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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已經(jīng)靠近了。晏原伸出手,將阮飛航拉到了身后:“你負責一件事就行。”“什么事?我一定辦好。”“報警。”阮飛航剛剛做好了雄心壯志一起干架的準備,聽到這兩個字,他一愣:“啊?”陸溫禮默不作聲地摘下眼鏡,慢條斯理地將眼睛放入口袋中。晏原活動了一下手腕。……今天似乎犯事的特別多,晏原等人到了警(jing)察局的時候,先坐到一旁等著,居然還排起了隊。他們?nèi)苏米鲆慌砰L椅,周圍人不少,卻一個個安靜得很,最多竊竊私語地說兩三句話。阮飛航瑟瑟發(fā)抖地坐在一旁,望著晏原的眼神就差沒有流出淚來,一副萬分歉疚的模樣。可他除了手上那一點自己因為緊張掐出來的一片,渾身上下都毫發(fā)無損,就連衣服都沒多出幾條褶皺來。一看就是方才一團亂中被晏原護得挺好。反而是晏原……晏原微微動了動,立刻面容有些扭曲:“哎喲我去……”陸溫禮似乎在打架的時候就不太對勁,他板著臉,眼神悠悠然的,不知在想些什么。聽到晏原的聲音,他方才回神,眉頭一皺:“哪里傷到了?”阮飛航報警的速度很快,他們并沒有打多久,而且晏原也出乎意料地會打——是那種帶有章法、明顯經(jīng)過訓練的會打。而且晏原全程沒喊過痛,看上去游刃有余。從頭到尾都像是毫發(fā)無損的樣子。“沒什么,”晏原恢復了微笑的表現(xiàn),語氣很是無所謂,“就是右邊肩膀那里——”話音未落,他只覺得右側手臂先是一陣溫熱,對方掌心的溫度沒有任何遮擋地傳遞而來,緊接著便是涼颼颼的感覺。陸溫禮不由分說便掀起了他的袖子,右臂最上處與肩膀交接的地方,一片淤青直接撞入陸溫禮的眼中。晏原一愣,趕忙抽了抽手臂:“沒事真的沒事,打個架而已。”哪個男人年輕的時候沒打過架?更何況,晏原的出身注定了他的安全自小就是周家注意的地方。他與其他的年輕人不同,從小就有在這方面經(jīng)過特殊的訓練,只為了以防萬一。不過后來,他被周家保護得很好,漸漸淡出大家的視線,也自己一個人出來創(chuàng)立了遠光,這些訓練的結果已經(jīng)很久沒用上,有些生疏了。不然的話,今天這些人,別說是還讓他肩膀淤青了一片了,他不把對方揍到爬不起來就算不錯了。“你別看了……”陸溫禮的視線始終不曾移開,晏原只覺得被自己喜歡的人這般看著肩膀,有些羞郝,“過兩天就好了,一點都不痛。”陸溫禮凌厲的眉峰微動,淡茶色的雙眸藏著難以捉摸的情緒。他沒有說話,但只要看向他的眼睛,便能從他的雙眼中察覺出不悅來。男人眼神不變,緩緩抬手,輕輕地、十分輕緩地在那片淤青上按了一下。“哇啊啊啊啊啊痛死了!!!!”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前四十發(fā)紅包~今天依舊是存稿箱自動發(fā)送的作者君☆、第49章晏原呲牙咧嘴了一會,很久沒有受傷,第一次這么一大片的淤青,他下意識就喊出了聲。聲音有些大,門口的工作人員拍了拍門:“安靜點!”晏原笑了笑,趕忙按住那一片淤青的地方,口中道:“不好意思,抱歉!”他笑起來天生就讓人無法抗拒,不過一個道歉,工作人員也回了一個笑容:“沒事。”晏原這才回過頭來,看向剛才他那聲慘叫的始作俑者。他已經(jīng)自己將袖子放了下來,一手輕輕地在四周給自己揉了揉,臉上仍舊維持著笑容:“真的不是什么大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種淤青過不了幾天就會恢復。沒出血就沒什么。”陸溫禮不答。似乎從方才那些人追上來,他們兩人和那些混混打成一團到現(xiàn)在,三人坐成一排,陸溫禮仍舊有些不對勁。他平日里便是這般話不過三句,似乎走到哪里都帶著讓人退避三尺的氣場,可現(xiàn)在,這片沉默之下,掩藏的確實波濤洶涌般的情緒。晏原似乎能感受到陸溫禮的心情,可他又有些琢磨不透著突如其來的變化,只能看到那人眼中沉斂的復雜,眸光深沉,情緒摸不到底,宛如萬里大海,看不到對岸。陸溫禮的心情明顯不好。可這不好,并不是不開心、生氣,而像是突然被戳到了哪個不能接觸的底線,像是在……不安。晏原突然被自己想到的這個詞嚇到了。他頗為小心翼翼地對上陸溫禮地視線,既不知道陸溫禮在想什么、為什么會不安,又因為自己突然想到的這個詞而無法確定。不安這種情緒,離陸溫禮太遙遠了。遠光剛剛創(chuàng)立、一無所有的時候,陸溫禮只會微微低著頭,聚精會神地掃著手中的文件,不過片刻就能解決問題。即便是最近風雨飄搖的時候,亦或者是他們的游戲軟件被攻擊這樣的大事,陸溫禮都一點急促不安的反應都沒有,只是一個人,在大家看來似乎很是輕巧地解決了一切。而現(xiàn)在的陸溫禮,看著他的眼神,像是要將他牢牢地看在眼里,一點都不愿意松手的模樣。他們對視了片刻,陸溫禮仍舊沒有開口。晏原試探道:“陸溫禮?”你怎么了?陸溫禮的眸子動了動,終于開口:“沒怎么,想多了而已。”其實只是剛才一群人混成一團打架的時候,陸溫禮余光間,瞥見晏原險些被人抓住手,突然有那么一瞬間升騰而起的暴(bao)戾與不安。而這樣的情緒更是在剛才看見晏原右肩處的淤青時達到了頂峰。他想要將這個人護在自己的身邊,一絲一毫都不能讓別人傷了去。不論晏原有錢也好、沒錢也罷,是遠光的總裁也行,西京這樣繁華的城市中碌碌無為早出晚歸的小職員也好。總歸他會護著,他有能力護著。“想多了?”晏原一愣,繼續(xù)問道,“想到了什么?”想到了晏原會不會有哪一天離開他,陸溫禮便無法壓制他那突然不安與暴(bao)戾的情緒。他原先想著,一點一點地靠近,慢慢牽上晏原的手,再緩緩地抱住對方,是最好的方式。可是現(xiàn)在……他突然覺得,似乎太慢了。“陸溫禮?”晏原喊了一聲。他總覺得陸溫禮一直不在狀態(tài),不知這人那天才的腦子此刻在想著什么。難不成是因為阮飛航欠錢的事情,讓陸溫禮聯(lián)想到自己還有貸款?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