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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辦?”“我讓人送過來。”秦楚的神色一瞬間又恢復了溫柔,仿佛剛才臉色黑的可以擰出墨來的人不是他一般。我站在一邊看的清楚,心里更加苦澀。好在那二人還有我留在浴室的浴袍,雖然有些臟了,但還能勉強穿著,總好過赤身裸體。秦楚微笑著和許子墨前去洗漱,隨即趁許子墨洗臉的時候黑著臉給下屬打了個電話。他的語氣有些暴躁,或許是想到了我的緣故,一直到掛電話的時候還面帶怒容。但是轉過身面對許子墨時,又恢復了溫柔的模樣。我在一旁看的真切,心更是涼的徹底。在他心里,我比不過許子墨,卻不曾料到竟是這般差距。明明是應該悲傷的事,我卻慶幸還好死了。若是我活著,看見這樣的場景或許又要自殺一回;死了反倒看開了,只是難過了一會兒,又能平靜的站在一邊了。而且,我死了,再也不會不知廉恥的糾纏他了。那二人已經梳洗完畢,秦楚正在拾起昨天扔在客廳的衣物。許子墨有些困倦的坐在沙發上,浴袍敞開,露出了他修長的小腿。秦楚走過去又吻了吻他的發,隨即抱著衣服去了浴室。我自然跟著一起去了浴室。他想要用洗衣機,但顯然并不熟悉。我不討他歡心,只能努力的表現出體貼溫和的一面,這些家務活自然從不會讓他沾手。秦楚也沒有將內衣單獨拿出,直接全部扔了進去,隨后黑了臉。他不知道該怎么用。“先倒洗衣液啊,就在邊上。”雖然知道他聽不見,我還是開口了,“然后按全自動。”聲音還是和原來一樣,只是顯然對方絲毫聽不見。秦楚還在皺眉,我嘆了一口氣,也沒有辦法了。此時門鈴響了,他低罵了一聲,按下了唯一有著字的“全自動”按鈕,匆匆走了出去。希望那些沒有洗衣液的衣服能夠憑借甩力變干凈吧。我絲毫沒有幸災樂禍,反倒無奈的嘆了口氣。送衣服過來的果然是張秘書。一大早被老板喊起來,他也顯得有些疲憊。秦楚接過兩大袋衣物和早餐,許子墨從他身后走了出來。“謝謝呀。”他笑得溫和,手自然的摟住了秦楚的腰。張秘書愣愣的說了句“不客氣”,卻又聽秦楚介紹:“這是我愛人,許子墨。子墨,這是張秘書。”張秘書聽到“愛人”兩字時,顯然有些吃驚。我知道他是想起了我,但也不至于沒眼色的在此時提起。他趕忙笑了笑,和許子墨握了個手。我和張秘書還算熟悉。那時我每天從醫院趕回家給秦楚做飯,但他卻時常到半夜才回來。我不敢去問秦楚,只能偷偷的向張秘書打聽他晚上有沒有應酬。我雖不曾和他多說什么,但他一直跟在秦楚身邊,也能大致猜到我的情況。此時張秘書已經走了,秦楚顯然很滿意向他人光明正大的介紹許子墨,心情不錯的與許子墨一起用了早餐。曾經與他一起坐在這里的是我,他從來都是兩三口解決;現在倒是吃的認真,還時不時與許子墨說笑幾句。我期盼了十年的溫柔,就在一天不到的時間全部呈現在我的面前。只可惜,在他身邊的,不是我。我又嘆了一口氣。秦楚和許子墨都換了衣服,衣冠楚楚的對著鏡子打理自己。他們二人確實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站在一起都格外養眼。我想了想自己再普通不過的長相,真心的贊嘆了一聲。此時門鈴又響了起來,不知是誰有事。這次開門的是許子墨,然而門一開,一只薩摩耶就興沖沖的跑了進去。他反應不過來,被撞了一下,而薩摩耶也沒能自在,一下子被鏈子勒住了脖子,狗眼都翻了白。“先生……”寵物店的小妹抱歉的笑了笑,并沒有想到給她開門的是個陌生人。看見秦楚,她才松了一口氣,“球球已經寄養在我們店一個半月了,顧先生一直沒來取,我就把球球送回來了。”球球還不斷的要往里跑,被勒了幾下實在是難受,只能乖乖坐了。隨即他便開始打量這個陌生的環境,不明白為什么家換了個模樣。“顧安澤沒把他帶走?”秦楚的語氣有些不善。寵物店小妹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十分尷尬的詢問,“顧先生不在嗎?”“搬走了。”語氣冷淡,下一秒就要關門的模樣。只可惜球球正好坐在門檻上,睜大了眼睛瞧著秦楚,還有些可憐的“嗚”了兩聲。寵物店小妹也明白過來事情有些復雜,但球球是不可能再留在寵物店的。她趕緊笑了笑,“寄養時間已經過了,球球還是交還給你們吧,等顧先生回來的時候再轉交給他。”說罷,她就把繩索遞給了秦楚,飛快了走了。秦楚的臉色再一次黑如鍋底。我知道他一定在惱火我沒有帶走球球,畢竟是我未經他同意所養的寵物。但我那時已經有了死心,自然不可能帶著球球一起尋死,只奢望著秦楚能夠看在以往的情分上繼續養著他。球球的眼睛圓溜溜的轉,發現什么都不一樣了以后,有些焦躁的“汪”了兩聲。許子墨對這突然出現的薩摩耶反而十分耐心,蹲下身摸了摸他柔軟的毛發。“顧安澤養的?”他有些漫不經心的詢問。“嗯,誰知道他沒帶走。”秦楚還是有些不悅,但他并不是會對一條狗發泄怒火的人。球球被拎著往前走了幾步,但卻十分不配合,不停地左顧右盼。我知道他是在找我。心里實在是不舍,畢竟是自己養了兩年的寵物。我終于從秦楚身后走了出來,想要再瞧一瞧球球。球球用鼻子仔細的嗅了嗅,怎么都沒聞到我的味道,眼里很快有了淚水。“球球。”我低聲喊他,已經做好了被忽視的心理準備。然而球球卻猛的抬起了頭,瞪大了眼睛瞧著我。尾巴“嗖”的豎起,像刮雨器一樣搖晃起來。他興奮的“汪汪”著,腿一蹬就要往我身上撲。我還弄不清怎么回事,就被球球穿了過去。“別亂跑!”秦楚有些不悅,用力勒住了繩子。許子墨站起了身,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看樣子他并不喜歡我。”“你別在意,我馬上就讓顧安澤把他帶走。”秦楚沉著臉把狗鏈繞在了椅子上,隨即又想到顧安澤已經去了美國,面色更加陰沉。“沒事,也是很可愛的。”許子墨似乎絲毫不介意,又要去摸球球的腦袋。我雖然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但也意識到似乎球球是可以看見我的,于是趕忙做了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