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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看秀嗎?搞得你干什么了一樣。”年威道。方飲沉思片刻,認為談戀愛也得看片啊,他就是看了一場秀,沒什么出格的。他點點頭:“嗯嗯。”·“你們也太他媽能玩了吧?去看脫衣舞秀?”紀映失聲道,“男的女的?男的!你那么照顧方飲啊,靠,方飲這個小慫逼不行的,你這就是浪費錢好不好?應該帶我去!”他快要輪到打飯了,把手機塞在口袋里,余光里掃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急忙追上去,問:“蘇未?你也來這吃飯?正好啊,我們可以湊一桌。”四人桌占了兩個位子,紀映把自己碗里的兩個雞腿分給蘇未一個:“上次實在對不起你。”蘇未說了聲“早就忘記了”,想把腿夾回去,紀映捂著自己的碗:“原諒我了就把它吃了。”沒辦法,蘇未默默啃雞腿。“欸,你最近是不是在奶茶店兼職?我同學說看到你了。”紀映搭訕,“別誤會啊,是說你長得帥。”蘇未無奈:“那讓你同學多來買幾杯奶茶吧,這家店正瀕臨倒閉,我快失業了。”最近這片區域開了很多奶茶店,在各式各樣的連鎖品牌的競爭壓力下,這家平平無奇的店沒什么生意。清閑歸清閑,蘇未不免為這家店的未來擔憂起來。“行行行,你這推銷能力,時時刻刻都把工作掛在心上,我覺得不該賣奶茶,該去賣酒啊!”紀映道,“一晚上能把你這學年的學費給掙到。”蘇未笑笑:“你賣過?”紀映油嘴滑舌:“我買過。”他不和紀映打岔了,抓緊吃飯。紀映的手機保持著和年威通話的狀態,繼續擱在口袋里,沒顧得上看年威的直播,低頭往嘴里劃飯。他比蘇未時間更急,二十分鐘以后要去參加一場比賽。把餐盤里的飯菜一掃而空,紀映抹了把嘴:“那下次見咯。”蘇未和他擺擺手,手還沒放下,就順著紀映離開的方向,看到了陳從今和他的同伴。陳從今注意到了他,朝他笑了笑,走到他邊上來,看著他盤子里的雞腿骨頭,青筍煮排骨,干鍋rou,挑眉:“你吃五道菜?”“我餓。”蘇未悶悶地說。陳從今低頭看著他對面的位子,說:“剛剛在這里的人是你朋友嗎?他手機掉在座位上了。”彼此知道名字,也算是朋友了吧。蘇未這么想著,承認下來:“嗯,他那么粗心?我等下問問,幫忙還回去。”問紀映在哪兒還得繞一圈,需要先問方飲。蘇未打開手機,給方飲留了個言。陳從今的同伴很眼熟,蘇未很快反應過來,那人叫陸青折,坐在陳從今邊上,自己的斜對面。陳從今把手機拿起來時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屏幕,隨即忍不住笑了兩聲,道:“要不你幫你朋友把手機關了吧……”手機聲音很輕,從蘇未的角度遠遠看過去,屏幕很暗。他百思不得其解陳從今在笑什么,接過手機定睛一看,幾乎要把手機給扔出去。……屏幕里秀肌rou的那群男人是什么鬼!蘇未驚魂未定,似懂非懂,沒能反應過來這是什么活動,反正耳根先紅了。然后手機里傳來一個男生的聲音:“我就和方飲這么一說,和對象距離超過兩個時區,就自動處于喪偶狀態。看秀嘛,這不是拉斯維加斯特產嗎!大老遠的,可不能白跑一趟!”聽這語氣,方飲好像談戀愛了。蘇未腦袋里一團亂麻,覺得這個世界有些不對勁,抖著手指把手機屏幕給摁滅了。渾渾噩噩之中,蘇未食不下咽,有點想向陳從今解釋些什么,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等到抵達奶茶店,因為沒接到生意,被迫開始自修,他對著書本發呆半晌,這才捶了捶自己的腦袋,心說,現在再澄清自己真的不是gay,這還來得及嗎?他真的不是看肌rou男的那種人,和會看這種秀的人壓根不熟。蘇未欲哭無淚,甚至給自己的解釋列了好幾點理由。第一,和他接近的人里,大多數是兼職生,哪里有錢在這種地方消費。第二,唯一一個小闊少是他的室友,在他的多日相處之下,他覺得他室友是個正經人,絕不會進入這種場合。等等,剛才手機里的人是不是提到方飲了?蘇未忽地想起來。但是方飲去的是洛杉磯,不是拉斯維加斯,怎么會參加完葬禮跑到那種地方去?就算是看秀吧,怎么看的是一條胳膊抵他兩條粗的男人出演的秀……蘇未越想越亂,這時候,方飲回復他了,講清楚了紀映的寢室號,再開朗道:他怎么沒頭沒腦的,該讓他去肛腸科看看腦子了。[蘇未]:你是不是在拉斯維加斯?方便接電話嗎?[方飲]:方便啊,我邊上沒人。咦,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的?蘇未要被剛才發生的事情給郁悶到爆炸了,打電話過去把來龍去脈給方飲詳細地講了一遍。方飲猶豫地問:“你斜對面是誰?”“說了對面陳從今呀,他邊上是陸青折。”蘇未道,“你之前沒聽清?那要不要我再講一遍……”“不用不用,我聽清楚了。”方飲說。蘇未把這事說完,心情好了點,沒那么煩悶了。擺在桌邊的倍感燙手的那部紀映的手機忽然一亮,顯示出消息。[方飲]:紀映,我殺了你。第31章買的票子離舞臺很近,該是全場最好的位置,舞者等同于在自己身旁表演,并且彼此互動的幾率大大增加。在等待開場的那幾分鐘里,作為為數不多的男性之一,方飲感覺到有好幾道試探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他和舞者是完全相反的兩種風格,不過同樣討人喜歡,來這里的大多性格奔放,見到有好感的便來搭訕逗弄。伴隨著開始時間逐漸臨近,場地里播放著節奏感極強的音樂,燈光也慢慢昏暗下去,變得曖昧朦朧。方飲往年威那里縮,年威把他往外推:“和對象隔了兩個時區,就權當自動喪偶了,你這隔了多少個?不要磨磨嘰嘰的,放開一點。”“我去趟洗手間。”方飲硬著頭皮,在嬉鬧聲中往外擠。年威開了一瓶酒,道:“不會逃了吧?”方飲嘴硬:“才不是呢。”然后,他就逃了。蹲在酒店里想吃火鍋不敢吃,讓人榨了一杯甘藍汁,再蒸了一碗南瓜。他吃飽喝足,剛舒舒服服地往床上一躺,打算先玩一會手機,再睡一覺等到年威出來,把自己給送回Nelly家。這過程中,他接了蘇未的電話,睡意消散之余,還殺氣騰騰的。這狀態持續到那場秀落幕,年威過來找他,把人放進門,他就扔了個枕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