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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搶答:“這還用問?覺得哥長得帥唄!”他們玩到三點鐘,服務生陪著他們在包廂里搖骰子。最后,有個同學喝得上頭了,服務生把人送到門口,再讓紀映和蘇未各扛一邊。Coisini的生意紅火,門口的人聚集成一團一團的,在打車。其中有個男生長得很精致,指間夾了一支煙,望過來掃了眼蘇未和紀映,以及中間的同學。這個時候,紀映問蘇未撐不撐得住,蘇未道:“你是沒見過我有多少力氣嗎?”紀映讓同學全部由蘇未一個人托著,他去把車開來。另外兩個同學懶得等,跟著紀映一起離開。蘇未感覺那個男生又在看自己,疑惑地轉過頭去,然而對方很快收回了視線,跑進了Coisini,再很快出來。和他一起出來的人很嚴肅,蘇未眨了眨眼睛,再三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對方就是陳從今。男生問:“就是他這樣的嗎?”陳從今順著男生指著的方向看過去,和蘇未同樣詫異地呆滯了一會,再莞爾地回答了那個男生。根據口型,蘇未猜測陳從今說的應該是——“就是他。”第38章陳從今在這里看到蘇未,表現得并不詫異,告別了那位抽著煙的男生,隨即走到對面去,看了眼歪歪扭扭斜在蘇未身上的同學,覺得有點眼熟:“這不是法學院的同學嗎?”蘇未如夢初醒地回過神來,道:“是啊,你認識他?”陳從今說:“嗯,和我是一個社團的。我幫你扶著他吧。”那位同學胡亂地揮著胳膊,好幾次碰到了蘇未的眼罩。蘇未一只手拎住人,一只手護著眼睛,看上去有些應付不來。他搖搖頭:“我可以的。”以前他父親常常會在飯館里喝得爛醉如泥,店主每次便找上他。他可以一個人把身材魁梧的父親拖回去,體重相當的同齡人那更是輕而易舉。“不累?”陳從今問,“稍微松一點力氣,他把你衣服壓皺了。”蘇未低下頭看自己的衣服,衣袖確實卷了起來,皺巴巴的,他抽手拍了拍那處。然后陳從今接過了同學,并穩穩地架住了對方。對方覺得站著不舒服,外加陳從今個子高,自己一半身子被吊了起來,不禁動彈著想趴回蘇未這里,卻沒什么用,自己被牢牢地制住了。“你有沒有喝酒?”陳從今問。蘇未道:“沒有,我不喜歡酒的味道。”說完,他意識到陳從今大概喝酒了,聽了或許會心里別扭,馬上解釋著:“只是我自己不喝而已。”陳從今笑著說:“這樣啊,沒事的,我也沒喝,怕你們都喝了,那樣的話我應該送你們回去。”他們對視了一眼,同時想要說話,又同時閉上了嘴,不約而同地笑了笑。陳從今看著他:“你先問。”蘇未道:“突然沒什么想問的了。”問他怎么出現在Coisini嗎?太顯而易見了,他正如自己所猜測那樣,是喜歡男生的。“我也是。”陳從今說,“感覺問的是廢話,你肯定知道了,不過,你也許早就感覺出來了?”蘇未不是那么木訥的人,別人有意對他好,這份好里夾帶著曖昧的意思,他當然能有所察覺。他承認:“確實是,所以現在沒有特別驚訝……”但這么講出來,總歸還是尷尬,他心想著,紀映怎么還沒有來?陳從今放心一般地說:“沒嚇到你就好。”“沒、沒有。”蘇未磕磕絆絆地道。嚇是沒被嚇到,可開心也絕對稱不上開心,情緒里面無措和驚慌更多。幸好陳從今不繼續追問,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怎么回復。雖然自己沒喜歡過女生,但也沒法想象和男生談戀愛,單單聽說過是可以這樣的。“不用那么緊張。”陳從今說。在車水馬龍的街道旁,陳從今的眉眼被路燈照著,也有LED大屏幕的光映在他眼睛里,深邃英俊的五官被削弱了幾分凌厲感,溫柔得不可思議。蘇未沒辦法不緊張,確認完同學正沉沉睡著,再看著陳從今:“抱歉,因為以前不懂這些,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就是——”嘀!在地下停車場排了許久長隊的紀映罵罵咧咧地出來了,喊道:“蘇未,來來來,過來上車!嗯?陳從今你怎么在這兒?”因為老李之前鬧事,紀映加了陳從今的聯絡方式,對這個人有些印象。陳從今沖紀映點頭示意,再講:“等兩分鐘。”“一分鐘!在這里要被貼罰單的!”紀映討價還價。蘇未深呼吸一口氣,自嘲般道:“就是不適應,其實就算不是你,是個女生,喜歡我的話,我也會不適應的。”“哦,不習慣被喜歡?”陳從今說,“因此也不知道怎么面對,接受或者拒絕都蠻難的。”他幫忙把同學挪過去,把同學塞進了后座,讓已經在后座上的兩位同學幫忙照看好,再關上門,轉身和蘇未似笑非笑地講:“我可以教你。”蘇未屈起了手指,陳從今擋在副駕駛門的前面,替他打開門,手遮在車門上方,頗為紳士地和他說:“首先你要輕松點。”紀映的聲音從車內傳來:“一分鐘到了啊,陳從今你注意下!嘿,你們倆干什么呢?聽得到我說話嗎?”蘇未坐了進去,悶悶地說:“聽到了,不好意思。”他系上安全帶,默默地想,完了,自己居然開始覺得,紀映要是能晚點來就好了。·陸青折的寢室每周衛生都被評優,干凈到地板上一點水漬、一根頭發都沒有。方飲企圖找碴,然而尋不到任何瑕疵,他室友的桌面也是整整齊齊,看得出來,住在這里的都是非常自律的人。“為什么這里連零食都沒有?”方飲問。陸青折剛剛洗完澡,拿著吹風機在吹頭發。特意調成了偏冷的水溫,他的酒意被沖得消散了不少,動作也利落起來,隨意地抓了兩下頭發,確認不濕了,關掉機器的同時摁滅了桌上接線板的電源。他道:“你餓了?我去超市給你買點夜宵來。”“我單純驚訝。”方飲說。“我和他一般不在寢室里吃東西,容易有味道,會招蟲子和老鼠。”陸青折道。方飲坐在陸青折的床上:“什么,外賣也不吃嗎?”“偶爾會有一兩次,不多。”陸青折說,“我們不怎么在寢室里待著。”方飲服了:“和你在一起之前,要是不用上課,我可以一直窩在床上。”“癱著不動彈怎么也沒讓你多長點rou?”陸青折道。方飲回答:“我努力一下。”他的身形偏瘦,將偏長的睡褲往上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