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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呢,造反了啊!小心我把你留在這兒。”年威道。方飲無語凝噎:“你把我扔這里吧,不回了,我不回學校了!”“之前不還歸心似箭嗎?”“不敢回。”方飲把事情和年威復述了一遍,感到心如刀割,“我怎么和陸青折解釋啊?怪怪的。”“你不是沒看成嗎?再說了,看了又怎么了?尺度不大,也沒什么出格的互動,把這稱作小黃片,這還配不上呢!”年威總結(jié),“純情大學生就是逼事多。”方飲愁眉苦臉的:“怕他不開心呀。”“那是他的問題。”年威把他連夜送回去,他這會精神得要命,在等紅綠燈的間隙,他對著年威的椅子一陣踢。年威道:“皮癢了,小方你皮癢了。”“可能要被男朋友抽了。”方飲道。年威讓他放心:“心事別那么重,行不行?你把鍋甩我頭上嘛。”方飲哼哼著:“本來就在你頭上,不用我甩。”他對著手機屏幕發(fā)呆了一會,思考自己該怎么說。和陸青折裝無事發(fā)生那就太沒必要了,扭捏作態(tài)虛情假意的,兩人都不舒服。他左思右想,猜不出來陸青折對此抱有什么態(tài)度。將心比心把自己代入陸青折,他想象了大概有一刻鐘,想得火冒三丈。確實是沒有什么,但是憋屈,但是硌硬,但是咽不下這口氣,但是他最好只愿意看著自己。他把這些分享給年威,年威評價道:“你對人家的占有欲是不是太強了?有點可怕啊。”方飲說:“威哥,我是想讓你給我出出主意。”“我出不了主意,我根本不會把這事放心上,因為我覺得自己做得壓根沒錯,憑什么要心心念念的。”年威道。方飲“哇”了一聲:“你說得好有道理,但是……”“但是什么?”年威的女朋友插嘴問。方飲想了想,決定不說了:“沒什么但是。”·“聽上去,好像方飲在拉斯維加斯看脫衣舞秀。”陳從今道,“你在想什么?”陸青折聽得一清二楚,不需要再提醒了:“我在想這部手機應該是紀映的。”他反應出乎意料地平靜,好似提到的不是他的男朋友。陳從今說:“上次見面,我覺得他看上去是乖學生。”陸青折心說,那你是真的看走眼了,他在高中是老師的重點關(guān)注對象,和人傳小紙條被發(fā)現(xiàn),要罰抄五十遍公式的那種。接著,他默默補充,抄還不老老實實抄。“兩者不沖突,那個應該是他朋友拉他去的。”陸青折回答。陳從今道:“看來你不是很在意,那我不用費力氣讓你放寬心了。”他們倆下午沒課,陸青折登錄他的賬號,預約了管院的自修室,問:“我是占有欲那么強的人嗎?”以陳從今對他的了解,這還真不好說,要看對象。陳從今說:“那你自己最清楚咯。”陸青折沉默了,他很清楚,如果對象是方飲,那他是。·方飲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工作,回到Nelly家,先圍觀了一場雞飛狗跳的兄弟姐妹互相指責,再洗了個澡躺床上打了好幾個滾。直到再不發(fā)話,陸青折那邊就要到睡覺的時間點了,他才屏息凝神打開了社交軟件。經(jīng)過他不信邪地再三確認,陸青折還真的沒給他主動發(fā)消息。算了,感謝對方的沉得住氣,給了自己一個自覺提交檢討書的機會。方飲編輯消息:青折哥哥,睡覺了嗎?陸青折回得倒是快,表示自己剛回寢洗完澡。方飲想著,往最壞的情況想,對方至少沒氣到和自己打冷戰(zhàn)。[方飲]:欸我今天險些去看那什么秀!但!沒看成。[陸青折]:舞男罷工了?不是扭得很起勁嗎?方飲分不清陸青折在陳述直播里的事實,還是吃醋,給陸青折打了視頻電話,陸青折過了半分鐘才接。對方的背景在陽臺上,接聽的同時關(guān)上了門。之前聲稱不習慣打視頻,沒讓方飲看到臉。這回倒是不矜持了,臉占了一半的屏幕。陸青折覺得自己在這些方面,作為方飲的男朋友,該盡量滿足方飲的想法。昨天在通話里,方飲明顯想看看他。所以他即便不太適應這種聯(lián)絡方式,現(xiàn)在還是硬著頭皮用了前置攝像頭。落在方飲這邊,方飲則暗自想著,這人怎么那么悶sao,看看這心機,真正目的逃不了我的眼睛,答案呼之欲出。就是拐著彎提醒我,讓我記起來我男朋友長得有多帥,叫我不要去看別人。方飲道:“你吃醋了?”“沒有。”陸青折搖頭。他剛洗完澡,頭發(fā)有些濕,垂落下來遮著眉心。穿的是睡衣,上身是淺色的T恤,盡管隔著屏幕,方飲也看得出衣料柔軟,從背后抱過去,手感應該很舒服。聽陸青折這樣講,神色淡淡,看起來溫柔得像A大學校里的湖水,平靜,又閃著細碎的光,方飲真的要信了。然而在他勾起嘴角之前,陸青折用剛才冷靜的語氣繼續(xù)道:“畢竟自動喪偶,寡夫門前是非多。不是嗎?”方飲:“……”等等,醋意都要穿過屏幕了啊!“我沒看,一眼都沒看。”方飲伸出三根手指發(fā)誓,“我在開始前離場了,都不知道脫衣舞是怎么跳的。”話音一落,他急忙講:“不管怎么樣,反正肯定沒你好看。我不喜歡門票上印的肌rou和充過氣一樣的男的!完全不喜歡!”“哦,我今天下午出于好奇,還看了點圖片。”陸青折說。方飲嘀咕:“靠,你都看了……不是!你看了?你看到哪種程度了!不行,你正熱乎的對象你都沒看,你看那個?!”陸青折下午找了下秀場,確認那地方合規(guī)合法,就不再看了。他在搜索時不免見到了照片,不過都是衣衫齊整的宣傳擺拍,個個穿西裝打領(lǐng)帶。他想了想,說:“全部。正熱乎的對象要給我洗洗眼睛嗎?”“唔。”方飲理虧,聽到陸青折問話,他都下意識應聲,過了足足兩分鐘,兩人隔著屏幕大眼瞪小眼,他這才反應過來陸青折問的是什么意思。他感到害羞,捂著領(lǐng)口小聲說:“對象太干癟了,我回國以后先去健身房辦張卡。”“辦什么卡,回國抓緊補作業(yè)。”陸青折道,“全部指的是不該看的全部沒看。”方飲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時不時瞄著陸青折:“我有點擔憂。”“你又沒做錯什么,眼睛干凈得不用洗,有什么好擔憂的?”陸青折疑惑。“不是為我錯不錯擔憂,和這個沒關(guān)系。哎,你不懂嗎?”方飲趴在床上,舉手機舉累了,換了個姿勢,“我在為你介不介意擔憂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