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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東西就這些?還有嗎?”“沒了,”江鯉抬抬下巴,“就這塤還是你當時問我要的吹了,又放回來的,我讓你拿走你沒拿。”余棠忽然抬眼看她:“我中途還拿走吹了回?什么時候?”江鯉最不樂意回憶細節了,噘著嘴想道:“大概就是你快出國前那幾天,我當時還想著你看著是喜歡,想要再送你一個來著,沒想到你轉頭就偷偷跑了,難怪不帶它,讓我又拿回去幫你收著。”“可是我并不記得。”余棠視線落在手心,很慢地刻意強調了一遍,有意引導江鯉再多回憶一點,“我不記得這件事,沒有這個印象。”段汀棲目光驟涼,瞬間射在了余棠手心那個陶塤上。宋端也瞇眼若有所思。江鯉卻想去想去,叉腰問:“你多大年紀啊?這也不記得,那也不記得!”余棠:“……”☆、嬌嬌江鯉這人仿佛是一個諧星出身,搞起笑來既不講邏輯又不看氛圍。余棠盯著看她了半晌,確認她一點兒該有的不對都沒感覺到后,面無表情地按了會兒眉心,一屁股把她拍走了。同時出門的還有董銘宵和宋端。雖然幾個人看起來其實并不想走,還想多蹭一會兒病房舒適的暖氣和花香,但是余棠顯然要跟領導商量事情了。段汀棲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態,見江鯉吃癟被趕走還挺開心,一臉拾便宜了的樣子擱旁邊兒美。余棠捧著杯子想了兩秒后,偏頭沖她確認:“你真的不會把我偷偷送到精神病院去吧?”“瞧你說的,我為什么要那樣兒。”段汀棲彈了一下她額頭,“咱家有錢,我會把整個醫院都搬回家,讓你過得舒服點兒。”“……”余棠沒法兒接她的貧嘴,忽然閉眼往床頭靠了一下,“段汀棲,我有一種感覺……她不是在假扮我,而是一種詭異的代入和契合,就似乎是……她在想象自己就是我,然后試圖以這種身份去接觸我認識的人,感受我的生活。”“但她不是你,長得再一樣也不是。”段汀棲心里了然地出聲,毫不猶豫地捏著余棠的手指,揉了幾下,“不管什么妖,假的就是假的,她敢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就能打斷她的腿。”余棠靜靜回視著她。段汀棲真的是一個很完美的愛人,好看又聰明,從來都能很輕易地把握身邊人的情緒,永遠都不會讓你失望,不管發生什么,都不予置評地擁抱你,疼愛你,仿佛別的什么事情都不重要。余棠被她展平了爪子,打量了一會兒后,托在手心開始修剪指甲。小段總動作又緩又慢,含滿了不經意的精心,細細琢磨,又會很容易感覺出一種了不得的溫柔。余棠慢慢瞇上眼睛,終于輕輕往肺里吸了一口氣,感覺這十年一度的冬天真暖和。又將近十天后,在段醫生每日親手一摸的專業評估下,余棠終于恢復了寶貴的人身自由,可以打包出院了。江鯉也直到這個時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某種驚悚的事情,連續兩天風風火火地直沖余棠面門,可惜不僅余棠不跟她多說,段汀棲也來勁兒地直抄掃帚把她掃地出門。“這像話嗎?嗯?!所謂的‘我的女人’這種話平常嘴上說說就得了,還護成私有品了是幾個意思!每個人可都是獨立的個體,有個愛人的身份也不牛逼不特殊啊,某個姓段的是不是太……等等!”江鯉正隔著兩扇門和一條走廊,在宋端病房的門背后可勁兒隔空罵人,轉頭就見身后的姐妹也收拾起了東西,不由轉身叉腰數落:“你干嘛呢,人家出個院你還羨慕,有樣學樣!”宋端冷臉看著她:“我嫌你煩,你不滾我滾。”擁有了全世界紙糊姐妹的江老板氣成了一枚葫蘆。但是走之前來看宋端一眼的余棠竟然和江鯉一樣現實,從上到下地打量了宋端一眼:“你急著出什么院,買得起拐嗎?”“……”宋端寡淡地看了她一眼。江鯉又笑出聲:“對,你擱這兒躺了大半個月的錢還是我給你付的,這位同志,請你自覺一點,你沒有人身自由權。”“也不是,”江鯉順嘴兜完,發現這句跟剛才隔門唱“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那句有矛盾,遂光速改正,自打自臉:“人身自由權還是有的,但是在你還是病患的身份的時候暫時沒有,等你……”余棠:“……”江鯉這個人真的長了張完美的碎嘴,只要她興致來了,就完全閑不下來,一有功夫就在你耳邊叭了個叭叭叭,不帶停的。段汀棲竟然從這個特性里也能找出重點,意味深長地瞟了余棠一眼。宋端則是不厭其煩,直接掀被子起身,從樓上跳了下去。“……”江鯉目瞪口呆。余棠:“……你還張什么嘴,還不跳下去追。”……“哎,光天化日的,還能不能省心了。”連續兩個餃子從高樓下鍋后,余棠探頭出窗戶,往四下看了眼,感覺情況還行,因為天色的陰沉和這幾天的巔峰寒冷,樓下現在基本沒什么戶外閑躥的達人。“要讓陸局那個老頭兒知道了,一準兒要派人把這兩個人耳朵給念叨掉,要是能罰款,就罰到破產。”轉身出門后,余棠偏頭一瞧,旁邊這人把自己收拾得有款有型,絨面的長大衣凍死都要翻領,反而給她裹林姨買的大花襖。不明真相的林西陵醫生收下她們出院前送來的桃花酥后笑了聲,打量著兩人的造型說了句:“你們還怪會玩兒的。”余棠總感覺哪里不對:“……”段汀棲笑著把人一撈就走,但是剛拐過拐角的時候,林西陵又想起一茬地把段汀棲叫了回去,余棠直覺端莊的西陵jiejie要說的不是什么好話,遂等在了原地偏頭看。結果沒幾秒,段汀棲笑歪在了門框上:“林西陵說我不在的那幾天,你可會不帶貶義地恃寵而驕了。”“……”余棠一臉裝作什么都沒發生,等段汀棲走近了牽她才小聲說:“怎么,不給驕嗎?”“給給給,當然給,怎么會不給。”段汀棲頓時笑得更歪,坐上車后立馬摸出手機,故意當著余棠的面,把給她的備注從“寶貝兒”改成了“嬌嬌”。余棠:“……”“怎么這么招人疼吶。”開車的大內助理被當做不存在,段汀棲雙手揉了揉余棠剛才被冷風吹涼的臉,“以后就是我的寶貝嬌嬌啦。”余棠:“……”講真話,如果不是這個揉臉有點逗了就哄的意思,她真的很可能推門下車。這個很可能得概率是十分之一。所以半個小時后,小段總撈著人捂得嚴嚴實實地回到了家里,段老爺子這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