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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付到別人的手上,讓別人來主宰他的人生,他需要如何? 從洛陽宮里走出去,看到張昭在外面等著他,張昭能看出來曹承和這前~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露出了一抹笑容,“看來大皇子已經想明白了?” “我想明白了,你確定自己能贏?”曹承立刻追問張昭有沒有把握穩贏了這一局,真的幫他做到他想做到的事。 “當然。”張昭十分肯定地告訴曹承,他既然說出那樣的話來,就是有把握,只要曹承按他說的去做,他就能幫曹承達成他想要的。 曹承冷洌地一笑,“好,我就信你一回,只要你做到了,將來我也不會虧待你。” 張昭露出一抹笑容,與曹承作一揖,“那便多謝殿下了。” 這一顆棋子比起曹叡來可是要有用得多了,張昭的笑容多了幾分真意,“聽聞皇后為殿下請得了開辟府邸的要求,不知殿下想好了要選哪里作為府邸了嗎?” 這個話才說了多久,張昭居在宮外,竟然聽說了這些事,曹承看向張昭,張昭笑著解釋道:“殿下應該為我消息靈通高興才是,畢竟我能知道得越多,越及時,這對殿下來說,好處越發明顯。” 曹承道:“或許你說得是對的。總之現在我們算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大家好,才是都好。” “當然。”張昭十分肯定這一點,與曹承作一揖,曹承道:“聽起來你有什么好的主意。” 張昭看著曹承,誰說曹承蠢來著?就現在幾個回合的交手,完全不像是蠢的樣。 但是不蠢也好,太蠢的人就沒意思了。張昭道:“殿下能選擇自己的府邸?” “應該是能的。”曹承這般地說,但是怎么聽著好像不確定?張昭也不細問,只是與曹承道:“若是殿下當真能選,不如就選這一處。” 張昭竟然掏出一張圖來,上面那么一指,曹承看了一眼,“這個地方,人很少。” “人少最方便行事。”張昭這樣的地告訴曹承,曹承一頓,隨后反應過來,“你想做什么?” 張昭輕聲地詢問道:“敢問殿下,水軍中有多少人是殿下能調動的?” 曹承沉吟了半響才答道:“一萬。” 聽著這個數字,張昭睜大了眼睛,難掩興奮,一萬的兵馬啊,若是弄到洛陽來,何愁大事不成。 “那殿下能調回洛陽?”張昭再問一句,曹承給了張昭一個你莫不是傻的眼神,“水軍駐守水域,怎么可能調回洛陽,你是在說笑?” “不,殿下,雖說這事聽起來像在說笑,但這件事如此真能做到,殿下知道那意味著什么?”張昭誘著曹承,曹承已經明白了張昭話里的意思。 “你是想要逼宮?”曹承發顫地將話丟出來,張昭道:“殿下不傻,一點就通。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否則以陛下鼎盛之時,殿下以為自己什么時候才能為你心愛的人報仇。” “睿王已經死了。”曹承吐露這一句,張昭道:“對,如果這件事跟殿下扯上關系,你也得為睿王償命。” ……眼下的曹承不正是如此,曹恒剛剛就是想殺了曹承為曹叡償命,如果不是夏侯珉來得及時,他已經死了。 張昭道:“殿下,不是每回你都這樣的好運氣的。” 曹承一聽不善地看向張昭,張昭道:“難道不是?咱們陛下能砍了你的一只手,也能斷了你的頭。” 一股冷意從腳底躥上來,曹承道:“你還有什么準備?” 張昭道:“殿下太急了,飯得一口一口的吃,急不得。當務之急,殿下是要想辦法從宮里出來。” 曹承經過今天的事難道就不怕曹恒再來一回,夜半的時候曹恒突然起來就把曹承給殺了? 曹承自然是怕的,若不是夏侯珉,今天他是必死無疑,他怎么會不怕。 “我立刻去找父后。”事情即然是夏侯珉提出來的,夏侯珉也是想要保住曹承,那么他就會是最配合曹承搬出宮的人。 內宮諸事,也該是夏侯珉主理,這樣的情況下,曹承想去找夏侯珉,由夏侯珉將事情都處理了。曹承其實并不蠢! 打量了曹承,曹承卻已經立刻調頭,張昭提醒地道:“殿下最好能好好地與皇后提及。” “我知道了。”曹承聽著這提醒如此回了一句,“殿下最好是真知道。” 曹承聽著這一句自然是不悅的,張昭卻沒有過多地顧及曹承的心情,與曹承作一揖,人已經退了出去,他還得再看看,曹承與曹恒鬧到了今天這樣的地步,以曹恒的精明,不可能不防著有人作怪。 所以,他就算要做什么也不能太光明正大,而是要一步一步,穩穩得來。 這么多年他都不急,到了現在,他更不能急,成敗在此一舉,他輸不起。 曹叡之死,于曹氏是一記重創,對大魏對曹恒來說也是巨大的損失。 曹恒在宮中準備找曹承算賬時,宮外的曹氏宗親都快炸了,曹叡遭人暗殺,在明顯已經發生過同樣的事情的情況下,曹恒這個當娘的第一反應都是懷疑曹承,更何況別的人。 曹叡的長子已經急急地沖到曹彰和曹植的府上,求他們兩個為他死去的父親討回公道。 曹恒這邊剛打發了曹承和夏侯氏的族人及羊祜等一心系于曹承安全的臣子,接著曹氏宗親已經進了宮來。 “陛下,求陛下為我父親討回公道,求陛下了。”曹叡的長子曹穆迎面就與曹恒跪下了,滿臉盡是淚珠。 “起來。”曹恒心里難道就不難受,曹叡之死,不僅對大魏,對她是一種損失,此事更是牽扯上曹承,公私兩難,曹恒的心里就跟油煎一樣。 看著曹彰和曹植甚至是曹穆,曹恒冷聲道:“兄長之死,朕一定會給你們一個說法。” “陛下。”曹穆才那么一哭曹恒就已經發了話,一群人都齊齊與曹恒作一揖,謝過曹恒。 “殺害兄長的人朕不會饒過,朕也不會隨意冤枉人。”曹恒細細一想,總覺得有些不對,曹承之前已經做了那樣的事,雖然看著似乎他是最大的嫌疑人,但會不會是栽贓嫁禍? 想到這一點,最后都化作一句。 一群人聽著曹恒將話都已經放了出來,頓了半響,曹穆想要張口說上一句,曹植卻先一步地道:“陛下一向公正嚴明,臣等相信陛下。” 之前沒有要求過曹恒要做什么,不做什么,但是曹恒在查出是曹承刺殺的曹叡后,即斷了曹承的的一只手作為處罰,有這樣的事情在前,曹植怎么可能會不相信曹恒。 “敢問陛下,此案交由何人來查?”曹彰想了想補問了一句,曹恒道:“請崔申崔太師出面,必將這個案子查一個水落石出。” 崔申都是三朝老臣了,人品、查案的本事都是萬里挑一,讓他來查這個案子沒人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