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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公眾號上問我。”女患者似乎還是不死心,看見周恕琛轉身要走的時候又拉住了他,“醫生,我下次什么時候來。”周恕琛給她重復了一次復診時間,眨了眨眼又說,“下次來不要涂口紅了。”眼見著那個漂亮的女患者羞紅了臉,簡灼才意識到這個醫生竟然意外地是個鐵壁男。周恕琛剛走回辦公桌更新檔案就又被幾個前來參觀的學生圍住,好像是在回答問題。這是私人診所又不是什么帶教醫院,哪兒來的學生?簡灼茫然了,站了快半個小時他都沒抓到一個和周恕琛單獨說話的機會。結果他還沒回過神,就又看見周恕琛又被哭聲引到了休息走廊上。小女孩被護士牽著坐在走廊的凳子上,哭得叫一個撕心裂肺,簡灼聽著都覺得耳朵疼。“小嘉不哭。”周恕琛拉過女孩攤開的掌心,放了個診所的吉祥物布偶,“下次一定放佩奇。”結果瞧見那布偶的瞬間,女孩哭得愈發大聲了。看見周恕琛露出有點迷茫的表情,簡灼卻深知女孩兒哭得更厲害的原因——那吉祥物也忒丑了點。遠看是白色長條,只有湊到很近才能看見這根不明生物好像是被拉長的牙齒卡通擬人。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這東西的五官居然沒有等比拖長,就小小的皺在中間,還以為是個什么梭形細胞,真的是丑絕人寰。好在那吉祥物似乎是個母的,頭上系著個粉紅色緞帶的蝴蝶結。周恕琛嘗試性地把玩偶頭頂的緞帶抽下來,系在了女孩的手腕上,才讓女孩的臉色稍霽。結果周恕琛還以為是自己從雜志上學來的布偶戰術起了作用,笑起來讓女孩張開嘴讓他看。例行檢查后又為感謝女孩的配合而和她擊了個掌,再給了許多表揚的話。簡灼看著這一幕,覺得心里怪怪的,原來周恕琛對所有的人都是這個樣子。又意識到周恕琛肯定真是拿他當小孩,連用的套路都是一模一樣的。女孩抓起蝴蝶結就往周恕琛的頭上系,然后又湊上去把那淺色的口罩拉下來,吸了吸鼻涕嚷了句“漂亮爸爸”,攤開雙臂去抱他。爸爸……?我cao……簡灼震驚地往后退了半步,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一撞,一個女人就掠過他匆匆上前去把女孩抱起:“小嘉!你胡說什么呢!對不起啊周醫生,主要是小嘉的父親也是醫生……”“沒事。”周恕琛笑著回答,做了刷牙的手勢:“小嘉回去要記得好好刷牙。”站起來的瞬間,周恕琛和走廊這頭的簡灼目光相撞。他簡單向母子道了個別,徑直朝簡灼走來。周恕琛微微俯身和他直視,眼睛彎起,揣測他的來意:“終于下好決心了?”簡灼跟著他朝房間里走,瞧見那母子還沒離開,于是用口型問:“剛剛怎么了。”“兒童治療室的天花板上會安裝電視,結果今天播放的動畫片不合小嘉口味。”周恕琛若有所思,“如果小灼現在來拔牙的話,是在放,不知道你合不合你的口味。”“老子是看動畫片的年齡嗎?”簡灼氣急,“而且我看長大的。你該清楚,鐵血真男兒都不看詭異粘稠生物。”周恕琛故作了然地點點頭。“剛嚇到我了!我還以為他是你女兒。”簡灼晃著身體,跳上板凳和周恕琛對視,又鬼兮兮地朝周恕琛捏起嗓學了聲“爸爸”。周恕琛一怔,抬眼望了簡灼一眼,又伸手拉住了簡灼的手臂,輕輕向自己一拽。簡灼被拉得向下墜,跌進會客室柔軟的沙發上,幸虧應激反應還算合格,讓他在砸在周恕琛身上之前先撐出了手臂,投下的影一下湮過周恕琛。這樣的姿勢,簡灼只能被鎖進周恕琛的眼里。空間如此之大,可他們兩人的呼吸卻只在彼此圍成的小隙里慌亂逃竄。簡灼呆呆盯著周恕琛,看他帶著調笑意味的眉,看他輕彎的眼,再看他眼里的自己。周恕琛伸出手,修長的指穿過簡灼垂下的短辮,輕輕揉捏他被金屬飾物摧殘的柔軟耳垂。“我上一次被別人這么喊……”他又偏頭來用視線去捉簡灼的眼睛:“還是在床上。”簡灼一霎紅了臉,連忙撐著自己起來,大腦在那一個短暫瞬間直接當機,“你什么意思……”結果周恕琛倒像個沒事人似的,走到桌前去整理文件:“小灼來干什么。”當務之急,簡灼沒有來得及細想周恕琛剛剛的話,而是迅速地拿出了那只表,“這個。你到底要干嘛,我說了不要。”周恕琛想了想,“的確。該給送給小灼新的,戴過的送人不合適。”“不是,你到底在想什么啊!”簡灼著急,“我跟你有什么關系能讓你做這些事情?”周恕琛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也沒有接過表,“我聽了小灼的歌,昨天。”“什么?哪首?”簡灼一時間沒回過神。“全部。”周恕琛朝他眨了眨眼。“我靠,之前的我還沒來得及刪!讀高中的時候寫的那些歌都太**了。”簡灼煩躁地摸了摸自己的后勺。“我不覺得。”周恕琛開始收拾東西,“每個階段都會呈現出那個階段的特點,都很珍貴。其實我以前沒怎么接觸過Hip-Hop,還以為大家都玩的西海岸那一套。這是我第一次聽中文說唱。”“對我這種外行來講小灼已經做得很好了。而且我看見作詞作曲編曲竟然都是你。”周恕琛說。“不搞黑人那些東西是因為沒辦法好不好,誰敢寫那些玩意兒誰牢底坐穿。”簡灼不屑,“而且你剛剛就是用這種亂表揚一通的爛招數對付那小meimei的。”“小灼值得表揚的地方很多。”周恕琛說,他似乎有點迫切地想證明自己的真誠,輕輕捉住簡灼的左臂,沒頭沒緒地又跟了一句:“紋身很好看。”簡灼不敢看那樣的眼神,那些看似誠摯的表揚也讓他產生一種赧意。有些時候周恕琛的直白總是令人無法招架,“我全身都有。”“火嗎?”周恕琛有點驚訝。“怎么可能!全身都是火,我是紅孩兒嗎?”簡灼駁道。簡灼身上零零總總地有不少的紋身,或大或小。從他去年紋上第一個開始,僅僅過了一年,齊弈柯就已經可以推測按照這個趨勢下去,五年之內在簡灼身上就找不到一塊安和地兒了。“我應該是心理有點問題吧……每次情緒起伏厲害的時候就會想在身體上做什么,比如紋身或者穿刺之類的。”他沒有避諱地開口,話罷又朝周恕琛抬起臉努了努嘴。周恕琛看見那纖細的銀環完全地包繞了下唇,“早上打的。”那環的尺寸稍小,把豐盈的下唇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