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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神情停頓在了擔憂之中。☆、執念1司徒衡南從房內走出來,見霍風在門口等著,一片小小的葉子隨風落在了霍風的頭上,他走過來,替他撥開了。“娘無大礙,只是情緒太……休息便好。”司徒衡南少見地嘆了口氣。“司徒,不要難過。”霍風過來輕拍了司徒衡南的肩膀。經過檢查,他們確認呂霂所中之毒是事先便服下的毒藥。“可惜沒來得及問出幕后之人。”司徒衡南關上了呂霂寢臥的那個立柜。他們二人左右搜羅了一圈,卻沒有發現什么特別的東西。“他平時都在府上,沒什么奇怪的地方,又投靠了北土……”司徒衡南一邊想著,一邊喃喃著。“皇城之中,就有其保持聯系的人。”霍風說著,“或者說,我們一直在找的那個‘主人’,就在皇城。”“他們不是敗了,而是在喘息。”霍風望著已經有些暗沉的天色,一時間得出了并不樂觀的結論,“若這個‘主人’在這里,他其實更加危險。也許是意識到了,所以他在慢慢除去曾經利用過的人,越發謹慎……”話沒有說完,司徒衡南突然拉過他的袖子,快步拉著他一同躍上了屋頂。“從哪里看,這時候的天空都是這個顏色呢。”司徒衡南望著遠處的一縷余暉,正說著,腳下的磚一下子沒踩穩,打了個趔趄,幸好被霍風一把抓住了。“司徒,我該走了。”司徒衡南站穩之后,霍風便松開了手。“子新。”司徒衡南同霍風躍下了屋檐,“我送你回去。”這時候,不遠處踏來幾聲腳步聲。二人定睛一看,竟是司徒將軍進了這個院子,腳步停頓在了離他們五步的地方。“爹。”司徒衡南喚了一聲,站在霍風的前面。“將軍。”霍風也道了一聲。司徒將軍一時間沒有回答什么,倒是神色有幾分復雜,說不清是憂愁還是愧疚。司徒將軍開口道:“一切都是一場債。”本以為司徒將軍指的是呂霂的事情,沒想到他接著對霍風說:“我欠你父親的,也許是還不盡的。”“將軍留子新在府中多年,未曾虧待,若是以此相抵,這場債也早已償盡了。”霍風的面色很平靜,似乎早已知道司徒將軍會如是說。“不是你父親要我如何償,只是老天看著一切。”司徒將軍忽地笑了兩聲,背身踱步而去,“一切都是冥冥注定,一切都是冥冥注定。”“爹。”司徒衡南摸摸腦袋,印象中的父親,可是從來不說如此沒頭沒腦的話。“司徒,我走了。”霍風也朝著院門走了幾步,似乎想到了什么,“將軍的話,你別放在心上。”2霍風回到自己臨時居住的小院時,一只小黃貓突然竄了出來,到他面前喵嗚喵嗚地叫著。霍風順手拎起了小貓。廚房里飄來了濃郁的飯菜香,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過去,霍令才從廚房里出來。那小貓看到了霍令,便喵嗚喵嗚著從霍風懷里掙扎著竄了下去,撲向了霍風。霍令接住了小貓咪,對霍風笑著說:“剛剛撿到的。”霍風挽上了袖子,邊走向廚房邊說:“倒是識主了。”霍令已經做好了飯,還整齊地分成了幾份。給小貓的小魚放在了一旁,小貓剛被放下去,便又撲向了事物。霍風和霍令便在另一旁的木桌上端上了飯食開始今日的晚飯。“小風,你在想什么?”霍令給霍風夾了片五花,“沒食欲?”霍風基本沒怎么動筷子,聽到霍令一問,倒直接擱下了筷子,說:“我感覺,城內將會有一戰。”霍令本來吃得很香,但聽到霍風的話,也不禁鎖著眉頭放下了飯碗,說:“所以小風,過幾日,我們便離開這里吧。”“表兄。”霍風盯著霍令的眼睛,“你早就猜到了這些對不對?未尋到背后作祟之人,我不走。”“小風。”霍令打斷了霍風的話,“連大皇子本人都不計較了,況且這關乎時局變動,你我皆為凡人,左右不了這些的。”“表兄,你知道我爹最大的憾事是什么么?”霍風捏了捏拳,又松了開來,眸中有流轉的光芒閃動,“他想成為一代軍師,卻還是止步于一個凡人,我知道我也不能,更無道理指望用戰火來證明自己的價值。我只想盡力而為,留在最后。況且,我答應了宸御,也答應了司徒。”霍令聽完霍風的一番話,眉眼間有些焦灼:“在北土時我們就差點兒喪了命,又是調查預言,又是研究陣法武器的。雖然,這也是大皇子的請求,可說到底,于你而言還不是為了衡南小子。”似乎賭氣似的,霍令猛地咽了幾口飯,平靜下來才又繼續說:“小風,聽我一言,盡早抽身退步,不然會有殺身之禍。這些事,畢竟是貴圈的事。而且,你是他的軟肋,也可能成為他的累贅,你懂么?”霍風沒有說話,只是細細嚼著一口飯菜。3從北土遺孤被擄走之后,城中便多了一條關于他的通緝令,一時間議論紛紛,且城中的警備更為森嚴。而關于姜洛,因為無法刻畫其具體面容,便也只有通緝的各軍隊提防著各處異動。“為了這么個人,驚動了全城。”宸御立在城門的觀望臺上,司徒衡南和若璇也站在一側。“是我思慮不周。”司徒衡南想到挽燭在眼皮子底下跑了,心有不甘。“你什么時候也這般腔調來自責了?”宸御挑了挑眉,“思慮周全又如何,對方也打著精妙的算盤。”他眼中透過了一股狠厲之色。“這次,他們奈何也逃不掉了。”宸御俯瞰著底下的城樓與士兵,“也辛苦你了,南弟。”“職責所在。”司徒衡南勾了勾唇,不過又想起了什么,笑容便降了下去,“聽說陛下近日身體欠佳?”“父皇身體大不如前了。”宸御的面目浮現出了有些少見的憂慮,“近來的政務,基本都是由我來處理的。所以近來也沒有時間向你們打探情況。”“沒關系,本來也該我來上報的。”司徒衡南道,“朝中之人,多多留心。”“知道了。”宸御側靠在圍欄邊,“我其實有件事想問你。”“想問便問,你何時這么啰嗦了。”司徒衡南又笑了起來。倒是宸御難得地沉默了幾秒,才開口說:“我是不是,并不適合做一個天子?”司徒衡南聽聞,也是愣了一愣,才又嗤笑道:“說什么呢。”“我呀,從小就想著逍遙快活,把朋友看得重,更討厭地位身份什么將人隔離。有時想到這天災不可免,人禍不可阻,眾生皆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