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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腳踝和一截小腿,纖細得感覺一手就能抓牢。微微彎腰的時候,后背的蝴蝶骨把柔軟的布料撐起一定的弧度,流暢的曲線看起來賞心悅目,但沒什么力量,像易碎的瓷器那樣,僅供展覽賞玩,玩也得小心翼翼地捧著玩。陸青折從柜子里抱出新的棉被來,偏厚,換掉了本來的空調(diào)被:“你蓋這床,我蓋那床。”方飲抓了抓頭發(fā):“床上擠兩個人再蓋兩床被子,不會擠嗎?”“我睡沙發(fā)。”陸青折說。方飲道:“啊?你睡沙發(fā)?”衣櫥的過道上有一張沙發(fā),比床要窄一點,陸青折睡在那里,半條腿估計得伸出去。陸青折問:“是啊,兩個人睡確實太擠了。”方飲:“……”陸青折幫方飲把棉被鋪好,用手背搭了一下方飲的額頭:“幸好沒感冒,在山下吹了那么久的風(fēng),怕你著涼。”方飲道:“我哪有那么弱啊。”陸青折抽回手,方飲抬起胳膊摁住他的手腕,不讓他離開。就著這測體溫的姿勢保持了一會,陸青折說:“怎么了?”“讓你再確認一下,安心點。”方飲口是心非。“如果不舒服,記得和我說。”陸青折說,“今晚吃的菜雖然燒得很熟,但怕你的胃還是難受。”“好的。”方飲道。這么聊完,他依舊讓陸青折的掌心貼住自己的額頭。陸青折動了動,他就借著這股力道,把陸青折的手移到了自己的臉頰上。陸青折問:“那先把我的右手還給我?”方飲不情不愿地說:“再等等。”陸青折坐在床邊,屈起手指刮了刮方飲的臉頰。方飲舒服地瞇起眼睛,對此滿意,欣喜地說:“多碰幾下可以嗎?”沒對他的黏人表示詫異,陸青折再捏了捏他的耳朵,他歪過頭去,翹起嘴角,酒窩露了出來。陸青折很輕地戳了下他的酒窩,他說:“據(jù)說我還有腰窩。”“據(jù)誰說的?”方飲道:“我的鏡子說的。”他帶著陸青折的手繞到自己的腰間,一時半會沒找到,他嘟囔:“讓我摸索下,忘了位置了。平時不愛扭頭對著鏡子臭美,脖子容易累。”陸青折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啞,也很急,說:“行了,我知道了。”“不會今晚吃多了,被rou給填平了吧?”方飲擔(dān)憂地撇撇嘴,“你再等一等啊。”陸青折完全拿他沒辦法,在他瞎動都要動到蝴蝶骨之際,主動往下伸了點,在再挪就會十分過火的位置,很快地摸到了凹陷進去的地方。方飲僵住了,他也很僵。他說:“沒填平。”接著方飲和辦砸了事情似的,垂著腦袋,乖乖把手松開了。陸青折這時候感覺右手不是自己的了,觸感不太真實,溫度也不太真實。在懵懂中,他去把燈關(guān)了,沒有直接去沙發(fā),去了浴室。方飲縮在被子里,閉著眼睛,聽到浴室的水聲像是在遮掩著什么,水流很大,響得和自己此刻怦怦的心跳聲能夠齊平。他想睡著,然而等到陸青折出了浴室,也還是沒有困意。掙扎了大概有半個鐘頭,他試探著喊:“陸青折?”陸青折沒回答他,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等他的下一句話。安靜的寢室里,他揪緊了懷里充當(dāng)抱枕的枕頭,瞧著眼前一片黑暗,不太敢繼續(xù)說了。陸青折問:“睡不著?”方飲睡眠淺,喜歡摟著東西睡覺,這枕頭太大了,摟得不太習(xí)慣,翻來覆去不對勁。他模糊不清地“嗯”了聲,道:“能不能讓我抱一下你的胳膊?”第39章抱住胳膊沒多久,方飲醞釀著睡意,不知不覺縮在陸青折的被子里,腿擱在陸青折的腿上。他白天太興奮了,到了晚上還和陸青折待在一間屋子里,折騰了這么久還是不困。他嘀咕:“陸青折,我睡不著。”除了他以外,沒人會讓陸青折替自己去解決失眠問題,搭訕也會挑著陸青折的興趣愛好來。而方飲抱怨得那么理直氣壯,好像那么多人心里的白月光就該哄著他。而白月光確實圍著他轉(zhuǎn)了,側(cè)過臉去問他:“你習(xí)慣睡前聽歌嗎?那樣似乎會睡著得快一點。”“不習(xí)慣。”方飲說,“也不怎么習(xí)慣睡前看網(wǎng)絡(luò)課,不要播。”擱在桌上的手機屏幕亮了,不知道是誰收到了新消息。他伸出胳膊要去拿手機,陸青折不讓他拿,怕他一看手機越看越精神:“明天再說吧。”“那現(xiàn)在干什么?”方飲說。這話講得有些暗示性,也略微帶些強勢的要對方陪自己玩的意思,他回過神來感覺不太對,補充道:“唔,我可以看著你睡覺。”“你知道220和284之間的聯(lián)系嗎?”陸青折問。方飲對此毫無印象:“那是什么?”陸青折道:“把他們除本身外的因數(shù)加起來,答案等于對方。”*方飲默默地琢磨了一下284的因數(shù),1+2+4+71+142確實等于220。他驚訝:“原來還能這樣啊。”“嗯,這是親和數(shù),也有人稱它們?yōu)閼賽蹟?shù)。你能不能想到第二對這樣的數(shù)字?”陸青折問。存在肯定是存在的,方飲思索了半天,陸青折就耐心地等他,再提示了歐拉法則,在方飲掌心里比畫著公式,很輕,撓得方飲發(fā)癢。在連草稿本都沒有的情況下,心算過程久,饒是他的數(shù)感很好,一時半會也答不出來。方飲說:“1184和1210?”“對。”陸青折笑了下,“還有17296和18416,其他的數(shù)字太大了。你有發(fā)現(xiàn)什么規(guī)律嗎?”方飲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計算上,現(xiàn)在放松下來,不禁累了:“沒呢。”陸青折說:“有個猜想說這對數(shù)字的數(shù)值越大,兩數(shù)相比越接近于1。”*“它被證明了嗎?”方飲聽得云里霧里,仔細想想,好像還真的挺接近,但講不清楚是什么道理。“沒有。恭喜你,你現(xiàn)在位于親和數(shù)研究的前沿。”陸青折說。方飲有點得意,好奇:“你學(xué)奧數(shù)還學(xué)這個呀?”陸青折道:“不是,這是我mama和我說的。那時候我讀初一,討厭自己的數(shù)學(xué)輔導(dǎo)老師,不愿意去上課。”方飲倒是第一次聽陸青折講自己的事情:“原來你也會厭學(xué)?”“連逃課都干過。”陸青折說,“然后我mama把我鎖在房間里,和我談心,跟我講這個,問我有沒有覺得數(shù)學(xué)很有趣。”方飲道:“你被激發(fā)了興趣?”“哪會,我說我以后不靠數(shù)學(xué)吃飯,買菜又用不到歐拉法則。”方飲勾著陸青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