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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破碎的心不由地又咔嚓碎得更狠了:“沒加別的,就是正常燒的。”黃藥師目光有些發(fā)直地審視桌上還剩了一大半的韭菜:不論是從色澤,還是香味看,這韭菜都很正常,青翠欲滴,湯汁金黃,味道分明應(yīng)該極為美味。——到底為何會那般難吃!!墨麒沒忍住,輕輕捏了一下身側(cè)垂落下的塵尾,而后克制地收回手,放回膝蓋上,心里有點委屈:“我也不知為何……但我燒出的飯菜確實很不穩(wěn)定,要么便是還不錯,要么就是很難吃。”宮九青著臉進(jìn)門:“你這菜差距也太大了,要么極好,要么極差。”洪七公虛弱地被段智興扶著進(jìn)門了:“你這韭菜……老叫花差點以為自己又要死第二次了!”楊過扶著小龍女進(jìn)門,臉色也是和眾人如出一轍的難看,先前那些美食帶來的愉悅和享受,已經(jīng)完全被這噩夢一樣的韭菜毀得干干凈凈了:“道仙,你……你是不是不會燒韭菜?”墨麒微微低下了點頭,拂塵無精打采地垂在身后:“不是……只是……”在燒出來嘗一口之前,就連他自己都不能確定那菜到底是好吃的,還是難吃的!他在故鄉(xiāng)學(xué)庖廚時,就是這般情況。來到太行山后,他也曾被李安然慫恿著“大露一手”,第一次“大露一手”,菜好吃得師父師兄舌頭差點都吞掉;第二次“大露一手”,師父和師兄半個星期沒能下床……數(shù)次下來,墨麒基本能確定,自己燒出來的菜是極好還是極差的幾率是對半分的。等于說他燒出來的菜到底味道怎樣,在送進(jìn)口嘗一次之前,永遠(yuǎn)是個未解之謎……洪七公直拿酒當(dāng)水漱口,不停地喃喃:“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老叫花從沒吃過這么可怕的東西……”剛剛還覺得吃的有點飽了呢,這下好了,徹底吐了個精光,又餓的前胸貼后背了!洪七公悔啊!早知道就先吃韭菜,吐完再吃剩下的美食了!但轉(zhuǎn)念一想,若是先吃了韭菜,他肯定不會想再對那糖醋魚下筷子,他就吃不到那么酸甜可口、咸甜宜人的糖醋魚了……洪七公頓時陷入了矛盾之中。不行,這可怕的噩夢怎么能只讓自己做,以后必須拉更多的人來吃墨小友燒的菜!洪七公忿忿地想。··眾人回太行觀,很不安穩(wěn)地睡了一宿,做了一晚被韭菜淹沒的噩夢。醒來的時候,洪七公整個人都是蔫的,半晌沒能有勇氣起床。段智興將熱騰騰的烙餅送去洪七公的房間,洪七公咬了一口后,才恢復(fù)精神,眼神一亮,贊道:“這個烙餅不錯!嗯……”他品了一會,“鎮(zhèn)上哪家買的?”段智興:“是墨小友特地早起做的。”洪七公聽見“墨小友”三個字,瞬間下意識地反胃了一下,然后含著眼淚,繼續(xù)一口接一口的大口啃烙餅:“為什么啊!為什么他能做出這么好吃的東西,可又能做出那么難吃的韭菜啊!”太難吃了那個韭菜!他昨晚真的做了一晚上的噩夢!段智興咳了一聲,低聲道:“你一會見到墨小友,別多提這個問題了。”洪七公還沉浸在悲憤之中:“怎么?”段智興壓低聲音:“墨小友今天做了一早上的烙餅,一半送給我們,一半都扔了。我吃了他送給我的烙餅之后,覺得扔掉的那一半太過可惜,就到后院一看,旁邊倒了好幾只鳥兒……”是好是壞,概率對半分。都是一樣的過程,偏偏做出來的菜卻說不清到底能不能吃,墨麒心里估計比誰都郁悶。洪七公將信將疑:“這么玄的嗎?”段智興看了看洪七公的窗戶,走過去推開,指著樓下:“你自己看,恰好你這里能看到后院。”洪七公從床上一躍而起,奔到窗戶邊探頭一看,只見地上的烙餅邊果真躺了好幾只雀。段智興看了一眼,淡定地道:“早上看的時候還不是這幾只,大概又有雀鳥吃了那烙餅了吧。”洪七公:“……太可怕了吧!這是什么絕世毒藥!”洪七公雖然對墨麒這種奇妙的廚藝倍感不解,但眾人會合、一同下山之時,還是沒再提這件事。他們這次下山,是準(zhǔn)備去鎮(zhèn)長的府邸,一來去問問名單之事,二來也是想著人多,一起查藏書閣,效率更高一些,或許能在地方志里翻到對天姥廟的記載。“記載是肯定有的,這天姥廟總不可能是突然出現(xiàn)在松溪鎮(zhèn)的。只不過可能它以前并不是‘天姥廟’,只是后來被有心人利用、改造了。大家留意舊時的道觀或者寺廟的記載,那很可能就是天姥廟的前身。”李安然在送眾人下山的時候說,眼角眉梢都掛著幸災(zāi)樂禍。他已經(jīng)聽聞了前夜發(fā)生的事情,非但沒有同情,反而當(dāng)場樂得拍桌。這么些年來,慘遭墨麒廚藝荼毒的只有他和師父,如今終于也有人品嘗當(dāng)年他們受的劫難了,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眾人齊齊黑著臉下山的,都暗自盤算著怎么暴打李安然一頓。實在不行,把后院那些毒死小鳥的烙餅撿回來,塞給他吃。…………“世子,國師,諸位俠士。這是下官按照這些人癡傻的時間先后,依次整理好的名單,請諸位過目。”昨夜沒有睡好的,不止吃了墨麒燒的韭菜的眾人,還有師爺。熬了一晚上,黑眼圈掛的就像熊貓一樣,神情倒是很振奮,倒沒抱怨連夜趕工的意思。師爺?shù)溃骸跋鹿侔凑罩T位的要求,把這名單上的人都對照著查了一遍,包括鎮(zhèn)長在內(nèi)。若要說的話,確實都是犯了十惡之人,但絕大多數(shù)都是犯了‘不孝’這一條。像那些什么謀反、謀逆……那是決計沒有的。”“松溪也就是個小鎮(zhèn),能在這鎮(zhèn)子里守著生活的人,都是老實人,想平平淡淡過日子的。我們這種小地方,哪里會有那種十惡不赦的大惡人。”墨麒聞言,從名單中抽出眼神:“那黃將軍家的幼孫呢?”師爺沒聽懂:“啊?”墨麒將名單給了宮九,對師爺?shù)溃骸包S老將軍家的幼孫,也癡了。他為何不在這名單上?”師爺反倒被問傻了,原本就因為熬夜不大好使的腦袋一卡,下意識地回問了一句:“他什么時候癡的?”黃藥師轉(zhuǎn)過眼神來,看向師爺:“你不知道?”師爺被宮九刺骨的冰冷眼神盯得一身冷汗:“不……不知道啊!黃家的小孫子年紀(jì)也就是七八歲的樣子,被家里人寵得跟眼珠子似的,平日里都不常出門的。這段時間天姥的傳言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黃家人不就更不可能讓他出門了嗎!我們根本就沒有懷疑過黃家幼孫也癡了的……”宮九狐疑:“黃家人居然沒有報案?”師爺無辜地?fù)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