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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你們是女的……”話音未落,池決的瞳孔不自覺放大了稍許,眸中倒映出一個人影,正是那名領頭的女子。女子凌空一躍撲了過來,迅捷無比,手持一柄劍,朝池決刺去。險險一避,池決感到凌厲的劍芒擦臉而過,他感到臉上一松,似是少了些什么。低頭一俯,伴隨幾縷鬢角的發一同飄落的是脫離的人皮面具。一張偏陰柔的俊美面容露了出來,神情猶帶著訝異。領頭的女子嘴張了張,想要開口說話,卻沒發出任何聲音,她持劍站在一旁,整個人像是凝固了一般,神色中是滿滿的不可置信。一旁幾名抱頭呻/吟的女子感到氣氛突變,也下意識望了過來。“糟了!被看見了!”池決內心暗道,情急之下,一把抓起地上的人皮面具,催動,趁對方還沒反應過來,腳尖點地,拔腿就跑。一陣勁風刮過臉頰,領頭女子回過神,忙喚道:“等等!你叫什么名字!?”稍一躊躇,池決頭也不回,腳不沾地,匆忙逃離。氣喘吁吁,池決一路飛奔,半晌之后才停了下來。“怎么辦,被看見了!”池決驚猶未定。“看見了也無妨。”十命說。“可是……”池決咬唇,說:“我打算以王二的名字混進來,通過收徒選拔,好好整秦雨寒一回,如今被看見了,我的計劃恐怕會被打破。”“無妨。”染上一抹不甘心,池決此刻的心情,五味陳雜。“你的計劃本就危險,這樣也好。”十命不在意道:“若真通過選拔,在青鸞仙尊面前也會露餡。”“那我就這么離開?白來一趟?”池決內心在掙扎:“秦雨寒如今還只是懷疑,可她遲早會發現我就是那個池覺,倒時候她在宗內把話散開,我的名聲可就萬劫不復了。”秦雨寒在云引宗內形象很完美,是眾多男弟子心目中的夢中情人。她乃青鸞仙尊親傳弟子,備受寵愛,她所說的話,就算是假的,也不知會有多少人選擇相信。池決如今在宗內小有名氣,但也沒有號召眾人的能力。若再被秦雨寒一抹黑,可就是負面性的名聲大噪了。“你讓她在青鸞仙尊面前出丑,又能起到什么效果?”“在仙尊面前丟面子,她必定不會放過那讓她出丑的人,會把首要注意力放在那個根本不存在的王二身上,然后我再……”聲音漸逝,池決不愿繼續說下去。他頭腦中亂成了一團麻。十命也未出聲,良久后他輕笑一聲,說:“倒也不是沒有辦法。”池決眸中一亮,仿佛看見了希望,說:“什么辦法?”“那名女子也不得知你的名字,大可不必如此憂愁。”十命說:“你去出口,我再告訴你方法。”“這里面是迷宮,如何出去?”鎮定了下來,抬眼一望,池決發現他當下所在,竟處于入口處。兜兜轉轉,再度回到了起始點。“障眼法也好,迷宮也罷,都不過是這陣法所結成的界中,虛化出的東西罷了。”“虛化?”略一思索,池決捏了捏懷中的星辰圖,心中蹦出了一個點子。之前便打算借助星辰圖,如今它倒是能起到主要作用。神情緩了下來,嘴角一彎,池決說:“我想到了一個辦法,不知你和我是不是想到一塊去了。”“哦?”十命也笑了起來。如焰的聲音在耳畔化開,池決心中漾了稍許。閉上眼,融入黑暗之中。平靜稍許,心中卻明亮了起來。前方如同有一把看不見的燭火,照耀道路。幻化出來的假象,皆是有跡可循。池決記得不久前,十命帶他破開障眼法,一直左前左前行走。十命說處處皆是障眼法,卻仍朝左前方固定前行,那么通往出口的道路,或許就在左前方。如今正巧回到了入口處,倒是免去了再度辨認方位,徑直朝左前方行走便可。心如明鏡,不受障眼法所控,池決朝著正確的方向前行。一路上,耳邊時不時能聽見人聲,池決不為所動,仍舊持續向前。不被外界所干擾,歷時兩個時辰之后,池決來到了界中出口。睜開眼,一道暖橘色光幕近在眼前,池決笑了起來。“我已到了出口,十命,來說說看,我們之前想到的,究竟是不是同一個辦法?”微微頷首,池決說。“把星辰圖取下,cao控界中幻化之物。”意會,十命說。粲然一笑,池決說:“果然想到一塊去了。”星辰圖分為白日和夜月兩份,是維持界中陣法的重要法寶。若是整件取出,界中會崩潰,但取出其中一份,倒是無太大影響,只不過天地之色歸于混沌,再無日夜之分罷了。池決有星辰圖夜月部分,而如今也正好是白日,他打算叫十命把白日那份星辰圖拿過來,同擁有的另一份一起,拼湊成一件完整的星辰圖。星辰圖在手,在界中能幻化萬物,cao控修仙者rou眼所看見的東西。一抹紅色身影憑空出現,眸如深墨,唇如涂丹,深幽的眼底繪出一絲琉璃光芒。修為匯集,手探出,五指半彎,十命強行將星辰圖納了過來。當空的那輪炎陽,在十命修為的吸納之下,如同風火輪一般狂滾了過來。太陽自天際滾落,灼灼之勢漸滅。一張圖在手中緩緩顯形,炎陽愈來愈近,逐漸縮小,跌入了十命手心。失去了太陽的支撐,界中在瞬間變成一片黑暗。隱約聽見驚慌的聲響,池決不急不緩,掏出星辰圖夜月那份,同白日那份疊在一起。只見星辰圖上散發出璀璨光芒,兩份星辰圖交疊,漸漸融合,最終形成了一份完整的星辰圖。星辰圖上星月與灼日共齊,閃閃爍爍,美輪美奐。十命細細望著星辰圖,池決的視線卻停留在眼前之人的臉上。池決第一次看見十命,視線就再也挪不開,他覺得這是世上最美的人。奈何十命很少現身,所以池決當下,毫不掩飾他那赤/裸/裸的目光。感受到灼熱的視線,十命抬眼一睨,漾起淡淡笑容,說:“看什么?”“看你。”池決理直氣壯。“猶記初見,你還紅了臉。”十命玩味道。池決挑眉,說:“那是以前,如今就算是親……我也不會臉紅的。”略一愣,十命笑道:“娘子,這是在索吻?”……什么索吻!信不信我分分鐘把你撲到在地!當然池決只敢在心中這么想,表面上卻不敢說出來。云淡風輕一笑,面露惋惜,池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