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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 他抱的很緊,沈盈枝有些喘不過氣來了,拍了拍他的后背,沈盈枝溫柔的安撫道:“我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醒過來了嗎?” 扶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頭埋在了沈盈枝的肩膀上,過了半響,他就這這個姿勢低聲叫了叫她的名字。 “盈盈。” 春柳瞧著兩人親熱的樣子,默默低下了頭,宮女立秋走過來,把血燕放在一邊雕蘭紋的圓桌上。 “娘娘,您剛剛要的血燕已經(jīng)熬好了。” 沈盈枝抬眸朝立秋看過去,聞言蹙了下眉:“立秋,我什么時候要的血燕?" 她怎么一點都不記得了…… “娘娘,你睡著前吩咐的奴才啊。” 睡著前! 沈盈枝更迷惑了,她不是掉入了池塘,剛剛才醒過來嗎。 沈盈枝把心中所想問了出來,扶嘉聽她問出這句話,微微松開了沈盈枝,目光復(fù)雜的落在她的臉上:“盈盈是不是沒有了剛剛醒過來的印象。” “剛剛,剛剛我醒過來了?”沈盈枝一驚,猛地攥住了扶嘉的袖子。 她的腦子里上一幕的印象只有水,無數(shù)的水朝著她涌來,除此之外,還有,還有什么…… 用力的捶了捶腦袋,沈盈枝的腦袋忽然如針扎一樣的疼。 扶嘉抓住她的手,柔聲道;“剛剛你迷迷糊糊,含糊不清的說了幾句話,你現(xiàn)在清醒過來了,不記得也很正常。” 扶嘉心中猛松了一口氣,只覺劫后余生。 這個盈盈,是他的盈盈。 可立馬他又像是走到了刀尖上一樣,下一次,她又會什么時候消失。 “是……嗎?”沈盈枝白著一張臉,不太相信地問。 扶嘉點點頭,把心中不停翻涌的情緒收斂下,招手示意一邊的宮女把血燕端過來,他這才完全松開沈盈枝,用勺子舀了一勺血燕,扶嘉將勺子伸到了她唇邊,輕聲道:“來,吃一點。” 春柳偷偷的看了一眼沈盈枝,剛剛扶嘉所言和小姐剛剛的情況分明就對不上,可想到扶嘉的狠厲之處,春柳再次低下頭。 扶嘉總不可能害小姐。 或許剛剛小姐真的沒有清醒過來。 “你們下去。”扶嘉揮了揮手,對宮女吩咐道。 春柳和立秋聞言,慢著腳步緩緩?fù)肆讼氯ァ?/br> 等沈盈枝喝完這彎血燕,扶嘉用棉帕給她擦了擦嘴,又問道:“盈盈,從前你的生活是什么樣的。” 沈盈枝茫然的看著他,扶嘉親了親沈盈枝的眉眼,補(bǔ)充一句:“在你還沒來到這個世界以前的生活。” 沈盈枝有些奇怪:“怎么想起問我這些了。’ 微微拉開兩人的距離,扶嘉目光繾綣:“好奇,好奇盈盈從前的生活是什么樣的。” 他抓著她的手指,眸光如融化的冰山。 唔了一聲,沈盈枝見扶嘉的目光很期待,她想了想,緩緩說道:“那個世界,我是一個孤兒,從小身子很差很差,醫(yī)生說我或許活不長久,嗯,醫(yī)生就是這兒的大夫。不過我運(yùn)氣好,遇見了很多好心人……” 沈盈枝緩緩說道,那個世界的事,雖已過了快六年,但早已死死印在她的心里,偶爾夢回想起,她仍舊眷念,那個世界,有她相依為命十多載的弟弟,沈郅。算起來,小郅現(xiàn)在也該是十九歲的大少年了,他人又聰明,長得又俊,應(yīng)該過得很好吧。 她到孤兒院的時候都快十歲了,病怏怏的身體,沒有太多人愿意收養(yǎng)她,小郅則不一樣,聰明又健康,只是太粘著她這個jiejie,jiejie去哪兒,他就要去哪兒。 現(xiàn)在的他,應(yīng)該改了很多。 “盈盈,你怎么哭了。”扶嘉看著沈盈枝的目光比漸漸變得憂傷,一滴淚從她的眼瞼滑落,扶嘉的眉眼聚集起了一陣風(fēng)暴來。 扶嘉手忙腳亂的幫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將心中莫名的滋味給強(qiáng)壓了下去,扶嘉聲音溫柔的不像話“盈盈,告訴我,是怎么了。” 與此同時,扶嘉生出了一股無力感,就算他再怎么厲害,有些時候,依舊無能為力,那個世界,隔著浩瀚星空,隔著無窮煙火,他怎么都走不到。 沈盈枝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淚,哭著笑道:“就是有些感慨罷了。” 感慨…… 扶嘉不太相信,她剛才的神色帶著巨大哀傷,像是能把人的心一點點刮成碎片,鮮血淋漓,觸目而傷,再重一點,就能壓垮她整個人。 怎么可能是一點點感慨。 反而像是……極大的不舍,難以描述的心酸。 “盈盈,如果讓你選,你想回去嗎?”扶嘉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忽然問道。 沈盈枝沉在思念小郅的情緒之中,愣了半響,才淚眼婆娑的抬起頭。 她會想回去嗎? 這兒有庫mama,有蓮枝春柳,有……扶嘉,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她的扶嘉,為了她,愿意收斂自己陰沉暴戾的扶嘉。 可那兒也有小郅啊,她最愛的弟弟,從小照顧她的弟弟,那個從會蹣跚著走路開始就呵護(hù)她的小郅,那個有一塊他想吃的不得了蛋糕卻依舊要拿給她的小郅,那個為了給她賺錢看病,七八歲就開始打零工攢錢的的小郅。 他那么好,那么愛jiejie。 可離開扶嘉…… 第63章 沈盈枝避開扶嘉的目光, 低下頭, 她吶吶半響,才動了動唇。 扶嘉猛地抱緊沈盈枝,頭埋在沈盈枝肩頭,緊緊地靠著她:“盈盈,你不會愿意的。” 重復(fù)好幾遍后, 扶嘉抬起頭,黑曜石的眼珠子在沈盈枝的目光里漸漸變成藍(lán)色。 “你要是敢離開我,我就讓所有人為你陪葬。”扶嘉笑了笑,說話溫柔,眼神卻讓人不寒而栗。 沈盈枝的心抖了一下,然后她深深吸了一口氣。 扶嘉輕柔地摸了摸沈盈枝的額頭,又拿自己的頭頂蹭了蹭她,繾綣道:“盈盈, 你一定要陪著我,一定一定。” “扶嘉, 你怎么了。”沈盈枝蹙了下眉。 今天下午的扶嘉真的受了刺激! 想到這兒,沈盈枝忙不迭安慰道:“我怎么可能離開。” 來到這個世界本就是一件難以置信的事, 怎么可能又回去。何況如果真的有一天讓她選, 一想到這兒, 沈盈枝自己都茫然畏懼。 扶嘉喉嚨里發(fā)出了兩個低低的笑聲:“對啊, 盈盈怎么可能離開。” 他抬眸,定定地看著沈盈枝。 春柳臉色喜悅的走進(jìn)來,正好看見帝后恩愛甜蜜的樣子, 忙止住了腳步。 “何事?”聽見身后的腳步聲,扶嘉望著沈盈枝,頭也不回的道。 “啟稟陛下,娘娘,昌平候夫人求見。”春柳興高采烈,又對沈盈枝說,“娘娘,庫mama進(jìn)京了。” 扶嘉神情變得復(fù)雜,夾雜著讓人不容易讓人察覺的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