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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將最后一條火舌撲滅,但此時,所有的乳果都已被燒成灰燼了。墨麒看著最后一點火星消失在夜空中,微微垂下眼瞼,扔下了手中已熄滅的火折子,悄然返身離開了。墨麒走后不久,才從他先前棲息的樹下,繞出一道人影來。耶律儒玉扶著松樹,望著墨麒往西涼河而去的身影,輕笑了幾聲,才轉過身去,往另一個截然不同的方向而去。清晨,公孫策接到乳果被燒的消息時,墨麒才帶著一身的寒氣,從西涼河回來。“罷了,這東西……毀掉了也好。”公孫策嘆著氣和包拯說,“被火燒了,總比落到有心人手里的好……就是不知,究竟是誰放的火?!?/br>包拯聽了衙役的報告,沉吟道:“那人在放火前,在溝壑、草屋周圍都清出了空地,并不是想放火燒林,他的目標就是摧毀乳果……難道是影子人做的?”公孫策搖頭:“不知。”他抬眼瞧見了提著碗炒涼皮回來的墨麒,“道長回來了?”他順口搭了句:“道長,冬天吃涼皮可不大好。”墨麒沉默了一會:“原是給九公子準備的……”自從宮九發現他每夜會在西涼河泡冰水苦修后,每天早晨都會去西涼河尋他,和他一塊吃點早點再回府。便是當日想要賴床,也定會讓墨麒替他帶上一碗炒涼皮回來。墨麒下意識地順著已養成的習慣買完了涼皮,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和宮九冷戰了。猝不及防好像聞到一股酸味兒的公孫策:“…………”是我多嘴了,告辭。…………河西,墳崗。花將從棺材里爬出來,抬頭就對上一張大臉:“……你嚇到我了。”花將半真半假的抱怨,并不能讓西夏軍師動容:“我說過,你早晚要見主子的?!?/br>耶律儒玉輕輕碾了碾腳下的土地,內力一震,壓實了松散的泥土,將土里的蠱蟲封了起來:“我給你假死的藥,也算是救了你一命。怎么,你們宋人就這么喜歡恩將仇報?”“你是遼人,我是宋人,這理由還不夠?”放出的蠱蟲被碾死,花將的臉色并不好看。“自然是夠的?!币扇逵裎⑽⒁恍?,“但這不妨礙我們做交易。先前我提出的條件,你考慮的怎么樣?”花將冷笑:“我讓給你們遼人抓蛀蟲,替你們遼人賣命?想得美?!?/br>軍師板著臉勸:“你是宋人,你抓遼軍的蛀蟲,殺的也是遼人。又不是讓你動手殺宋人,你這么反感做什么?”他還待再說。耶律儒玉伸手止住了軍師:“容我提醒你一句,你現在可沒有別的選擇?!?/br>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腳下被內力碾成土磚的地面。花將的蠱,對他是沒用的。沒有了蠱傍身的花將,還能有什么反抗之力呢?他若是心狠一點,現在就能讓花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花將怒極,臉色鐵青,卻無計可施:“休要裝作一副心慈手軟的模樣,你我都心知肚明,你是個什么樣的人?!?/br>耶律儒玉閑閑地搖搖扇子:“我自己是個什么樣的人,我自己當然知道。那這交易,閣下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不答應?”花將的話都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你給我選擇的余地了嗎?!”耶律儒玉笑了起來,眉心的美人痣紅的發黑。他從袖中摸出了一串果子:“彌補你的禮物?!?/br>飽滿的、青紫色的果子,在他白皙寬厚的掌心中安靜地躺著。在清晨的陽光下,反射出劇毒的光澤。耶律儒玉戳了戳滾圓的果腹,輕聲道:“這說不準……是除他手里的那幾顆之外,唯一留存下來的一串兒了。你可要好好珍惜?!?/br>··包拯等人啟程回開封時,墨麒帶著唐遠道,先行離開了。“……遠道選了修習劍道,故而我打算先帶他去一趟南海。”辭行的時候,墨麒對包拯道。“南海?”展昭條件反射地想到了一個地方,“南海白云城?”包拯眉頭微皺:“現在去?葉城主身隕后,白云城現在由朝廷欽差接管,但收效不大,那里現在已成一塊惡地,若是帶遠道一起,道長你要多加小心?!?/br>包拯左右看了看:“世子呢?他不與你同行嗎?”墨麒沉默地搖頭。他去南海,是為了帶徒弟去領略劍意的,宮九又為何要跟去?他又不學劍。更何況,宮九在昨晚和他不歡而散后,就已經先一步離開河西了。想到這里,墨麒的表情便不由的變得有些難以言喻。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在宮九興沖沖拿著鞭子跑進房間后,還能把宮九囫圇個兒的送出來的。至于宮九遭到拒絕后爆發的怒氣,這就更不在墨麒能力范圍內了。算是強行把宮九趕出房的墨麒,幾乎頭疼地想要嘆息。宮九昨晚分明就是清醒的狀態下來找他的,這和發病時又不同了。說句實話,昨晚宮九離開他的客房后,他都想過,要不要自己提前離開。沒想到這念頭才沒冒出來,就聽見別院宮九怒氣沖沖,咣里咣當收拾東西走人的聲音。墨麒壓下心中煩惱,剛抬起頭,就撞到眾人一致沖他皺眉的表情。墨麒:“……?”為什么?。??老實又無辜的道長,又一次陷入自我懷疑。第42章蓬山尋仙案01無名島。“我跟你怎么說的?!別動那鍋牛rou湯!你是不是不想要命?是不是不想要命!”管事打扮的年輕人,狠狠地對著地上蜷縮成一團的小姑娘拳打腳踢,“你要是不想要,我現在就成全你!”“啊——痛!別打我、別打我了,我真的不知道那鍋牛rou湯是宮主燒的,求求您別打我了!”小姑娘拼命把自己往墻角塞,卻止不住雨點一樣落在她身上的拳頭和踢踹。管事狠狠踹了小姑娘的腦袋一腳,把她的頭踹得咚地一聲撞到墻上:“呸!前天才和你說過,島上所有的牛rou湯都別碰,碰了就是死,你跟我說不知道?你想死,我們還不想陪你這個賤.人一起死!”小姑娘腦后臟兮兮的墻上,頓時多了一絲血跡。她眩暈了一會后,拼著一股想要活下來的勁頭撐起身體,努力放大聲音道:“我是昨天才來島上的!”“昨天?哈!”管事又狠狠踹了小姑娘一腳,“我管你什么時候來島上的,你他媽弄灑了牛rou湯,你弄灑了宮主的牛rou湯!”管事分明是施暴的那一個,可他臉上的表情卻比懵懵懂懂的小姑娘更加恐懼百倍、千倍。他擰住小姑娘的領子,崩潰地嘶吼:“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弄灑的不是一鍋湯,而是我們全后廚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