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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手勢,讓他乖乖的不要亂動。許子墨摸了兩下,球球都沒有亂動,反而伸著舌頭眼巴巴的看著我。我站在秦楚身前,就好像他在看秦楚一樣。他又摸了兩下,感嘆了一聲:“還是很乖的啊。”生怕他們察覺到球球的視線有異,我只能跟著秦楚。球球真的很乖,他一定很想我,現在卻也能眼巴巴的坐在那里,任許子墨捋他的毛。那副有點委屈又期待的小模樣讓我不禁微笑,于是便安慰:“乖,等他們走了就陪你玩。”球球聽懂了,尾巴搖晃的更加厲害了。秦楚還是要工作的,我不知道許子墨,但許家那樣的身份,也決計不會讓他無事可做。之前二人黏膩了許久,此時已經快要到八點。秦楚的手機響了,顯然是公司里有事。我看著他們一起離開,終于能夠好好的看看我的球球。“汪汪!”球球興奮了。“球球,你能看到我?”我實在是訝異,畢竟昨天那么多工人里都沒有一個人看得見我,現在球球卻既能看又能聽,真是再神奇不過。球球果然看得見,又要朝我撲。“汪!”他又撲了個空,呆愣的爬起來,歪著腦袋瞧著我。我無奈的笑了笑,在他身邊坐下,試圖和他解釋現在的情況。“球球,我已經死了,你摸不到的。”我活著的時候便喜歡把事情都對球球說,現在死了也是,“對不起,沒能好好養你。”手虛無的摸了摸他的腦袋,不小心直接穿了過去。球球顯然不會理解,他只是納悶為什么摸不到我。白色的爪子不斷的在空中揮舞,他著急的大叫,滿臉緊張。“乖,不鬧了。”我心里酸澀,輕聲安撫他的情緒,“沒事的,我還在在這里,球球乖。”反復的低哄終于起了效果,他勉強接受了現實,搖晃著尾巴等我陪他玩。一條狗自然無法理解死亡的含義,或許他還以為我只是在與他玩一個“看得見摸不著”的游戲。我嘆了一口氣,又伸手虛無的摸了摸他。兩年前,我剛把球球從寵物店帶回來的時候,他還只是一直嗷嗷叫的小狗,對什么都有著格外執著的熱情。現在倒也成了大狗,只是那傻氣的模樣絲毫沒變。若是沒有球球,我自殺的時間或許還要提前許多。那時已經查出了抑郁癥,養一條狗的建議也是林醫生給的。確實,有球球陪著我,我便不會再總是胡思亂想了。就算在秦楚那里受了傷,抱著球球低聲傾訴一番,也會好上許多。只可惜,我最終還是沒能走出來,倒是拋下了他。球球伸爪子撲騰了半天,隨即又“嗚嗚”的叫起來,搖著尾巴向我乞食。我愣了愣,倒不知道該怎么做了。以前廚房的柜子里是放著球球的糧食的,只是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我走過去看了看,果然已經都被清理干凈了。“嗚……汪!”球球并不知道我沒法給他找東西吃,翻了個身露出自己柔軟的肚皮,躺在地上撒起嬌來。我又哄了他幾句,隨即把目光放到了剩下的早餐上。秦楚和許子墨似乎都沒有收拾東西的意識,這才給球球留了唯一的口糧。我無法責備秦楚,畢竟球球確實是我不負責任才留下的,于是只能盼望著他以后能夠稍微上心一些。引導著球球爬上椅子吃了點東西,又看著他趴在地上睡了,我才終于松了一口氣。秦楚和許子墨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開門的時候我正站在陽臺,聽到聲音便不由自主的走了出去。秦楚在和許子墨說著什么,一臉笑意的扯著領帶,然而在看見桌上的狼藉時,臉色又很快陰沉了下去。球球無辜的看著他。“早上沒收拾嗎?”許子墨有些訝異,但也明白過來,“有狗糧嗎?球球應該是餓了。”秦楚低罵了一聲,“誰知道他放哪了。”秦楚臉色的不耐與煩躁如此清晰,我苦澀的笑了笑,有些后悔沒有把球球托付給林醫生。好在許子墨是個有耐心的人,他摸了摸球球的軟毛,“那我去寵物店買吧,希望還沒關門。”“現在去做什么,一晚上也餓不死。”他似乎并不想讓許子墨多跑一趟,繼而又轉頭看向狼藉的桌面。食物的殘渣就這樣放了一天,氣味自然不會好到哪里去。許子墨有些無奈,“你把桌子收拾一下,我去買袋狗糧。”“那么煩做什么。”秦楚似乎有些不悅,我猜是因為我的緣故。他大抵還在惱火我把球球留在了這里,于是面對許子墨時語氣也略微重了些,“反正是顧安澤養的,不用管。”“你……”許子墨皺起了眉,“算了,我去買,你收拾一下桌子吧。”他又安撫的摸了摸球球的腦袋,隨即轉身出了門。秦楚惱火的瞪了球球一眼,隨即掏出手機,面色極為陰沉的翻起了通訊錄。我站在他身邊,看見他找到了我的手機號,重重的按下了通話鍵。以前總是盼望他能主動聯系我一回,所以不管是什么事,只要他打電話給我,總是立即接通的。但是現在我已經不在了,電話卡也早就在自殺前退了,于是當我聽見“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時,也并沒有感到詫異。但秦楚的臉色更黑了。他摔了手機,似乎在惱火我的大膽。他咬著牙冷笑了兩聲,許是覺得我又在欲擒故縱,惱怒的瞪著球球。球球本身就有些怕他,“嗚”了一聲把自己縮在了桌子底下。“走了也不安分!”他冷哼了一聲,看也不看桌上的狼藉,徑自去了浴室。我胸口微微作痛,只能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對不起”。對不起,死了還要麻煩你。許子墨拎著一袋狗糧進了門,我心里感激他的耐心,也更加抱歉當年的事情。他看見秦楚并未收拾桌子,抿住了唇,有些不悅的模樣,卻也去廚房拿了抹布,動作不算熟練的把垃圾收拾了。我在一旁看著,想說垃圾要扔到樓道里才行,放在家里還是會有味道。但許子墨顯然很少做這種家務活,能把桌子擦干凈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他又拿了碗出來給球球倒滿狗糧,我和他說“謝謝”,只是他聽不見。此時秦楚已經裹著浴巾從浴室里走了出來,看見桌子已經被收拾干凈,臉色才好了一點,然而仍是不耐煩的看了一眼球球,“麻煩!”許子墨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畢竟是安澤養的,你不至于這樣。”他的聲音十分溫潤,并不像我那般干癟。“早上衣服曬了嗎?”“衣服?”秦楚顯然是忘了,他還在拿著毛巾擦發,聽到的時候明顯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