青鸞峰會多兩百名新弟子?”另一名女弟子咂舌:“我覺得有點多,想我當年入門時,才一百名。”“那是因為以前報名的人少,你看今年不知多了多少。”之前那名女弟子笑道:“多的那些,估計都是慕師姐芳名前來的。”“那些繡花拳腳的早在前兩環測試便被刷下去了。”另一名女弟子說:“我覺得今年倒也不會有兩百名那名多,畢竟界中的難度較往常增加了很多。”之前那名女弟子想了想,點頭道:“這倒是。不過有一個人我能肯定會通過,說不定他還是第一個自界中出來的。”“誰?”“好像是叫王二……”托腮思考了稍許,女弟子確定地點頭,說:“對,就叫王二,他的字真是丑到一定境界了,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細看之下,發現他雖然字難看,但是題目竟然全都做對了。”“全都做對了?”秦雨寒也略微驚訝。“可能是個天才。”另一名女弟子說:“等他出來了,我們向師尊引薦他。如果師尊看中了他,把他收做親傳弟子,我們在師尊面前也更有分量一些。”“我就是這么打算的,不過當時沒找著他人。”之前那名女弟子附和道。在同一時刻的界中,被談論起的當事人池決重重打了個噴嚏。“有人在想我。”池決緩了緩,說。“不準。”十命的語氣徒然一降。“啊?”池決不明所以。“我的娘子,誰敢肖想?”仲怔了稍許,池決笑道:“也有可能,是有人在罵我。”“罵你?找死。”嗤笑一聲,十命道。毫不在意的話語,卻能讓人聞之寒毛聳立。雖然是維護的言語,可這句話聽在池決耳中,卻是讓之前那種成為所屬物的感覺再度呈現。“十命……”池決情不自禁,喃喃出聲。“嗯?”聲音略緩了下來。“你……喜歡我嗎?”帶著一絲不確定,一絲期盼,池決終是問出了口:“還是……你在履行你之前的話,陪我玩玩?”☆、第29章搗亂“你是我娘子,你說呢?”并未直言的回話,卻讓池決喜上眉梢。這應該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默認了。池決開心的簡直想跳著轉幾個圈。于是他真的遵從內心,行走的步伐不自覺的變成了一蹦一跳。果然感情這種東西是能夠培養出來的!池決在內心狂吼。“有這么開心么?”十命若有所思地說。“這一個月雖然我每日都在木人陣中磨礪,但你一直都沒離開過。”唇角一揚,池決說:“以后也要每日朝夕相對。”“呵。”池決心情愉悅,說:“等回了無妄峰,我就去刻一柄愛情傘。”“我來刻吧。”“……”想起之前,池決忙制止道:“讓我來,我獨自刻完才有意義。”“好。”十命笑了笑,應道。“這個人怎么走路跟兔子一樣?”前方不遠處傳來了一道不耐煩的女聲,隨后應和聲接二連三響起。視線中出現幾名女子的身影,池決的腳步下意識止住了。一陣惡俗的脂粉味撲鼻而來,池決難掩厭惡之感,伸手掩住了口鼻。這個舉動落在對方的眼內,領頭那名女子氣不打一處來,氣勢洶洶道:“你這庸俗之輩,也想拜入青鸞仙尊門下?看你這呆頭呆腦的模樣,八成是運氣好才進入了第三環試驗。”池決不想理這幾人,繞過她們,徑自離開。無視的態度再度引起了領頭女子的不滿:“你不道歉就想走?攔住他!”話音一落,她身旁幾名女子縱身上前,擋住了池決的去路。池決環視她們一圈,而后臉上表情緩了緩,淡淡開口:“我為什么要跟你們道歉?”領頭女子怒斥:“見到我們不極盡贊美就算了,還面露嫌惡,不該道歉?”池決:“……”為何自我感覺良好的人那么多?蹙眉,池決不想同她們糾纏,說:“好狗不擋道。”“你敢說我們是狗?”領頭女子揚手示意:“打他!”其余的幾名女子領命,擺開架勢便沖了上去。這個場景很熟悉,池決在過去一月中已不知看見了多少回。只不過是數量上的差距罷了。池決在幾十個木人群中都能安然無恙,又豈會怕眼前這幾名身單力薄的女子。身影虛晃,池決輕而易舉避過攻擊,立于一旁,望著撲了個空撞在一起的幾名女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