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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給你試試!” 姜玉姝笑問:“死馬當活馬醫,是么?” 兩人正交談著,突聽下方鄉民慌亂叫嚷,里正飛奔靠近緩坡,仰頭焦急大喊: “糟糕!村里有人偷藏土豆煮了吃,全家都中毒了!東西是你們帶來的,你們有沒有辦法救人?”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碼到一半時,忽然藍屏并跳出整頁英文,用稿子丟失的慘痛教訓提醒我:天熱,該用散熱器了…… 第39章 北上修渠 中毒?姜玉姝目瞪口呆,微提裙擺疾走幾步, 探身俯視矮坡下, 嘶啞嗓音驚訝問:“果真是吃了土豆中的毒嗎?那一家有幾口人?要不要緊?” “真的!”里正仰著頭,氣急敗壞, 喊道:“是劉老柱,他八成趁著幫忙搬糧種的時候偷藏了些, 今兒撒謊腰疼干不了活, 躲在家里弄吃的,結果一家四口全被毒倒了!” 姜玉姝既擔心又氣惱,胸口急促起伏,匆匆下坡, 不可思議地問:“這幾天,我生怕有人誤食中毒, 再三再四地提醒村里‘發芽或表皮泛青紫綠色的土豆含毒’。為什么還有人家敢吃?難道他們沒聽見告誡嗎?” “唉。”年輕的里正愁眉苦臉, 尷尬答:“我才剛聽說的,不太清楚。或許是真沒留心聽,或許、或許——不怕死吧。在我們村, 老柱兩口子愛貪便宜,一早出了名的。” 坡地土壤松軟, 姜玉姝深一腳淺一腳, 鞋子裙擺沾滿泥巴,忍不住怒道:“聽起來, 他事先多半知道有毒。明知有毒,居然還敢冒險嘗試?而且是帶領全家人一起吃?簡直荒唐!” 翠梅攙扶著下坡, 小桃和潘嬤嬤、周延妻緊隨其后。小桃勸道:“您別急,慢點兒。” 官差握著刀柄觀望,“大人,您看該怎么辦?” “哼。”劉桐俯瞰曠野風景的雅興一掃而光,拉長了臉,不悅道:“不聽勸誡的鬼祟小賊,有誰強逼他中/毒么?他分明自討苦吃。” “活該!”眾官差絲毫不同情。 劉桐嘆了口氣,跟隨姜玉姝下坡,無奈道:“罷了。走,本官得去瞧瞧,以免被鄉民背后指責不關心老百姓。” 下坡途中,翠梅亦嗓音沙啞,抱怨道:“唉,這幾天,我們一再地勸告鄉民,嗓子都啞了,沒想到卻被偷糧賊當成耳邊風。” 姜玉姝立即止步,隱隱擔憂,扭頭囑咐:“你個傻丫頭!今后別口無遮攔的,不準當眾嚷嚷‘誰偷誰賊’,人皆好面子,萬一激怒村民,我們勢單力薄,有理也難辯,只會白白吃虧。” “對。”潘嬤嬤附和道:“人家村里的家務事兒,不與咱們相干,少插嘴。” 翠梅一陣后怕,慌忙四顧,訕訕道:“我一時沒多想,往后會留心的。” 兩刻鐘后,一行人騎馬的騎馬,趕車的趕車,一窩蜂似的涌進中毒人家院子里。 堂屋門口,一家四口靠著墻,中年夫妻及一雙兒女。其中,兒子劉冬十九歲,女兒劉小秋十五歲。個個臉色蒼白,氣息奄奄,地上吐了大灘穢物,臭味刺鼻。 村里大事小事堆積成山,劉三平焦頭爛額,無奈問:“老柱叔,官府明明白白告訴有毒的東西,你一家就沒聽見嗎?悄悄地煮了吃,果然中毒了!現在知道后悔了吧?” 同為一姓,家家戶戶之間均沾親帶故,礙于情面,他舍“偷偷“而用“悄悄“,內心十分鄙夷。 劉老柱“哇“地嘔吐幾下,抬袖一抹嘴,眼皮上瞟對方,虛弱答:“喲,三平,自打你當上里正,真是越來越威風了,壓得老叔不敢吱聲。” “行啦,人現在是里正了,你算哪門子的‘老叔’?快閉嘴罷。”老柱妻摟著女兒,白了丈夫一眼,愁苦說:“三平,你以為我們樂意冒險嗎?還不是因為家里沒糧!眼看孩子要餓死了,逼不得已,才弄些糧食充饑。” 劉三平年輕輩分低,鎮不住局面,氣得干瞪眼,直白質問:“上次北犰賊放火燒莊稼,并未燒毀你家后山的兩畝苞米,前幾天我還見這院子里堆滿苞米,怎會缺糧?算起來,你家應該是全村最富足的。” “少胡說八道!”劉老柱惱羞成怒,老柱妻臉色慘白,懊悔哀嚎:“我們一家可倒霉,誰知土豆真的有毒呢?” 姜玉姝與縣丞前后腳邁進院內,尚未站穩,她便聽見對方最后一句,登時皺眉,困惑問:“難道你之前一直認為我們撒謊?” “咳咳,嘔。”劉老柱又吐了兩口,哭喪著臉,喘吁吁答:“我曾幫鎮上的老爺種地,一天到晚累死累活,卻、卻只能吃個半飽。哼,東家不僅忒吝嗇,還瞎說糧種有毒,我不信,拿了些嘗嘗,根本沒毒。但這次——嘔……”他捂著肚子蜷縮,吐得眼前發黑,直不起腰。 姜玉姝定睛審視中毒之人的氣色,聽完哭笑不得,險些氣個倒仰,搖頭道:“事關重大,我怎么可能撒謊騙人?” “無知愚蠢的東西!”劉桐昂首,官袍袖一甩,嚴厲斥罵:“本官親自督辦的差事,你們一家不僅不用心勞作,甚至偷吃糧種?膽子夠大的,莫非是想上縣衙公堂轉轉?” 劉老柱夫婦立刻慌了,強撐著身體,趴在嘔吐穢物里磕頭求饒:“大人饒命!草民知錯了,求您開恩饒恕一回,下次再不敢了。” 慮及是因土豆而毒倒一家四口,姜玉姝想了想,小聲勸說:“大人息怒,別和糊涂人一般見識,畢竟四條人命,可別出什么事故。” “唉,對著這等無賴小人,本官實在頭疼,無計可施。你若有辦法便試試。”劉桐單手扶了扶烏紗帽,煩惱地別開臉。 姜玉姝點點頭,對里正說:“土豆是朝廷賜下的,沒給配解/藥。你快設法催他們吐干凈,并沏一壺濃茶來,多灌他們喝濃茶。另外,再熬些甘草綠豆湯,等他們緩過來了慢慢兒喝。” “濃茶和甘草綠豆湯?這個不難,我立刻叫人弄!”劉三平熱汗淋漓,轉身安排老柱親戚幫忙救人,并挽起袖子,叫上幾個幫手,捏著鼻子,七手八腳地動手催中毒之人嘔吐。 惡臭難聞,看熱鬧的人群捂著鼻子,紛紛后退。 “爹、娘,你倆怎么又干這種事啊?”十五歲的女孩兒羞臊窘迫,滿腹怨氣。劉小秋吃得少,中毒淺,雙手捂著臉,埋怨道:“我和哥問起的時候,你們拍著胸口說是撿官府扔下的……丟人,太丟人了。” 眾目睽睽之下,置身冷嘲熱諷之中,十九歲的小伙子十分難堪。劉冬一抬頭,見姜玉姝蹙眉打量自己一家,瞬間羞慚至極,倉惶低下頭,恨不能當場鉆地縫躲藏! 其實,姜玉姝初踏進村察看耕地時,劉冬第一眼便看呆了,不由自主地跟隨,目光癡癡,驚奇暗忖:天吶,世上居然有這么標致的女人? 那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