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2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修真萬人迷、穿成白月光后只想分手、臣要君嚶,君不得不嚶、三萬年后我滿級歸來、我TM暗戀一只泰迪!、我風靡了星際修真兩界、穿成偏執反派的未婚夫、圖靈測試、豪門和流量官宣了、帝國英杰都是我的迷弟
間一時陷入窒息般的沉默。寒祁伸手取過放在桌上的棲霜劍,這個動作像花光了他所有力氣。往日挺直如竹的脊梁,被沉重的情緒壓彎,不復往日的意氣。他轉過身朝水榭外走去,抬腳剛走兩步卻被林輕舟喊住。“別走!”寒祁聞聲頓住腳步,陰暗無光,天地失色的眼眸中,有一絲亮光穿透烏云綻現一瞬。他轉過身來,像是瀕死的人,又握住了最后一線生機。卻見林輕舟朝他伸出一手,掌心放著一根白玉簪,“你的東西,還給你。”那是他以前送給林輕舟的白玉簪,他娘的遺物,專門送給兒媳婦的。所有的光亮瞬時消失,寒祁的臉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灰敗下去。“送給了你,那便是你的。”寒祁不伸手接,只望著林輕舟。“拿走,我不要。”林輕舟的手仍是前伸著。寒祁的心已經麻木,仿佛沒聽見,自顧道,“把我的錦囊還給我。”在這種時刻,林輕舟腦中的思路格外清晰,立時想到數日前撿到的那只月白色錦囊,里面只盛放著一根頭發絲,像是女子送給情郎的信物。他一手從儲物錦囊中取出那個錦囊,連同白玉簪一起攤在掌心上,遞向寒祁。寒祁伸出手,只接過錦囊塞進懷里,任白玉簪躺在林輕舟掌心,轉身離去。林輕舟的眉頭微皺一瞬,這是哪個女人送給寒祁的東西寒祁白玉簪都不想要,偏要拿走這錦囊。寒祁果然是來者不拒,只要是喜歡他的都可以!“你要是不拿走玉簪,我就把它扔了。”林輕舟朝寒祁道。寒祁腳步一頓,沒有回頭,喉間微動,說道,“這是你的,任憑處置。”想及這白玉簪背后的寓意,林輕舟:“我不要,你送給別人吧。”寒祁背影落寞,聲音輕得像風揚起的柳絮,“不會再有別人。”隨后,他仿佛疲憊至極,沒有御劍,也沒有掐訣,只是一步步朝外步行走去。待他背影消失在視線中,林輕舟渾身緊繃的神經一松,也仿佛累極一般,一下癱坐在書桌旁。他閉上眼睛,想伸手揉揉眉心。方才一直藏在袖中的另一只手倏地一松,掌心的那根赤紅色藥草被攥得太久,已經微微汗濕,一下子掉落到地上。他連腰都懶得彎一下,顧不得撿了。與方才那個冷酷刻薄、神采飛揚的人,判若兩人。他知道剛才的所作所為很過分,與寒祁說清楚,免得他再禍及無辜是初衷,可控制不住的情緒爆發,最終演變成恃愛行兇的報復。快意是一時的,此時冷靜下來,他對剛才的自己產生深深的厭棄。可是,一旦他想到計燃的左肩被棲霜刺斷經脈,左手等于廢了,所有厭棄被自責愧疚掩蓋。縱覽這一年來,他沒能讓計燃在修道上有任何長進,反而讓他帶來無妄之災,他有什么資格再當他的師父。即使計燃不提,他也該有自知之明。計燃肩膀上的傷口痊愈之時,便是辭行的時候。先前已有數名修士被抽干靈力,曝尸荒野,泗水城中各地修士往來不絕,邪物此舉當算得上非常橫行無忌。城中百姓終日人心惶惶,唯恐被禍及,這樣下去始終不是辦法。泗水城太守程嶠體察民情,認為茲事體大,將此事稟告到計燃處。泗水城是計燃的封地,計燃二話不說,將自家師父舉薦了出去。林輕舟答應了。計燃養傷期間,他反正也無他事,就當臨走前為計燃做最后一件事。泗水城太守程嶠知道林輕舟是計燃的師父,但計燃一年以來修道無所長進有目共睹,他從心底把林輕舟看成沽名釣譽、不學無術的江湖騙子。信不過林輕舟,又礙于計燃的命令,程嶠便又請了幾位各派宗門的修士,與林輕舟一同協力除邪。林輕舟與他同乘一輛馬車到府邸與其他幾位修士會合,一路上程嶠除了必要的客套話,維持表明的禮貌涵養外,不多說一句話。林輕舟神經不算遲鈍,察覺出了其中不喜的意味。兩人不尷不尬地一路無話。不過,程嶠雖然瞧不上林輕舟這樣的神棍,但是卻不會拿臉色給他看,抵達太守府后,態度如常地令下屬梁都尉將他帶去偏廳與諸位仙長謀事會合。曲曲折折的長廊外,風吹柳條微動,嘶嘶蟬鳴傳來。林輕舟走在通往偏廳的走廊上,聒噪蟬鳴外,還隱隱約約聽見偏廳里傳來幾聲談話聲。其中有一個聲音還似曾相識。他走至偏廳門口,看清屋內的人,一時微愕。殷昔白竟然在。屋內有四個人,或站或坐。殷昔白與其他兩名修士正坐在一張桌上說話,那兩名修士其中一個與殷昔白師出同門,出自離山宮。另外一個面生,在仙劍盛會上似乎沒見過。還有一個人,背朝門外而立,在鑒賞偏廳墻上掛著的幾幅畫。那三個人似乎正聊得投機,歡顏笑語。望見林輕舟的一瞬間,殷昔白眼中涌現不可置信與滔天恨意,臉上的笑意消退得一干二凈。其他兩人雖不知為何,也察覺出氣氛不對勁,一時住了口。梁都尉將人帶到此地,便自行離去,留下幾個人自行商議除邪事宜。林輕舟的相貌與之前只有七分相似,他仿佛沒看見殷昔白難看的臉色,只淡定自若地地自稱是泗水城中的散修,名為覃晝。修真界皆知林輕舟已經亡故,殷昔白又見他一副完全不認識自己的樣子,臉上神色才和緩幾分,邀林輕舟入座。所有人都到齊,那個一直背對門口鑒賞字畫、沉默不語的人也入座。那人背負長劍,衣飾樸素,長相平凡無奇,右臉上有一道丑陋的傷疤,看起來甚是瘆人。他所坐的位置,剛好與林輕舟與殷昔白相鄰。殷昔白面上沒有顯露什么,身體卻不動聲色地朝旁邊挪了挪。幾人先是自報家門。離山宮的殷昔白,陸刃弋,蓮華劍宗的楊殊,還有那個人,斛卞宗的戚函。輪到戚函報出宗派時,一聽是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殷昔白連眼珠子都沒往他身上瞟一下。林輕舟倒是不在意這些,但也僅僅禮貌性地朝他一笑,算是打招呼。戚函望見他臉上的笑意,卻愣了一瞬。五人一番商量過后,決定在泗水城中布一個大陣。陣眼在太守府內,只要泗水城內有邪物活動,散發出煞氣,邪氣,魔氣,便會觸動陣法,陣眼會有所感應,指示出邪物現身的位置。布好陣法后,幾人在太守府內坐著靜候。不過半日,陣眼處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