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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場——宋轍似乎跟他們玩兒起了游戲,第二個盒子名叫“獎勵”,拆出來同樣是一個名字:周忠實。董銘宵眉頭深深皺了皺,同樣收集了起來。第三次,沒有盒子了,這次直接在海邊的礁石上留下了一個粉色的信封——名字是“禮物”。三個東西,專家每次都拆的驚心膽顫,小心翼翼,結果都是什么事都沒有。而這最后一個冠名禮物的,上面寫的是一個地名。這個地名很好查,段汀棲卻沒急,而是先舉著望遠鏡,高高站在礁石上臨海看了一會兒。因為宋轍從這里跳海了。四月底正是南方每年的臺風季,像魚一樣入水雖然很炫酷,但顯然活不長。而且這里一覽無余,宋轍看似是走投無路,被他們一路逼過來之后,毫不猶豫跳下去的,可董銘宵老感覺……這就是他本來想來的地方。段汀棲用望遠鏡看了一會兒后,忽然讓人搬了個躺椅和太陽傘,就在這處礁石睡了一個下午。其余人四散查找了起來,邊邊縫縫都沒漏掉。可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風平浪靜。海上可救人的范圍內既沒有船,四周也沒有人靠近,礁石上還提取到了宋轍的血液。他似乎就是到這兒來自己送死來了——還送成功了。“我cao他媽的……這老東西搞什么鬼?!”董銘宵氣爆炸了,跟個河豚似的站在海邊瞪大了眼睛。段汀棲卻忽然給他看了條消息。董銘宵非常吃驚:“這里是……宋端母親骨灰被灑下的地方?”段汀棲嘴里噙了顆糖,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你意思是?他一個老東西絞盡腦汁甩了我們快兩個月,是來這里殉情來了?”董銘宵不可思議。“不管是不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就這樣了。”段汀棲忽然勾下太陽鏡,面無表情地收了工:“除非是有人在我們趕到之前的四十秒,把他撈走了。”她從岸邊走遠了,聲音才隨著海浪聲一起傳進愕然的董銘宵耳朵里:“但我猜這人一定不是為了救他。”有些事情沒有辦法,但得有個說法。董銘宵一臉懵批,不由看向宋轍留下的三個卡片,片刻后,直接上車,火速回了棣花。段汀棲卻把車開向了川嵐山。他們相繼走后,海邊一艘非常小的汽艇,才在海濤不停歇的拍打之下和程序設定下,從藏身的水下溶洞里自動慢慢充氣,然后逐漸浮起來,露出了一個非常小的黑邊。可是這艘汽艇,再也不會有人來開了。十分鐘后,余棠已經知道了那邊的情況,她低頭想了一會兒后,卻什么都沒回,而是發了個表情包:“你錢沒了。”段汀棲忍俊不禁,語音回她:“寶貝兒,開春了,咱家馬上就富起來了,不指靠陸老頭那點扣扣索索的買糧錢。”余棠不用問,就笑著回她:“路上開慢點兒,不要急。”段汀棲這次沒說話了,給她發了一支掛著小紅心的穿云箭。江鯉一看余棠臉上的迷之笑容,就遠遠瞪了她一眼,沖桌子上那盆精心移活的灌叢玫瑰豎了個中指。余棠沒有跟她說話,而是靠在夕陽降落的窗邊,看了看宋轍留下來的三張卡片。這些卡片的解讀其實很簡單——第一個信封上寫了“驚喜”,而余棠的母親,名字叫“祁京溪”,里面卡片人名是“祁從連”。這是指向余棠母親的娘家。第二個信封上寫了“獎勵”,諧音是江鯉的名字,卡片上的人名是“周忠實”。江鯉原本的家庭。至于第三個的地名,段汀棲已經讓人去查過了,那是宋端母親從小長大的地方。本來是一個偏僻的半坡山村,現在卻長成了二十畝的桃林。現在正好在漫山遍野地開著桃花。但是沒人知道他這是什么意思,沒人知道他是送給誰的。宋轍真的是一個很有個性的人。太陽落了又升,余棠一夜沒有閉眼,靠在窗框上,對著墻上地圖里的一座山看了很久。江鯉提著當地的貼餅早餐進來,遞給她后,在地圖前溜達了兩圈后,忽然指著問:“青懷山?這山怎么了?”余棠說:“她在那里。”“啊?”江鯉連忙問,“你怎么知道?”“因為她身邊有我的人。”余棠語出驚人,江鯉一個震驚,連忙壓低了聲音:“那你這段時間?”“這段時間她沒在,但是又回來了。”余棠吃了半個餅,抬眼看了她一下。“??”江鯉還沒反應過來,余棠吃完一個餅,從窗臺上直起身,拿起鑰匙說:“走。”越野車輪胎碾過落葉,車身穿梭在枝葉之間,反復遭到刮摩。青懷山海拔并不高,漫山林海密布,山腳遮天蔽日,半坡之上卻有不少天然的溫泉,邊上還長有一種特殊的古草藥,生態環境很自然,未曾被人類多打擾過。換句話說,就是很少有人踏進來。江鯉摸了余棠一顆糖,打量著四周:“你別說,要是有人定時給我投喂,我在這兒蓋間木屋,住著快樂成仙。”余棠卻看著前面,平靜說了句:“我感覺不太好。”她說完才轉頭看向江鯉的手強調:“我的糖。”“吃你個糖怎么了?”江鯉振振有詞,“我來幫你打個怪還賠錢又陪閑!”……放在旁邊的手機震了起來,是段汀棲打過來了電話。余棠接起:“喂?”段汀棲立馬動了動耳朵,忽然問:“余棠,你怎么在車上?”余棠沉吟了兩秒:“嗯,在車上。”“去哪兒?”余棠想了一下:“跟江鯉私奔。”段汀棲:“……”“哇……我的天。”江鯉頭都嚇掉了,連忙連糖帶紙地雙手還了回去,“不就是吃了顆你的糖,你至于嗎?!”她大聲對著電話用力喊:“段家領導!你聽我說……我是被綁架的!!你看到我眨眼睛了嗎!”“……”段汀棲皺皺眉,“你讓開……余棠,你……”她話還沒說完,對面忽然一陣呲呲啦啦……沒信號了?余棠也對著手機看了看后……伸手掛了電話,稍微加快了車速。半個小時后,車身搖晃顛簸地艱難上了山頂,江鯉也好像忽然在地上看到了兩道車褶印——“哎,哎……阿棠!!地上有……”她剛大驚小怪地喊了聲,余棠忽然一打方向盤,一腳油門踩下,直接對著一個垂滿了藤蔓的崖壁飛速撞了上去。“……??我cao啊!!”江鯉差點從副駕上跳起來。——轟隆!加裝過的汽車嘶吼著一頭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