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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沒有啊!別說黃家人了,其他的人家也沒有報案的。”“為何……松溪鎮傻了這么多人,總該有人家會報案的吧?”師爺搖頭:“一個都沒有。我們會得到這份名單,也是因為鄰里之間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隔壁家好好一個人傻了,肯定是瞞不住的,故而才有的這份名單。但是黃家本就是將軍府邸,家大業大的,要成天出門也輪不上主人家們,肯定是家仆代勞……所以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黃家幼孫很久沒有出門,也更不會懷疑是不是他家幼孫癡了……”師爺說著說著,疑惑道:“可這事,就連黃家臨近的左鄰右坊都不清楚,敢問國師又是從何而知的呢?”墨麒沒說話,心里想著黃老將軍的情況,到底應該如何說出口。宮九不耐道:“你管這么多。”師爺頓時不敢問了。段智興道了聲佛號:“師爺不清楚,但黃家人自己定然是清楚的。不如去黃府一趟,直接問問他們為何不報官。”楊過點頭:“是極,是極!”…………眾人跟著師爺的引路,來到黃府。黃府本就因為幼孫出事而滿府慌亂,如今突聞府上來人,哪里有那個心思去接待。黃家小女兒天天愁心自己的兒子,哭的都快肝腸寸斷了,除了三位兄長回來時會抱著希冀去問有沒有尋到能治兒子的藥方,其他時候就守在兒子身邊,寸步不離。黃家大夫人也是焦頭爛額,罵來報訊的管家道:“什么人來我們都得見?我們可是將軍府!不是什么不上臺面的家伙都能進的!”管家臉色蒼白,惶急道:“不是的,大夫人!是鎮長手下的人來了!”黃家大夫人倒抽了一口冷氣,手捂住胸口,尖叫道:“他們為何會來!是誰報的官?!”管家道:“不止啊!不止鎮長的人,就連那位太平王世子,還有圣上才封的國師大人,都來了!”黃家大夫人癱在椅上,無比絕望:“為何……為何!到底是誰報的官!”二夫人走出來,對大夫人道:“大嫂,如今要緊的,已經不是查出到底是誰走漏的風聲了。咱們還是先把眼前的難關過了,再說別的。鎮長的人倒是沒什么關系,可太平王世子、國師,這哪一個都不是我們黃府能怠慢的起的。大嫂還是快快整理了儀容,把他們請進府來,好生款待吧。”墨麒與宮九只在外等了片刻,就有一黃衫女子跟著管家,一路碎步跑了出來。黃家大夫人在師爺的引薦下,給墨麒與宮九行禮,而后不失禮貌地與眾俠士點頭致意,而后道:“諸位,請隨我來。”黃家大夫人邊把眾人往主廳引,邊解釋道:“我家的三位男丁都出門了,現下不在家里,只剩我和弟媳幾個女流之輩……”黃家大夫人心里惴惴,按照二妹教的話說了,請墨麒與宮九上座落座了,又給諸位俠士加了椅子,送來了許多瓜果點心,唯恐招待不周,只盼把這些人招待滿意了,讓他們快些走。宮九卻并沒有被這懷柔手段軟化的意思,冷冷地對還在殷勤倒茶的黃家大夫人道:“聽說,你家的幼子,傻了?”黃家大夫人僵硬地直起身:“哈、哈哈,世子這是聽誰說的……”她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一絲懇求和無助。宮九卻是不吃這一套的,硬邦邦道:“黃芎。這個人,你應該不陌生罷?”黃家大夫人心臟差點驟停。黃府上下最怕被人知道的事情,有兩件。一件,是飽受寵愛的黃家幼子癡了;另一件,就是他們竟然將黃老將軍趕出了家門。而如今,太平王世子上來就把兩件事情齊齊點破,這實在是超過了黃家大夫人的大腦能夠處理的范疇。楊過笑了一下:“夫人,要是貴府的小公子當真無事,您便把他帶出來給我們瞧瞧,若是我們誤會了,我們馬上就走。”黃家大夫人站在原地,被眾人審視的目光盯著,手足無措,大腦一片漿糊,最后竟是嚶地一聲哭了出來,崩潰地道:“你們都知道了,為何要逼我們!嗚嗚嗚……黃芎那個混賬東西,我們黃府哪點待他不好了,要這么害幺兒!”“我們都沒說你害黃老將軍呢。”楊過聽著頓時不高興起來,“什么叫害幺兒?”黃家大夫人抽抽噎噎道:“原本幺兒癡……生病之后,我們是打算報官的。我們家幺兒自幼聰明活潑,怎么可能突然癡了,分明是有人害了他!”“可就在我們準備去報官的前一天晚上,有人潛入了幺兒的房間,在他的床上扎滿了繡花針!那針貼著幺兒的身體扎了一圈,稍稍往旁邊偏上半分,可就扎到幺兒身上了!”“我當時還生氣到底是哪個下油鍋的仆人做的這等惡事,正準備叫全府的人都來訓話,窗外就又射進來一根繡花針,繡花針上帶了一封信,寫著:若敢報案,必叫此子尸骨無存。”黃家大夫人哭泣的聲音放大了幾分,悲戚地抹著眼淚道:“我們——我們哪兒還敢報官了呀!別說是報官了,平日里見到鎮長的人,都得躲著走!可……可你們卻帶著這么一大批人來到府上,現下那留信之人肯定已經知道了啊!我的幺兒!都是黃芎那家伙害的!”墨麒蹙眉:“黃芎之所以流落在外,被我們遇見,乃是因你們將黃老將軍逐趕出府之因,便是直接將你們告上官府,治你們不孝之罪也未嘗不可。你們的幼子癡了,全府上下都為之擔憂,三位男主人更是日日出門為子尋藥。為何黃老將軍癡了,你們卻將他趕出門外?!”洪七公聽得也是心頭無名火起:“難道你們能有這將軍府住著,不是你們爹十幾年來在戰場上摸爬滾打掙下的嗎?”黃家大夫人被說的無地自容,但還是心存抗拒地辯解:“你們不懂的……當年阿爹回來的時候,我們也是好好盡孝的,可是阿爹他瘋了呀!好端端的就會突然拿東西砸我們,拿槍直接捅人——這誰受得了呀!我們也得……”黃家大夫人聲音小了下去,“我們不也得為自己考慮嗎……”墨麒閉了閉眼,將胸中怒氣壓下,冷靜地道:“不孝之罪,等此間事了,自有人上府按律法治罪。現下先說繡花針之事——當時的繡花針還有信,你們可曾留著?”黃家大夫人因為“自有人上府按律法治罪”這句嗚咽了一聲,又不敢不聽墨麒的話,含淚點頭道:“留著的,我、我這就給諸位拿來。”趁著黃家大夫人離開去拿針的功夫,黃藥師若有所思道:“照黃大夫人所言,那送信之人,應當也是習武之人。”墨麒低聲問宮九:“江湖上有甚有名的用針之人?”宮九挑了個青棗,順手塞進墨麒口中:“活的沒聽過,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