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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沒人想要的典型,能湊合在一起簡直有點庫存內銷和阿彌陀佛的意思。”“……”余棠和段汀棲都沒有搭理她,于是江鯉平鋪直敘:“請爸爸吃飯!”請吃飯倒是沒什么問題,反正段汀棲本來就當慣了領導,也不樂意單獨帶江鯉一個油瓶子,所以叫上了盧為和林西陵一起。但她下午確實還有事情,所以只簡單找了家面館。但這家“簡單”的面館在盧為眼里……她抬頭在一堆一百零八,一百一十八和一百二十八中間看了好幾次后,選擇低頭把碗里的面湯都全干了。林西陵十分詫異地轉頭關懷她:“沒吃飽么,可以再要一碗。”盧為:“不,是這個面太貴了,我想把碗都啃了。”“……”在座這些萬惡的“資本家”都沒說出話。飯后林西陵和盧為回了醫院,段汀棲知道余棠和江鯉還有事情要做,所以也沒多說什么,只是單獨把她在車上留了一會兒。“現在知道了我也不是普通人,所以有什么難辦的事情都可以找我,不要一個人,自己小心點兒。”段汀棲看向余棠。但是余棠其實已經停職了,只是沒跟她說。停職的原因倒不是因為她挑了拐子一根腳筋,而是江鯉打掉了圓臉兩顆牙。她動手是報備過的,拐子也是因為拒捕加自己動了手,但江鯉不知道是什么鬼,拉余棠下完水還振振有詞的覺著自己沒錯,甚至聽說余棠停職后,滿不在乎地玩兒著她的游戲,頭也沒抬:“肯定不是兩顆牙的問題,要不你現在去找一個殺人犯把他無情毆打一頓,你看他敢去告你么。”雖然這話竟然有點道理,但余棠也不知道這兩者之間有什么關系。江鯉很有經驗地抬頭說:“對付賤人就得比他更賤才行啊。”這就是你閑得沒事兒打掉他兩顆牙的理由嗎,明明可以不打……余棠抬眼:“你跟個江湖土匪一樣。”“嗨,這跟江湖氣沒什么關系,你要是敢把這套話糙理不糙的鐵律搬到日常生活中,就會發現它同樣也是適用的,甚至更好用。”江鯉電了個媚眼兒,還沖余棠啵了一下,“好了啊,停職就停職了,大不了這個月我養你,把你喂得白白胖胖的。”……余棠指腹摩挲著兜里的翡翠玉牌,收回思緒想了想,“不嫌我是麻煩精了。”“嫌也沒用,反正入手了。”段汀棲忽然笑著捏了一下她的臉,這個動作她現在做起來已經駕輕就熟,有一種別樣的親昵,“而且我什么時候真的嫌過你,所以你其實可以跟我提很多要求,我沒準兒都會答應。”余棠眼尾靈動地一牽,但她不是故意的,她一笑就這樣,只這一個動作就會化開本身自帶的那點不好親近,目光顯得專注又柔情,“想聽你說說你的事情也行嗎?”不僅是段家,還有你自己以前這三十年的事情。“這個不行。”段汀棲抬手蓋了一下余棠的眼睛,順帶輕輕抱了她一下,“想知道我的事情,就拿你的來換。”“……”真是個百分百的商人。余棠聞著近在咫尺的澳梅花香,還沒說什么,段汀棲又低頭往她兜里放了好幾塊兒五顏六色的糖果,“剛才看你喜歡吃,在林西陵那兒順手拿了幾顆,有時間再給你買。”余棠頓時低眼,這個人真是……“別多想。”段汀棲故意不著調,“你現在也是我很重要的人了,跟老頭兒和林姨并列吧。”“……”余棠手蓋著臉笑了聲,想著并列這個梗怕是也過不去了,于是也斗膽學習著捏了一下“領導”的臉,打開車門跳了下去,“好了,快去忙吧。”段汀棲透過掩映的車窗又靜靜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抬手撥動了一下垂在車里的麋鹿吊穗。這里原本是林姨系上的平安結,段汀棲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把它換掉了。所以這個從小就敢吧唧親她一口的小姑娘,不僅不知不覺間正式走進了她的生活,也終于敢對她“動手動腳”了。還有點期待。段汀棲又手指挑著麋鹿結輕輕搖擺了一會兒后,發動車開向了公司。☆、關系余棠走回越野車的時候,江鯉正靠在馬路牙子邊的大樹杈上吃棉花糖,棉花糖偌大的一團像云朵,她吃得津津有味。見余棠走過來后,不懷好意地抬眼沖她笑了聲:“嘖。”“……”余棠抬手把她的棉花糖撕下半邊兒,吃了,“你嘖什么嘖。”“嘖你小心眼兒唄,”江鯉大方地把棉花糖往她面前一送,一副任你吃的大方樣,“不過沒必要哈,我都能看出來,你家領導跟那個醫生就普通的朋友關系,還不如咱倆,沒一腿!”“……我跟你也沒一腿。”余棠推開她的大頭后才覺著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我哪里小心眼兒了,我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哪個意思啊?”江鯉笑得好開心,意味深長地問:“你跟段汀棲有一腿的意思?”“……好好說話。”有一腿是什么形容,余棠又打了一下她的頭,忽然安靜下來想了想說:“我就是,比如說某一時間段內跟某一個人接觸多了,然后偶爾發現她跟別人關系更好時,就會有點在意——倒不是那種喜歡她,就是,有點不高興。”江鯉長長哦了一聲,笑得十分不懷好意,連連點頭:“嗯,不是喜歡,但就是不高興,哈哈哈。”余棠忽然垂眼朝她小腿踢了腳,“認真的,就像你有時候跟宋端走很近的時候,我也會不太高興。”江鯉笑著別住她的腳,“哎,我說,你要臉嗎,整天一言不合就搓弄我,我對你可都沒還過手,要不是這點發小關系,我早就拔刀了好吧。”“知道你遷就我。”余棠笑起來,又揉了把江鯉的頭發,拉開了車門。江鯉是從小就不對余棠還手,但對宋端就毫不猶豫,別的人更是敢打她一下她就翻倍。因為宋端到底年齡上大了她們兩個六歲,江鯉從小跟余棠是更親一些的。車門合上后,江鯉坐在副駕上拉著安全帶低頭說:“問題是你跟段汀棲不一樣啊寶貝兒,你們又不是發小關系,不能跟我這么類比知道吧。”余棠開著車又想了一下,“差不多吧,你是我很重要的人,不光是因為發小關系,還因為我本來就很喜歡你這個人,喜歡有事沒事搓弄你一下,抱一抱……我對她,其實也一樣,就是熟悉了之后,自然而然的親近。”“哈哈哈哈哈哈哈,完了。”江鯉罩著臉笑了個天崩地裂,“我都把你誤導成什么樣子了,這都拎不清了,我以后還敢吧唧親你嗎。”余棠面無表情地開了兩條街,在一個間隙較長的紅燈路口停下車,靠著椅背隨便繞了繞手指,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