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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爭取拉倒。”像是安慰我,宴宗羨前一句話剛囫圇說完,就接了云墨這句。我頓了頓,沒理他,問云墨:“什么時候的事?之前路演不都很順利嗎?”“昨天的通知。”云墨看著我,準確地說,是瞪著我,“網(wǎng)上到處都是相關(guān)討論,你沒看到嗎?還是你都不在乎的?”我沒心情搭理他的挑釁,調(diào)出個人終端來搜索這件事。果然,網(wǎng)絡(luò)上正議論紛紛。電影提前下檔,官方?jīng)]有正式聲明發(fā)出,下檔原因處于眾說紛紜的階段。其中主要的聲音,是認為影片中包含明確的婚姻平權(quán)傾向,有諷刺剛剛頒布的新婚姻政策的嫌疑。“太可笑了,明明在一年前還理所當然的東西,現(xiàn)在就變成政治諷刺大逆不道了。”“醒醒吧大家,沒有人反抗,明年你們連發(fā)牢sao都有罪了!”“一部文藝軟科幻下檔而已,不用反應(yīng)這么大吧?”“票房太差,惡意炒作?”“投票:復(fù)映,你支持嗎?”“……”我瀏覽了幾屏,便把全息屏收了,問:“復(fù)映的可能性大嗎?”宴宗羨道:“盡人事。”云墨冷然一笑:“這些事,你問了也沒辦法幫忙,我只是看你一無所知的樣子有點氣不過,順便告訴你了。你能理解嗎?我真的看不得別人這么怠慢宗羨。”我抿唇不語。宴宗羨輕輕喊我,像撓一只小貓,我也沒理。“宴雀啊,”云墨將雙手搭在桌上,正視著我,凝眸肅然道,“從發(fā)現(xiàn)你們的事到現(xiàn)在,我也觀察幾個月了,看得出你對你小叔是怎么回事兒。聽我說,你不是真的愛他,你只是習慣性依賴他,錯把這種感情當成愛。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們這是在亂-倫——你會害了他的!”這些問題我都想過千百遍了,我以為它們已經(jīng)不會再讓我動容。可是這畢竟是它們第一次被別人甩到我臉上,這巴掌多少打得有點令人臉頰發(fā)辣。我不能開口應(yīng)答,我怕一出聲就會泄露心虛。云墨聽去了倒沒關(guān)系,宴宗羨不能聽到那種心虛。我再也不能讓他以為我仍有退意,讓他一個人捍衛(wèi)這份關(guān)系。“我和你小叔的故事,你都知道。我們是一個世界的人,無論是生活還是事業(yè),都能互相幫襯。這次的事情,我用點力,多半能促使電影復(fù)映。你也已經(jīng)不小了,工作小半年了吧,一定知道在事業(yè)上有人支持是多么重要的事情。所以不要再任性了,好不好?”他笑笑,眼中揚起一絲刻意的豁然:“我不在乎你們這一段,反正宴宗羨——你知道的,他那個人事兒多了去了,多一段不多少一段不少。我相信,只要你們擺正心態(tài)和位置,他很快就會收心了,你也會好的。”“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再也沒有過別人。”宴宗羨在那邊賣乖地接話。我一邊聽著耳中宴宗羨的反駁,一邊反問云墨:“你真的不在乎嗎?那為什么要把我約出來?你要是真的認為我只是他所有亂七八糟的關(guān)系中的一段,何必對我格外忌憚。我們還是luanlun呢,光都見不得,你怕什么?”“你怎么能這樣說!”他驟然發(fā)怒,臉上寫著給臉不要臉,怒斥道,“難道我就這樣放任你插足我們的感情嗎?宴雀你搞搞清楚,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能永遠賴著宴宗羨,他遲早都要和別人結(jié)婚成家的!”“和誰?和你嗎?”“呵呵,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像個吃不到糖惱羞成怒的孩子!”“和你嗎?”我重復(fù)問,“你配嗎?”“你!”“雀兒?”耳機里,宴宗羨發(fā)出疑問。我摒了摒息,努力讓自己狂跳的心靜一靜,強作鎮(zhèn)定。一狠心,把心里那一絲猶豫拋開。“你說得對,我是依賴宴宗羨,不想他和別人好。可是他十七歲就開始談戀愛了,往后每一個對象我都知道,可為什么我單單在你們好的時候勾引他?為什么只插足你們倆?你不疑惑嗎?”“你什么意思?”聽了這話,云墨面露警惕。宴宗羨幾乎與他同時發(fā)問:“什么意思?”心臟的跳動根本壓不下去,我感覺自己連皮膚都在跳,應(yīng)該是起雞皮疙瘩了,胃也在犯惡心。因為他們此刻這個問題的答案,我真的難以啟齒。有時候我很煩自己的運氣,怎么好像所有難看的事情都被我發(fā)現(xiàn)。“告訴我,雀兒。”可能是我沉默得太久了,宴宗羨變得凝重了。云墨的緊張和他不相上下:“你說明白,我們今天就是要把問題解決清楚!”“你……”我還是有些退卻了,面對云墨,艱難地斟酌用詞,“你有沒有你表現(xiàn)的這么癡情,自己應(yīng)該最清楚吧?如果沒有我插足,你們之間就干干凈凈嗎?你不覺得比起我勾引他,你勾引的人更惡心嗎?”這樣就好了吧,宴宗羨只要知道云墨當初對他沒有那么干凈就好了。我站起來,居高臨下對云墨厲聲道:“我話就說到這里了,不管我和宴宗羨怎么樣,你都不配和他在一起,省省吧!”說完,我轉(zhuǎn)身而去。宴宗羨還在耳機里問:“雀兒,你那時候發(fā)現(xiàn)他背叛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重要了,不是嗎?”我一邊疾步離開剛才的桌子,一邊注意云墨的動態(tài)。他正在收拾東西,匆匆付了咖啡館的賬,就要追上來了。我忙打發(fā)宴宗羨:“好啦,我都和他見完面了,現(xiàn)在要去公司了,可以掛通話了吧?”“不行,你得告訴我他和誰背叛我,別說你不知道你一定知道而且掌握證據(jù),不然你才不會拿這個質(zhì)問他……”“別問了,我掛了。”“你敢掛我馬上跟全家出柜!”“……”“宴雀——”云墨跑得比我想象中快,已經(jīng)撲到我面前來了,抓著我的手腕,用力壓低聲音問,“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還沒等我開口,他又急切道:“不管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你都不能告訴宴宗羨!”眼前這雙眼睛已經(jīng)失去淡然時的和煦,春風皺了,一團凌亂,“我們互相替對方保護秘密,只要你以后不再那樣纏著他,你們的事我會永遠在你們家保密。你也一樣,行嗎?”我……我的手按在藍牙耳機上。現(xiàn)在,只要我把手指挪一下,和宴宗羨的通話就能掛斷了,之后云墨再和我吵什么,宴宗羨都不會再聽到。哪怕他回來以后逼問我,我也能把他糊弄過去。可為什么,我沒辦法挪動那根手指?我是不是,本來就想把那個難看的秘密抖給他?——我不僅記恨云墨那個故意拍出來刺激、惡心我的視頻,更不能忍受他和宴宗羨躺在我挑選的床上,哪怕并沒有發(fā)生什么。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