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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頓了一頓,然后便細細說來:“北土族擅長巫術,預言自然也是其中一部分。這個滅星的傳說,是二十三年前一個王族御用巫師占卜得出的。這個預言,說的是有一個孩子即將出世,會為北土一族招致滅頂之災,而后還會禍亂天下。這個孩子即將降生的時候,天空中一顆星辰也隨之遁形了,當地人便稱其為‘滅星’。這個孩子降生不久,北方出現嚴重的旱災,北方一片地方近于餓殍遍野,甚至出現了□□,而朝廷的賑災人馬也是整整耗費了快兩年的時間,才讓這片地方安定下來。”霍風望著司徒衡南的眼睛,有些艱難地下了結論:“這個孩子就是你,司徒。所以當年的春獵一案,他們的目標可能并不是大皇子或者還是七皇子的宸御,而是你。”司徒衡南怔然了一瞬,不過也很快恢復平靜,倒是嘴角掛上了一絲笑,道:“一個預言?我出生那年北方確實是有旱災和□□,但是這就能說明我會給北土帶來滅頂之災嗎?我從來不相信這些。”“司徒,十一年了,或許你也沒什么印象了。”霍風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那一日,你和宸御換了弓矢,對么?”凝視著霍風水墨色的清澈瞳仁,司徒衡南也想起了很久以前春獵的那一天,和宸御打了賭,還換了弓矢要拼個勝負。那把長弓,引人注目的雪銀色長弓。“是他給我的。”司徒衡南收了笑容,握緊了拳頭。3“我知道,我已經是一枚棄子了。”呂霂背對著門欄,打開了面前的一個立柜,上層里有兩個牌位,牌位前是一個小爐子,插著三截未燃盡的香。呂霂看起來是在自言自語,其實他知道,不遠處,有個人在聽著。呂霂撤了那三截香,重新燃上了三柱香。“呵,其實你也不必這么著急來殺了我,我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不過論翻臉不認人,你真是比誰都陰狠。剛剛我還助你們奪回了你們的殿下呢。”呂霂面無表情地說,“你還是喜歡用毒啊,毒死了逃跑的北土族長,毒死了你所憎惡的人。不過對我還用毒,是想多聽我說幾句話嗎?”呂霂擦了擦嘴角的血絲。不過不遠處突然有了腳步聲。原本藏匿在暗處的人悄然離開了。呂霂也不著急,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刻。這一刻,司徒衡南和霍風,還有霍令都來到了這里。他凝神,祭拜了面前牌位,才轉過身來。“呂叔叔。”司徒衡南喚了多年,這一次無比沉重。“衡兒有幾件事想問您。”“有什么想問的便問吧。”“一是,您為何要逼死綾娘。”呂霂本是面容冷淡,聽及此,反倒笑了起來,道:“綾娘是自己投湖的,衡少爺。”“她在自己的院落里留下了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紙文書,是您在她有孕之后時常威脅之語相向,說不會讓她的孩子順利出生,若是孩子出生,您也不會讓她和孩子有一日安寧。”四周陷入一片沉默。劃破沉默的是一道溫和的聲音,但帶著些恐懼:“謙君,這是真的嗎?”不知何時,司徒將軍和將軍夫人入了這處院子。那聲疑問,正是將軍夫人發出的。“是你威脅了綾娘?你為何如此?”司徒將軍聽聞也鎖緊了眉頭。本是面容冷靜的呂管家看到將軍夫人的一刻便有些動容。“是。”呂霂冷笑了一聲,“她威脅了夫人的地位,讓夫人日日不樂,自然該死。”司徒衡南的拳頭緊了又松,道:“當年的雪銀色長弓,是你給衡兒的。”“是啊。那把長弓是重要的標志,誰料你竟然和如今的太子互換了長弓,導致目標錯亂,最終令大皇子險些喪命,讓西南大部分氏族成了替罪羊。”他一語道來,著實驚了眾人。司徒衡南與霍風本來只是懷疑,甚至沒有想到他承認地如此之果斷。“你是當年春獵的密謀者?你還想害衡兒?”司徒將軍的聲音壓著怒氣。“你,瞞了這么多年?綾娘的死,是因為我?你為何會與春獵的事情有關系?”將軍夫人仍然沒有接受這個事實,“這些,都是真的?你想讓衡兒死?”“絳云,他不懂,你便更不會懂。”呂霂喚起了將軍夫人的小字,放肆地笑了起來,“你生下杏兒,身體便一直不太好,我每日早晚都親自看著藥湯熬制成才遞給你。你還想給他生更多的孩子,可你的身體已經支持不了了。老夫人知道這件事,就急急地給他尋了妾室。他們把你當什么?僅僅是個傳遞香火的工具!”呂霂嘶吼出最后一句話,旋即又冷靜下來,有些森然地笑了幾聲:“他擁有了你,怎么能有其他女人?絳云,此生有你,怎能不知足,怎能不知足……”“絳云,你定然恨我曾想置司徒衡南于死地,我內心亦然有悔恨吶。我騙我自己,我騙我自己我是為了功名利祿,為了大權在握才投靠了北土。可我終究是騙我自己,我是嫉妒著能得到你的這個人。”呂霂怒指著司徒將軍,指尖發顫,目光中隱隱含淚。“司徒朔,我一直想和你正式比試一場。可這世上,哪有什么公平的對決,我出身一個衰落的氏族,而你是功臣之后。我寒窗苦讀多年才入了那最高學府,可是最終還是無人能解我的抱負。我只能從小小官員一步步做起。我當時并不覺得有什么。可是有一天,我遇到了絳云,可是她是要嫁于你的。我甘心做個將軍府管家,看著絳云生兒育女,日日平安。我從未有什么寒疾。司徒朔,當時你對我的憐憫,可真是感人得很吶!”“我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有太多東西得不到,也想不得。既然如此,我為何就不能自由一些,跟隨真正賞識我的人?”呂霂的嘴角溢出了血,可他還是繼續說著:“絳云,我此生已盡,唯一牽掛,也是你。司徒家香火斷了又何妨?你何必歸咎于自身?我只希望你,直到遲暮,直到入土,都靜好如初。今后,我再也不會礙你的眼了。也愿你,能忘了對我的恨。”“來生,來生,從頭開始,閑敲棋子,坐看云起,不復此生。”呂霂捂著胸口跪了地,但還是努力抬頭望了將軍夫人一眼,最后溫柔一笑,七竅流血,十分可怖,又萬分可憐。司徒衡南本欲上前,卻被霍風拉住。眼見著霍風輕輕搖了搖頭,司徒衡南便只能頓住腳步。將軍夫人卻一把抓過了呂霂的手臂,紅著眼睛說:“謙君,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未察覺你……我……”夫人捂著頭,突然暈倒了過去,被司徒將軍抱在了懷中。呂霂最后一口氣卻在此刻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