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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床,酒吧他知道,妖嬈哥開的。他沒去過那種地方,不知道里面的人是不是都那么風sao。憑什么他在家看店,他就不看!林予獨自坐在餐廳啃大肘子,啃完還吃西瓜。他特缺德,只挖了西瓜的中間那一塊。吃飽喝足鎖上門去網吧了,直接開了個夜包。他也沒別的愛好,開機進入了一個大論壇,發了個幫人算命的帖子,給廣大網友在線看了一晚上手相。等到清晨四點多從網吧回來,他又困又乏,盯了整宿的電腦還頭暈眼花。剛在偏門外的臺階上坐下,尋思什么時候去配一把鑰匙。蕭澤樂意讓他擁有小洋樓的鑰匙嗎?他沒自信。一夜沒合眼,困意跟漲潮似的,此起彼伏洶涌不斷,林予把臉埋在膝蓋上,就那么湊合著睡了。六點半,身后“吱呀”一聲,門居然開了。林予回頭,見蕭澤穿著運動衣出來,驚道:“你一直在家?。 ?/br>“在啊,昨晚凌晨就回來了?!笔挐蓽蕚淙ヅ懿?,把林予提溜起來塞門里,“傻蛋,流浪狗都比你精。”沿街慢跑了一個鐘頭,回來時順便攤了煎餅。等待的時間里蕭澤拿手機看晨間新聞,看完想起來從孝水回來還沒通知劉主任一聲。電話撥出去,響了兩聲就接了,劉主任還是那么熱情的態度。蕭澤不說廢話:“劉主任,我已經回市里了,這回多謝你的款待。下次你過來就找我,我做東?!?/br>劉主任說:“怎么這么快就回去了,我都安排好時間準備多聚兩次,下次一定要給我個面子,讓我好好請幾回客。”又開了幾句玩笑,正好煎餅做好了。蕭澤往回走,準備說再見。劉主任忽然煞有介事地笑了笑,囑咐道:“蕭隊,立春的事不要講出去,我們這邊都在盡量壓著。而且都過去這么久了,解悶兒都不新鮮啦。”解悶兒。蕭澤特想笑。這都是些什么王八蛋啊。他故意道:“立春在局里自殺多意外啊,我得把他這事兒當成典型。準備回研究院好好排查排查,看看誰情緒不正常,別出一樣的幺蛾子。”劉主任急道:“哎!蕭隊,你不了解!”蕭澤問:“你不是都告訴我了么,難道還有別的隱情?”“哎,這個……”劉主任聲音小了,“他那是畏罪自殺?!?/br>第14章紅拂夜奔(完)蕭澤走得很快,不然脆片捂軟,煎餅就不好吃了。一路上沒停,幾乎目不斜視,長腿邁著大步子,一口氣走回了小洋樓。走到偏門的臺階上,他卻沒立刻開門進屋,轉個身坐下點了根煙。劉主任說,立春是畏罪自殺。蕭澤盯著一點點變長的煙灰,手指僵著沒使其抖落。如果劉主任所言非虛,那立春就的確是走到死路了。也未必,蕭澤又推翻,哪怕是罪有應得,但真的罪過至死嗎?另一種情況,劉主任說得并非事實,唬弄人也好,立春含冤也罷,但臨死前已經戴上了“有罪”的標簽。所以這兩種情況算下來,立春這“畏罪自殺”的名頭鐵定是有的。蕭澤遲疑的就是,到底要不要弄清楚真實情況。煙燃盡了,長長的一截煙灰不用撣就自己掉了。他起身進門,經過一層,經過樓梯,還是沒做好決定。走到二樓客廳停下步子,見林予正躺在沙發上睡覺。仰面朝上,一只手臂垂著,指尖都碰到了地毯。林予一夜沒有合眼,這會兒睡得不知今夕何夕。其實聽見動靜的時候腦子已經醒了,但眼皮沉得睜不開。“好香啊……”五感也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翻身,直接從不寬敞的沙發摔到了地毯上。吃痛睜開眼睛,但圓眼只睜開條細縫,說話哼哼唧唧的:“哥……攤煎餅啦?!?/br>蕭澤忽然想起前一天在高速路上,這家伙扒著車門,整個人彌漫著憂傷。又想起對方悶在閣樓幾個鐘頭,為立春的傷心事發呆。算了。不說了,也不問了。人已經死了,知道詳情沒任何意義,無非是滿足活人的好奇心,但是蕭澤并不怎么好奇。也許之前的同情和憤慨給錯了對象,也許立春值得更強烈的同情和憤慨。可有什么價值呢?如果忽悠蛋去問,兩種結果之后都是心里更難受。所以狗屁意義都沒有。蕭澤走到沙發前坐下,把煎餅塞到林予手里,然后打開電視隨便找了個節目。林予打開就吃,坐在地毯上也不起,睡醒懶懶的,還直往蕭澤的小腿上靠。他沒注意蕭澤的狀態,吃得興致勃勃:“哥,看個武打電影!”“大清早哪給你找武打電影。”蕭澤又隨便換了個頻道,里面是重播的新聞。林予不提議了,吃人家的嘴短,換什么就看什么吧。新聞里說最近幾天晚上有流星,大概在十點半到凌晨之間?!案?,真有流星嗎?我還以為電視劇瞎編的呢?!彼ゎ^看蕭澤,“但許愿肯定不靈,求保佑這種請到專業寺廟咨詢?!?/br>蕭澤用膝蓋把他頂開:“趕緊吃完下樓干活兒,別磨嘰?!?/br>林予立刻放慢咀嚼的速度:“我還想去擺攤兒呢,我不干。”他以為蕭澤會教訓他,或者踹他兩腳,不料蕭澤直接說:“不干拉倒,要去趕緊去。”好像有些心煩。林予不清楚什么情況,反正這人一個月有二十來天都不怎么溫柔,他早習慣了。吃完收拾妥當,直奔公園準備上班。他今天沒帶什么東西,找發傳單的要了兩張廣告紙,把紙往花圃旁的臺階上一鋪,坐下就開始裸算。四處望一望,不知道立春會不會來找他聊天。周末人多,而且不少去公園鍛煉的老頭老太太都已經認識了他,不用吆喝就來了生意。他兢兢業業地工作了半個鐘頭,抬頭看見了小花奶奶。但是小花奶奶旁邊的是立冬還是立春呢?是立春的話,那是真的立春,還是立冬假扮的立春呢?轉念一想,在老太太這兒,立春已經回老家了,所以只能是立冬或者真的立春。總之這哥倆太令人費腦細胞了。待對方走近,他仔細一看,發現男人的臉上掛著倆黑眼圈,于是立即確定這是立冬。人和鬼到底是不同的,立春的皮膚根本沒有一絲紋理毛孔,也無丁點血色,像蒙了層虛無縹緲的白煙,連面相都看不了。“奶奶,來鍛煉啊。”林予主動打招呼,“立冬大哥,周末好好休息,你臉色不太好?!?/br>小花奶奶笑著說:“他忙啊,整天回來得晚,我說自己來公園轉轉,他還不放心?!?/br>“大哥孝順您?!绷钟璨粍勇暽乜纯此闹埽胝伊⒋旱纳碛埃捌鋵嵞梢院托^里其他奶奶作伴,她們每天都來公園鍛煉。”立冬真的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