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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 “庫mama來了?”沈盈枝高興問。 她看向扶嘉,扶嘉一言不發,沈盈枝扯了扯他的袖子,眼巴巴望著他:“扶嘉,我想去見庫mama。” 沉默一瞬,扶嘉不太想答應,這就是盈盈變成昌平侯府三小姐的不好,昌平候府,庫mama一個個繼續巴上來,他不能把人藏在死死的藏在他身后。 可與此同時,天下人也都知道,沈盈枝是扶嘉的。 “扶嘉,我想去。”沈盈枝推了推扶嘉的胳膊,水汪汪的鹿眼又眨了眨。 扶嘉看她半響,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也好,讓庫mama知道,沈盈枝是屬于他扶嘉的。 這是帝后大婚的前幾日,按照常例,應穿大紅色,顯得喜慶。 春柳給沈盈枝選了一件大紅色繡牡丹的宮裝,見沈盈枝的臉色有些蒼白,春柳又給她補了一層胭脂。 “春柳,阿陶他們在怎么樣了?”等扶嘉離開,沈盈枝問春柳。 春柳說:“阿陶一開始被陛下罰了十板子,后來打了五板子,陛下就把人叫去問話了,阿陶她沒事,休息兩日便好,只是其他宮女罰入辛者庫。” 聽吧,沈盈枝微微嘆口氣,又對春柳說:“等會兒你給阿陶拿些金創藥去。” 春柳唔了一聲。 見客的地方在泰安殿里的花廳里,沈盈枝帶著春柳走過去。 前腳剛剛踏進花廳,坐在下首交椅上陳氏立刻站了起來:“臣婦參見娘娘。” 一旁的庫mama也跟著跪下磕頭見禮。 沈盈枝忙道免禮,朝著庫mama走幾步,正準備扶起她,又看見一邊的陳氏,她拐了一個彎兒,先扶起了陳氏。 “娘何必多禮。” 說罷讓陳氏在椅子上坐下。 沈盈枝做這一切的時候,旁邊庫mama目光全都落在她身上。 盈姐兒穿著大紅的蜀錦宮裝,繡著精致的牡丹花紋,腳上的翹頭云履鑲著兩顆色澤飽滿的珍珠,頭上的發髻雖然簡單,眉間綴了一顆紅的像是血一樣的寶石,還有鬢間的鳳凰金釵。 無一樣是凡品,庫mama眼里暗含激動。 她就知道盈姐兒脾氣好,長得好,尤其是命好,不會如她一樣。 “盈姐兒。”陳氏拍了拍沈盈枝的手背,看向一邊的庫mama,笑道,“本來打算過幾日來看你的,但是庫mama昨日進了京,為娘想到你是她一手帶大的,所以就想著早日來看看你。” “奴婢參見皇后娘娘。”庫mama聞言,再次磕頭行禮。 腰還未彎,沈盈枝就從陳氏手中抽出手,扶住庫mama。 “庫mama,你不是說明年開春才來京城嗎,怎么現在來了,你身體好些嗎,昨天才來京城,一路上顛簸,有沒有什么不舒服。”沈盈枝噼里啪啦問了一串。 那些年,庫mama對她很嚴苛,可沈盈枝不傻,庫mama是真心疼愛自己,還是勢大欺主她看的清清楚楚。 庫mama聞言笑了,她不常笑,一笑起來微微寡淡的眉眼帶了幾絲和氣:“我都好,都好,盧大夫醫術高明,在安州調養了一段時間,我就好得差不多,恰好這時,我們在安州的鄰居要上京來,我就一道上了路,mama本來以為能陪著盈姐兒出嫁的,給盈姐兒當陪嫁嬤嬤,沒想到昨日一進京,才發現盈姐兒前日已經成親了,還是大夏的皇后。” 庫mama念叨道。 沈盈枝攙著她坐下,庫mama說的簡單,她卻發現她頭發里的銀絲,略微消瘦的身形。 “老奴不敢。”見沈盈枝讓她坐下,庫mama連忙推拒。 “庫mama,你不坐我可不同意。”沈盈枝笑著說 庫mama聞言,這才在陳氏旁邊隔了小案的交椅上坐下,沈盈枝又道:“等會兒我請太醫給您把把脈,你一定要好好調養身體,爭取長命百歲。“ “好好,好。”庫mama笑開,她望著沈盈枝,擔憂道,“我倒是好多了,但是盈姐兒你,臉色似乎不太好。” 她伸手摸住沈盈枝的手,又發現她的手冰涼,庫mama的臉色瞬間更不好。 “這是怎么了?” 庫mama心中擔憂,她是想讓盈姐兒成為人上人,可若是她的夫君對她…… 沈盈枝還沒有說話,一邊立著的春柳聽庫mama問及此事,便憤憤咬牙:“還不是因為溫太妃,她把娘娘推進了池塘里。” 陳氏聞言一驚。 “盈姐兒,可真的是在這樣,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溫太妃是她表姐,她從前還特別希望沈蓮枝嫁給扶嘉,現在怎么可能這樣對盈姐兒。 沈盈枝見庫mama和陳氏兩個人一臉驚訝,無可奈何,簡簡單單的把這件事情講了一遍。 陳氏聞言,雙手緊緊的握住扶手。 但很快,她就平復了心情,沈盈枝和溫太妃之間太好選擇了,盈姐兒是侯府的女兒,將來要是生了兒子,那就是大夏未來的儲君。 而她,現在是陛下的岳母,將來更會是儲君的外祖母。 想到這兒,陳氏想到從前溫太妃是怎么對扶嘉的,她搖了搖頭。算起來扶嘉小的時候,她也見過他,溫太妃也著實太狠心了,虎毒尚且食子,那樣對親生兒子,也難怪如今只是一個區區太妃。 她對盈姐兒就不同了,盈姐兒一生下高僧說她命不吉,克人,她把她遠送安州,可衣食住行,也并不虧待她。 一是生辰不好,也不全是她的過,算起來有她這個母親一半原因。二是養她本來就是一件小事,萬一以后她就有了大機緣,還不回報她。她是她的母親,就算沒有,也就當積善行德,畢竟是自己肚子里的一塊rou。 可如今她當了皇后,她這個昌平侯夫人走出去,誰敢不笑臉相迎。 “盈姐兒,既然如此,以后你就離她遠些。”陳氏叮囑。 庫mama也心疼地看著沈盈枝:“夫人說的對,說得對。” “好了,你們不必掛念我。”沈盈枝笑道。 幾人又說了一會兒話。 沈盈枝對陳氏道:“娘,庫mama雖名義上是我的奶娘,但是這些年她盡心撫養我長大,我想消了庫mama的賤民身份,改為良民。” 庫mama是昌平侯府的奴婢,奴者賤籍也。 陳氏愣了一下,一邊的庫mama立刻道:“盈姐兒,老奴想留在您身邊伺候。” 沈盈枝對庫mama如此說毫不意外:“庫mama,我知道你放不下我,你照顧我這么多年了,讓我來照顧你好不好,以后你就空下來,養養花種種草,若是想見我了,就遞牌子來見我,好不好。” 近六年的時間,她很難把庫mama只當做一個忠仆,庫mama做的,也遠遠超出了一個仆人應該做的。 端起茶杯,陳氏看著沈盈枝對庫mama溫柔妥帖的樣子,表情微暗。 “盈姐兒,老奴這輩子就打算留在你身邊伺候。”庫mama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