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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他也不想看謝老爺子天天來罵他,更不想回去給謝氏做牛做馬收拾爛攤子。 最重要的是,他沒有這個能力,因為他知道齊震龍不會允許,那個瘋子,怎么會讓他把謝氏給重新拿捏起來呢? 他只能暫避風頭,以后總會有機會回來的。 可是他怎么總有種齊震龍不會讓他輕易逃離的感覺呢? “他沒證據,他沒證據。”謝堇笙閉上眼喃喃的說了兩句,再睜開眼,他陰郁的眼里閃過一絲狠辣。 “看來你的身體已經好很多了。這樣也好,就怕你都不能上庭,那就讓人太遺憾了。” 謝堇笙身體一僵,轉過頭來,看著站在門口的齊震龍,臉色陰沉。 齊震龍雙手插在大衣的兜里,慢條斯理的走了進來,唇角勾起:“聽說你想回英國?這么的迫不及待,怕了?” 謝堇笙不說話,一只手卻攥緊了白色的床單。 “不知道謝金河知道你虧空謝氏三分之一江山自立為王,會不會氣得當場去世?”齊震龍俯下身道:“要是可以,那你就真長出息了,我都有點期待看到這畫面呢。” 謝堇笙瞳孔緊縮,依舊一聲不吭。 齊震龍站直了身子,厭惡的看著他那張陰柔的臉,道:“準備請律師吧。” 他轉身離開。 “你以為你這就贏了?”謝堇笙殘忍地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 齊震龍恍若未聞,連腳步都沒有停頓,徑直出了病房。 他離開后,就有幾個穿著警察紀檢制服的人走了進來,冷漠無情的對謝堇笙說了幾個罪名:收受賄賂,虧空公款,殺人綁架…… “你這個白眼狼,你這個賤種垃圾,老子供你養你,你竟敢做我謝氏蛀蟲?”謝老爺子沖了進來,手中的龍頭拐杖拼命地打向謝堇笙。 謝氏三分之一的公款,就這么被他挪到了海外,這個白眼狼,黑,太黑了。 謝堇笙冷眼看著他,避開他的捶打,露出一個冷笑:“當初,我求你的時候,你就應該把她給我。如此,我就會一心一意的給你做牛做馬。但你怎么說的?你說奴仆是永遠配不上公主的!” “你,你這個賤種,早知道我就弄死你,你……”謝老爺子氣得眼前一黑,心臟一疼,直挺挺地往后倒去,喉嚨嚯嚯的發出聲音,徹底暈死過去。 病房亂成一團。 謝堇笙卻只是冷漠地看了那老頭一眼,抿著唇對制服說:“我是英籍,我要請律師。” 而在京市國際機場,同樣有幾個穿著制服的人把謝雪心帶走。 謝煬康看著她被帶走,雙眼變得模糊起來,臉色慘淡得像死灰。 第979章 悲苦的源頭 得知謝堇笙和謝雪心已經被司法機關給帶走,唐瑜進了空間,取了一瓶酒,在父母的牌位前滿上,再點了三炷香,拜了三拜,這才盤腿坐在牌位面前。 在青山坳那邊,其實也供了父母的牌位,但唐瑜還在空間供了一個,這樣她可以隨時給父母上香,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告他們的在天之靈,但她自己覺得安慰就行了。 “……有林干爹和義父他們的干預,他們肯定逃不過這一劫的,你們安息吧。”唐瑜自己拿了一杯酒,在牌位前舉了舉。 “這是我作為女兒敬你們的,說起來,兩輩子了,我始終是沒和你們見到面,老天挺狗的是不?不過我知道我是在你們的期望中出生,是你們相愛的證明,這就夠了。” “爸爸mama,謝謝你們把我帶到這個世界,前生雖苦,卻也幸運。” 唐瑜接連喝了三杯酒,興致一來,道:“做女兒的也沒什么能為你們做的,我彈琴給你們聽好不好?我這輩子學了許多東西,琴也彈得好,大師都贊我呢。” 她也不用誰回話,興匆匆的去取了琴來,往蒲團上盤腿一坐,把琴放在腿上,纖纖玉手壓在琴弦上,指尖一挑,當,一陣古樸的琴聲在小屋里響起,蕩漾開去。 雪參看了看背對著他們面對著牌位低頭撫琴的唐瑜,眼中有點酸澀,莫名的有些傷感。 “阿樹,怎么看著小瑜瑜這么可憐悲涼的感覺?” 豆芽雙手背在身后,看著那道身影,道:“這都是她要經受的,誰也替不得。” 雪參嘆了一口氣:“她說得對,賊老天可真狗。” 豆芽眼神有些幽深,道:“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她寧可受九世悲慘輪回之苦,也要逆天,既如此,怨不得天。” 這話,聽起來有些涼薄。 雪參哼了一聲,嘀咕道:“嘴上這么說,我卻不信你不怨,還不是護犢子似的護著她,甚至不惜用自己的修為……” 豆芽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袖子往屋里一揮。 琴聲一停。 唐瑜抬起頭,愣了下:“爸爸mama?” 牌位上的兩個虛影,可不就是年輕時期的古鈺和木槿? 他們并排而站,嘴角含笑的看著她,眼神帶著溫暖和不掩飾的愛意。 唐瑜的鼻子瞬間酸了,眼淚涌上眼眶,模糊了雙眼,她連忙擦掉。 “孩子,是我們對不起你。”木槿抬手,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 “媽……”唐瑜喉頭一哽,眼淚噗簌簌的掉落下來,雙手想要去抱著她,卻是抱了個空,頓時委屈的扁了扁嘴。 “孩子,我們要走了,你要幸福。”木槿和古鈺都沖她一笑,揮了揮手。 唐瑜也露出笑容,看著他們的虛影越來越淡,直至完全消失,心中所有的怨懟和不平,似是隨著他們的淡去而消失,余下的全是溫暖。 你們放心,前生雖苦,余生,我必定甜如飲蜜。 豆芽看著她釋然的笑容,嘴角勾了勾,抬頭望了一眼天空,眼瞼又沉了下來。 第980章 我,我干的殺人勾當 十一月的西雙邊境,早就下起了大雪,叢林到處都是皚皚白雪,一條狼狽的人影飛快地在其中逃竄,隨著他的力度,樹上的白雪飄散下來。 聽著身后的聲音越來越難,人影松了一口氣,嘴里卻是咒罵一聲:“媽的,就知道這次交易有鬼,還真他媽是,差點就著了招,幸好就是試水,臥槽。” 人影抬頭看向身手,一張胡須臉有點猙獰,嘴巴動了動,往雪地里吐了一口痰,繼續往前走。 咕嚕咕嚕。 肚子有點餓,他起碼逃了一天,都已經迷失了方向。 忽地,鼻子動了動,空氣中好像有股子烤rou的味道。 胡須男頓時警惕起來,這地方,哪來的烤rou味? 不過,有烤rou就代表有人吧,有人就知道這林子怎么出去吧? 胡須男小心的往烤rou味的方向走去,走了五分鐘,他就來到了一棵大樹下,小心的探出頭去看前去。 嗖。 一柄黑色的飛刀向他這邊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