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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反應(yīng)。五個人循著陣眼指示而去,趕到一處廢棄的宅邸內(nèi)。不料,幾人剛走進(jìn)宅邸,便踏進(jìn)庭院中的一個陣法中,四周光流急轉(zhuǎn),掉進(jìn)冰天雪地的幻境中。白雪簌簌落下,天地之間是素白覆蓋的莽莽蒼林,一望無際。所有人穿的都是夏衣,一時凍得冷瑟,想用仙法驅(qū)寒護(hù)體,卻驚恐地發(fā)現(xiàn),陣法會消靈,所有人都失去了靈力。林輕舟凍得抱緊雙肩,驀地肩上一暖,轉(zhuǎn)頭見是戚函脫了一件外裳套在他的身上。☆、第48章第48章林輕舟心中微微納罕,戚函示好的舉動于兩個初次謀面的人而言,有點突兀。不過一路上,除了他待戚函形色如常外,殷昔白與其他兩個修士,都沒拿正眼看戚函。那幾人在太守府商討時,提出了幾個漏洞百出的法子,逐一被推翻。在泗水城中步下陣法是戚函想出的法子,幾人頗為不認(rèn)同,還有心出言刁難,雞蛋里挑骨頭,但都被戚函一一駁回。現(xiàn)在,五人不慎落進(jìn)陣中陣,身處險境,楊殊跟陸刃弋甚至開始低聲抱怨戚函的不是。殷昔白雖然沒說什么,但看向戚函的眼神也是不大好看。有了同行幾位修士不善態(tài)度的襯托,林輕舟的淡定如常就顯得非常可貴。戚函對他另眼相待也能理解。不過,此地寒冷異常,又失去靈力護(hù)體,穿上外裳尚且冷意刺骨難忍,何況只穿著一件單薄的內(nèi)衫。林輕舟推拒了戚函的好意,取下肩上的衣裳遞回給他,“多謝戚兄好意,但現(xiàn)下環(huán)境惡劣,戚兄也要好好保存自身實力才是。”他也不知戚函年紀(jì),但瞧著他面容略帶滄桑,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模樣,應(yīng)該比自己年長,便擅自稱他為兄。戚函沒有伸手接,平平無奇的臉上無甚表情,“我不冷。”林輕舟的目光掃視他的脖子一眼,拆穿他的謊言,“你的脖子已經(jīng)凍得起了雞皮疙瘩。”戚函眸光微動,不再猶疑,伸手接過林輕舟手上的衣物,動作極快地穿到身上。洋洋灑灑的雪粒仍在肆意飄落著,四周的溫度自進(jìn)入幻境以來,一直在不斷下降。一行人對現(xiàn)下幻境都有點拿不準(zhǔn),一籌莫展。“你們看,那邊是什么?”殷昔白手指向不遠(yuǎn)處白雪覆蓋的石塊,高聲道。循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頭頂白帽的灰色石塊下,幾只毛茸茸的小東西從蓬松的雪堆里顫巍巍地探出頭來。殷昔白走在前頭幾個箭步?jīng)_了上去,陸刃弋跟楊殊心生好奇,跟在他的身后走了過去,想一探究竟。五只巴掌大小的小獸,不知是什么物種。稀疏的白色茸毛與素雪融成一色,圓圓的腦袋,雪白的額頭上是一撮淡淡的紅色,形似火焰。烏黑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著,也不怯生,好奇地打量著朝它們靠近的三人。看起來很是玉雪可愛。望著那幾只幼崽,林輕舟眉頭微皺,并不走上前去。戚函站在他的身側(cè),亦是神色間有疑慮。見來人無敵意,毛茸茸的小獸全都掀翻雪堆,整個鉆了出來,四蹄亦是雪白中帶著一撮紅,各自舔著毛爪,像是剛出生的小貓崽。殷昔白心中一喜,不禁伸手想去摸摸,手剛伸出,便看見一柄飛劍朝小獸刺來。電光石火間,他干脆一把撈起一只小獸,以袖抱在懷里,怒目瞪向擲來長劍的林輕舟。林輕舟:“快丟開那妖獸,趁它們還沒長大,斬草除根!”說話間,林輕舟疾步上前,抽出刺進(jìn)雪地的劍,揮劍朝另外幾只小獸幼崽劈砍而去。鏗地一聲,長劍被抱著小獸幼崽的殷昔白以劍鞘攔截住。他急聲喝問,“你這人為何心腸如此歹毒,連這樣可憐弱小的小獸都下得去手。”這端說著話,不知何時戚函已經(jīng)走過來,劍出鞘聲起,一劍削飛兩只小獸的腦袋。他還待要揮劍出手,陸刃弋與楊殊不由分說,一齊拔劍而上,將他的劍刃抵住。以二敵一,一上一下兩股力量默默較著勁。大家都已喪失靈力,當(dāng)前不過是力量的博弈,但漸漸的,陸刃弋與楊殊便有點力有未逮。“刀疤臉,你這是做什么?”殷昔白出言不善。戚函未答話,陣法中的東西都不得不防,更為重要的是,林輕舟想殺這些幼崽,那必有他的理由,幫他便是了。林輕舟不想內(nèi)訌,便耐著性子解釋道,“這些幼崽疑似是惡獸赤炎,生長得極快,長大后身形龐大,不好對付。”殷昔白不以為意,“這么可愛的小東西怎么可能是惡獸,即使是惡獸,現(xiàn)下我們與它們和平相處,它們也不會對我們怎么樣,反倒是你野蠻地拔劍相向,容易挑起禍端。”林輕舟無話可說,殷昔白想在這里送死,他可不想。與仙劍盛會的幻境試煉不同,陣法中的幻境沒有保護(hù)機(jī)制,在陣法中受傷或殞命,只怕便是真的在劫難逃。他當(dāng)即不再廢話,手腕一轉(zhuǎn),劍刃如流水般劃過殷昔白的劍鞘,朝他懷中的小獸刺去。兩人便這么交起手來。那端,戚函見兩人已經(jīng)毫不留情的刀兵相見,也不再留有余力,長劍一沉后又揚起,與陸刃弋楊殊打了起來。林輕舟雖然討厭殷昔白,但上次給他的教訓(xùn)足夠沉重,現(xiàn)在并不想再伺機(jī)報復(fù)。他出劍都朝小獸而去,盡量不傷殷昔白。因此,兩人才過了數(shù)個會合不分勝負(fù)。林輕舟皺眉道:“你看你懷里的妖獸!”殷昔白輕瞥一眼,懷里的妖獸在短短時間內(nèi),皮毛漸豐,體型已變大不少,并且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著。“那又如何?”殷昔白仍是護(hù)著妖獸死性不改。“愚蠢!”林輕舟揮動長劍。殷昔白眉間一涼,被削去一邊眉毛。他大怒,更為兇狠地抬劍朝林輕舟襲去。千鈞一發(fā)之際,他不經(jīng)意垂首瞥見懷里的小獸眸泛綠光,露出尖銳的牙齒,張著嘴朝他手腕咬去。他心中大駭,一下子將妖獸朝林輕舟扔了過去。林輕舟身體后仰,正在抵擋劈砍而來的劍,猝不及防被妖獸的尖銳牙齒刮破衣裳。妖獸順著衣裳掉落而下,一口咬上林輕舟的大腿,尖銳的牙齒頓時沒入rou里。林輕舟悶哼一聲,抽劍削去,但不曾想,妖獸觸了他的血后,瞬息之間像打開什么開關(guān),變得碩大無比,足有三丈高。林輕舟被叼著一條腿,倒掛著舉在空中。殷昔白見情況不對,拔腿便跑。那端,戚函見此,怒從心起,一劍將陸楊二人掃得凌空飛起,朝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