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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林姨提前知道她們今天要回來,又高興地一大早就起來在廚房吊了高湯,還水果堅果可勁兒往回拎,各種零食也上上下下擺了一大堆,活像家里養了倆兒還饞嘴的孩子。尤其看到余棠穿了她買的大花襖后,林姨就更開心了,上上下下端詳了幾眼后:“真好看!”余棠保持微笑,再心寬也沒敢裝作喜歡地接這茬兒,以防以后這種穿搭成了標配。段老爺子坐在沙發上,手上也故意拿著份兒七天前的報紙,裝作穩重地沖她一點頭:“回來拉。”段汀棲翻翻眼。“回來了,爺爺。”余棠一點頭,比段汀棲會撒嬌多了地往段老爺子跟前黏了一會兒,還給老爺子戴了頂自己在醫院閑著練手的可愛圓帽子,把老頭兒哄得從里到外都熨帖了。裝作沒酸的段汀棲在客廳瞎晃悠了一會兒,索性轉去廚房切水果了。余棠笑了聲,目送她進了廚房,自己陪段老爺子聊了半個小時后,也跟進去洗了洗手,幫林姨一起做飯。沒有她的時候,段汀棲以前每次都是自己下海,別扭又紆尊降貴地做兩個難吃的菜。現在有了余棠,這項工作就清閑地交給了她,老頭兒的胃口也不用再受傷害,簡直雙贏。段汀棲溜達來溜達去,最后索性駐扎在了廚房,手上端一盤水果,自己吃一塊兒,給余棠喂一塊兒,林姨看得還挺高興,心想果然出去玩兒了兩次,這感情就升溫多了。瞧現在,段汀棲都學會黏人了。爐子里煨的骨湯慢慢滾了起來,翻著咕嘟嘟的小泡,外面下著細細密密的雨絲,廚房又香又暖。吃完最后兩塊火龍果后,段汀棲已經從黏變成了摟,趁林姨出去的功夫從背后環著余棠,開始了跟她一起東挪挪,細挪挪,看這人賢惠地做菜做湯。哎,還真的怪幸福的。湯滾了沒幾分鐘,等廚房的白氣漫上來的時候,身后的人也終于不老實,手順著衣擺慢慢探了進去撫摸。段汀棲非常沉迷余棠的腰線,老喜歡似有若無地在上面流連。余棠在飄著綠葉的湯內打著蛋花,動作沒停地笑問:“小段總,你覺著在廚房做這種動作合適嗎,嗯?”“哪里不合適,你做你的。”段汀棲偏頭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另一只手也靈活地巡梭而入,還輕輕喟嘆了一聲:“真想要你。”“你自己算算,離我們上次……有多久了?”余棠笑著沒吭聲,往左挪到案板,切了個西紅柿,段汀棲也游刃有余地跟著她挪了挪。兩個人在廚房瞎鬧,心也沒往別的地方cao,連接近的腳步聲都沒聽到。林姨突然進來后,又裝作什么都沒看到地拿了個果籃出去了。切了一半西紅柿的余棠差點不會,馬后炮地持著刀往已經關上的門縫偏頭看了看。段汀棲把頭埋在她頸窩笑了好一會兒,繼續安撫性地吻她脖子:“沒事兒,林姨高興看我們這樣兒。”余棠也不做飯了,轉回身回摟她,擁著人慢慢推到了墻角:“哪樣兒?”段汀棲已經只會笑,不會說話了,偏著頭任由余棠收拾了兩下。兩個人裝模作樣地心照不宣,等五點半日落后,就一副要雙雙看書工作的樣子上了樓。時隔一個月再回來睡,不知道段汀棲用了什么方法,讓臥室不用開窗也提前飄滿的好聞的梅花香,像香水的尾調。這個人真的很會,會到讓余棠一邊感慨她以前三十年也不知道怎么就還能一直保持單身,一邊閉著眼輕輕心想還好她以前是單身。還好這個人現在是她的。步調緩慢的前奏似乎都充滿了心臟的guntang炙熱,余棠不知不覺就下意識翻身,然后被段汀棲驚奇地噗笑著撈了一把:“你干嗎呢寶貝兒,我這次說要慣你了嗎?”余棠笑著停了一下,維持著半俯身的姿勢細細把她看了一遍:“我只是喜歡……”“想得美。”段汀棲手腕一翻,就把她輕拿輕放地擱進了暖和柔軟的被窩里,反過來低頭吻上她的唇:“我也喜歡——乖,別的什么都能讓你,這個不行。”余棠指間纏了一股她還有些濕潤的發絲,不由自主地閉上眼,輕輕挽到唇邊親了一下。段汀棲抬起頭,將她從上而下地完整摸了遍,眼里帶笑地最后小心詢問確認:“身上的傷真的都不疼了,嗯?”余棠幾乎能感受到這種似有所無的笑意里潛藏著的細微虔誠,終于沖她輕輕眨了一下眼。霜夜里的薄霧漸次漫開,幽遠的梅香又在空中飄了一夜。早起的上班的孟羨舒沒走進步,路過樓梯口的時候忽然偏頭,目光落在地板的煙灰上看了幾眼。片刻后,她遲遲收回視線,裝好鑰匙下了樓。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賴床黏被窩的段汀棲自己不想起,就也撈著余棠不準起,兩個人一塊兒賴在床上看電視。而且不知道孟羨舒是不是一出院就恢復了工作,還是平時在醫院的時候也沒閑著,棣花電視臺三十分鐘的早間報道有她十五分鐘的現場和配稿,起碼是記者里的臺柱子了。“說起來有一件事怪有靈性的,你知道嗎嬌嬌?”段汀棲視線落在手拿話筒的孟羨舒上忽然開腔。余棠因為嬌嬌這個稱呼捏了她一下:“……什么?”段汀棲被她捏她眉尖輕輕一縮,臉上卻抿出個死不悔改的笑:“我前段時間去云安的時候,偶爾發現孟羨舒當年的高考成績特別好,她一個在國內夠上清華的分為什么要來棣花?”余棠蹙蹙眉,雖然說明不了什么,但她還真不知道這件事。就是不知道宋端知不知道,確實怪靈性的。“其實我這段時間也在想幾件怪巧合的事情,說出來你可能也不信。”余棠半闔眼。段汀棲低頭:“你說愛我,我就都信。”余棠:“……你好好兒的。”段汀棲笑,一摟她:“你說。”“我是想起了……程鵬飛和李嘉欣的事情。”余棠沉吟,“你知道嗎段汀棲,我對于錚的印象其實在以前沒什么特殊,最近想起來才覺著他有些奇怪。而當年我小的時候,就有兩個叔伯一直不怎么喜歡于錚,似乎是一直看在我師父的臉上,才對他面子大于里子——一個是我三伯,也就是程鵬飛的父親,一個是九叔,也就是李嘉欣的父親。”段汀棲想了想:“嗯?”“尤其是我三伯,也就是以前上過戰場的程崧,他是個非常非常板正的人,一直認為于錚這個人的思想和平時對一些事情的看法非常邪性,所以很不喜歡他,有時候合起來做事的時候,明里不說,暗里經常因為些小過節給他臉色。”“而我九叔,是個非常喜歡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