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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趕緊度過今天,在睡夢中理清思緒。就在這時,隔壁的房間隱隱傳來奇怪的動靜,音量漸大,男女之間的某種聲就那樣赤裸裸地暴露在耳邊──這還是立軒第一次親耳聽見這種聲音,寢室的室友有看這類型的片子,他本身就很淡薄,對這些事情完全沒有興趣,他受的教育也不允許他有什么興趣,可這聲音一旦伏在耳邊,空氣的感覺就立刻不一樣了。他想要睜開眼睛,也想要說點什麼,可總覺得只要一張口,就會有些事情無法挽回,便只得那樣尬尷地躺著。陽州發出了聲音,他感受得到,此時就算陽州要做什么,他也沒有什么掙扎的余力吧?他卻聽見了陽州拉開吉他套拉鏈的聲音,床再一次發生了嘎吱的聲響,耳邊女聲的呻吟不斷增強,心越發得慌了起來。音符是在此時闖入耳畔的。寧靜的旋律蓋過那些令人生厭的聲響,在房間里擴散開來。世界在頃刻間澄清,音階變換卻不斷回旋的曲調,帶你回到那古老又靜謐的時光之中,勾勒著那破舊城墻的輪廓,勾勒著演奏者深邃的眼眸,坐在高高的鐘塔之上,身著黑色斗篷戴著假面,撩動著琴弦。仿佛在說,晚安。不要怕,我在這里。晚安。──晚安。☆、第十七回告白*“立軒,你回來了啊。”剛一推開門,屋里的室友酒氣刷刷地看向他。啊,昨天忘打電話告訴他們了。轉而說道:“昨天不是太晚浴園關門了嗎,就去天津的親戚家住的。”臉不紅心不跳的謊言,其實只要稍加觀察,就知道他在說謊。可他的室友們意外地都安下心來:“這樣啊,早說哇。學長來慰問的時候還特地問到你呢!”“慰問?”立軒的心又緊了起來,“他來過了?”立軒又低眸想了想,“學長他有說什么嗎?”“就是給大家帶了夜宵慰問一下,說昨天的活動很成功。有問到你,我們就說你還沒回來,但學長他也沒說什么。”這下子又麻煩了——“噢。很抱歉讓大家擔心了,今晚我們去吃飯吧!”“你請?”“當然我請。”“那我們可就不客氣啦~”快速換下身上的西裝,在包里裝上了幾本書就出門,昨天晚上被發現,總比今天早上被撞見的好。他在這個城市的確有可以過夜的親戚,但是他絕不會是這種連衣服都沒有換,蓬頭垢面的模樣。昨天晚上可以搪塞自己回來的有些晚,而現在他必須立刻回到他的日常當中,不能再留破綻——例如這個時間,他應該是穩穩地在自習室里看書,等待著一會兒的課。今天早上,他是被陽州的吉他聲喚醒的。睜開眼剛好是早上八點,優美的旋律在耳邊縈繞,陽州抱著吉他輕輕彈奏著,完全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到底有沒有休息。“再不起床就遲到了啊,小少爺。”聽到這話,他才明白自己的狀況,收拾東西和陽州離開了那個地方。白天的街道和晚上的氛圍全然不同,他們在一個早餐攤吃了早飯,和陽州在學校大門口分道揚鑣,總而言之,就像是一場再也無法繪出其形狀的仲夏夜之夢,此時回想,已不知其真假。那奇妙的舞蹈也是。那歇斯底里的擁抱也是。那奇怪的吻也是。那不經意的告白也是。那古老的旋律也是。走在路上,偶爾有人投來好奇或者異樣的目光,竊竊私語。立軒聽不清但大概也能猜個大概——昨天晚上跳舞的事情。后來大家一定意識到了那個與他跳舞的人就是陽州,和校園里的名人陽州共舞,還真是足以把他推上風口浪尖的事情。幸好,昨天的事只是個意外。他也只求這事不要再傳進孫博濤的耳朵里,雖然在這么一座不大的象牙塔里,這太難了。(“就在這里分開吧,小少爺。還是不要讓太多人看見,你和我這樣的混蛋呆在一起吧~”)——可是,即便如此……昨天的他已經做了太多不像他的事情,做了太多不被允許的事情,是酒精的作用嗎,還是疲勞壓力都爆表的情況下,只是想要尋求一種解放。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他不知道,當初拼命想要逃脫,現在卻又自己拉近了與陽州的距離。(“這是……我的請求。”)——我到底在干什么啊……下課的鈴聲響起,他猛然抬起頭,才發現30分鐘過去了,自己卻什么都沒有看。*“我回來了——”埋在電腦前的吉子叼著煙抬起頭:“聽說你昨天大鬧了一場啊。在舞會上。”陽州伸了個懶腰,脫掉上衣解開皮帶就倒在了自己的床上,懶洋洋地說道:“你又聽到什么了——”“滿城風雨都是你。”吉子無可奈何地搖搖頭,看見一幅準備睡覺模樣的陽州就又皺起眉頭來,“昨晚沒睡啊?沒在舞會上勾搭一個?這可不像你啊,混球。”陽州將臉埋在枕頭里嘟囔著:“彈了半宿兒吉他,稍微瞇了一會兒就醒了,然后就在外面溜達了幾圈,差不多到時間就叫小少爺起來了……幾乎沒睡。快他媽的困死了。”“小少爺?”吉子掐滅了煙暫停了游戲,“你昨晚……不止跳了個舞是嗎?小少爺又理你了?還是你又把人家怎么樣了啊!”“急什么……又沒把你怎么樣……”陽州依舊是無力狀,“他自己過來的啊……”“你沒勾搭人家能自己過來?”“他不想過來我勾搭又有什么用……別說了,困死了……晚安。”“喂?!”“滾。”“……今晚有人請喝酒,找你去。”“滾……”“……有個大一的妹子想認識你。”“滾……”“……混球,你他媽的是有多喜歡那小少爺?”雖然一開始他還對這件事饒有興趣,但現在的吉子,一點都不開心。前一陣子,陽州就嚷嚷著學跳交際舞好累,然后就抱回來了一身華麗的燕尾服,說是小彩友情贊助,又把自己關在屋子里好幾天寫曲子,社交活動全停,妹子也不泡了,變成了以“小少爺”為中心的生活。雖然之前也大抵是這種狀況,但現在的他就是無法克制的,煩躁了起來。他的惡之花呢?踐踏愛,藐視愛才是他啊。肆意綻放,四處禍害人間才是他啊。散發著香氣,將聞香而來的人吞得一根骨頭不剩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