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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謝煬康,唐瑜的心情有些復(fù)雜,這孩子比上次見到更瘦弱了,依舊包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脖子上的圍巾幾乎把半邊臉都圍上了,頭上戴著厚厚的毛線帽子。 謝煬康把圍巾拉下了一點,那巴掌大的小臉顏色是慘白的,因為瘦弱,眼睛顯得極大,他確實和古鈺很像。 他好奇的看了唐瑜一眼,呆把她認(rèn)出來后,便道:“原來我們早就見過了。” 唐瑜不以為然,神色淡漠。 謝煬康像是不在意,只看了吳小薇一眼,歉然地對唐瑜道:“抱歉,薇姨對您無禮了,請您不要怪她,她也只是擔(dān)憂我。” “康康。”吳小薇聲音哽咽。 謝煬康搖搖頭,又看著唐瑜道:“您不用在意,我只是好奇,和我同一個父親的jiejie,是長什么樣的,薇姨的話,您不用放在心上。” 唐瑜淡淡的看著他,心想這孩子也才十二三歲,卻是比大人懂事多了。 “既然身體不好,就該在醫(yī)院好生養(yǎng)著,不要隨便走動。”唐瑜冷淡地開口:“我們之間,沒有必要見面,見著了反徒增煩惱,還是不相見為好。” 她轉(zhuǎn)身欲走。 “你不喜歡我,我知道的。”謝煬康在她身后說:“但是我很喜歡你,也很高興見到你。” “謝謝,但我不需要。”唐瑜往前走了兩步。 “其實我們都是一樣的。” 唐瑜腳步一頓。 “我也從來沒見過父親,我一直生活在國外,我mama只是偶爾來看我一下,但很多時候,她也只是透過我想別人罷了,她看我,也并不是看我。都一樣的。” 唐瑜呵的一笑,轉(zhuǎn)過身來,搖頭道:“不一樣的。你媽再把你當(dāng)別人的影子,她也始終愛你,陪你長大,使你衣食無憂,但我呢?一歲不到就在孤兒院長大,對誰都討好賣乖,七歲被領(lǐng)養(yǎng),我也像是寄人籬下,看著養(yǎng)父母的臉色去揣度,后來他們死了,被伯父伯母養(yǎng)著的日子,我更是豬狗不如。無根的浮萍跟天之驕子相比,如何能一樣?” 兩世加起來的怨懟,一朝爆發(fā)。 這一世,她好歹是靠著外掛改變了自己的人生,但前世呢,焉知事情結(jié)局是不是也如此,她始終是凄慘了前半生,英年早逝。 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看人臉色,哪怕現(xiàn)在,她何嘗沒有在揣摩義父義母養(yǎng)母的臉色呢,這是刻在骨子里的習(xí)慣,她只想自己好過點。 如果她一家子沒有分離,她需要這樣嗎,她也會是備受疼寵長大吧? 謝煬康的臉色越發(fā)的白了,說了一聲對不起。 “我救不了你的,你就當(dāng)從來沒有聽過我的存在吧。”唐瑜淡漠地看了他一眼,轉(zhuǎn)過身,大步離去,只是在轉(zhuǎn)身的一剎那,她眼角還是落下一行淚。 吳小薇追了兩步,卻被謝煬康拉著了。 “康康,她是你唯一的希望。” 謝煬康虛弱地搖頭苦笑:“薇姨,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夠苦了,我們就不要打擾她了。至于我,就當(dāng)我為我媽他們還債吧。” 吳小薇身子一晃,差點摔落在地。 作孽,報應(yīng)啊,大人做的孽,要孩子來報,老天爺你怎么不開開眼啊。 第977章 不要動他 吳小薇私下里帶謝煬康去見唐瑜的事被謝雪心知道后,驚心之余把她狠狠地發(fā)作了一頓,還要把她趕回老家,哪怕吳小薇跪下認(rèn)錯也不行,最后還是謝煬康自己出面求的情才作罷。 “是我想要見見她,您別怪薇姨了,您把她送回老家,以后誰來照顧我呢?我也不習(xí)慣別的人。”謝煬康輕聲道:“mama,我不想在這里了,您把我們送回英國吧,我還是習(xí)慣那邊。” 謝雪心心中一酸,扶著他的雙臂問:“是不是那唐瑜說什么難聽的話了?” 謝煬康疲憊地搖頭:“她也沒說幾句,你也知道,她不待見我,怎么會多說。” 冷漠就是最大的抗擊了。 謝雪心嘴唇翕動,抿了一下唇:“那好,我們回英國。” 她怕齊震龍知道康康去找唐瑜,又要發(fā)瘋。 …… 齊震龍看向另一個辦公桌的唐瑜,眉頭皺了下,這丫頭今日有點心不在焉啊。 想了想,他來到桌子跟前,看到筆記本上畫著的一只小豬,不由扣了扣她的桌面:“你怎么了?心里有事兒?” 唐瑜從呆愣中被驚醒,啊了一聲,搖了搖頭。 “這眉都皺成一個川字了,還說沒事?”齊震龍點了點她的眉心,問:“怎么,難道古家的人又去找你了?” 古家這幾天在辦喪事,該不會想唐瑜回去披麻戴孝吧? “不是啦,連小朗都去警告過他們了,他們怎么敢過來找我?”唐瑜遲疑了一下,道:“是那個孩子來找我了,就是謝雪心的兒子。” 齊震龍的臉色一沉:“他們找死!” 謝雪心那賤人,謝家都這個地步了,還不死心嗎? 果然他的段數(shù)是太柔和了?這些人都不記得他是長著長獠牙又嗜血的野狼了,非要見血丟命才會學(xué)乖是不? 齊震龍沉聲道:“不管他們說什么,你都不要理會,更別心軟去認(rèn)這勞什子的弟弟然后給他捐什么骨髓,那都是哄你的。” “這倒沒有,是照顧那孩子的保姆異想天開來求我,我不會捐的。”唐瑜道:“那孩子比我想象中的懂事,至少比那些大人懂事,也識趣。” 齊震龍哼了一聲。 “義父,那孩子,您不要動他。” 齊震龍眼中閃過一絲暗芒:“你這就心軟了,要為他求情?還是你想認(rèn)他?” 唐瑜搖搖頭:“他是個患了重病的孩子,或許很可能很快就會死,就別動他了,大人的事,和他無關(guān)。” “說白了,你就是心軟唄。”齊震龍不承認(rèn)自己有些泛酸和惱火。 唐瑜嘆了一口氣:“義父,我只是覺得,他如果可以選擇,大概也不會選擇用這樣的方式出生吧?” 這樣的難堪。 齊震龍一怔,半晌道:“我也沒想著對他怎么樣,他識趣就最好。” 唐瑜咧嘴一笑。 齊小軍走了進來,說道:“老大,謝雪心他們訂了機票要回英國了。謝堇笙也訂了票,是兩天后的飛機。” 齊震龍呵的一聲冷笑:“想跑?沒那么容易。你去把證據(jù)都遞上去吧。” 也該結(jié)束了。 第978章 發(fā)作 謝堇笙感覺很不好,總像是有什么事要發(fā)生似的,他坐在病床上,面無表情的看著窗外,按了按胸口,那里傳來的悶疼告訴他當(dāng)天的屈辱。 齊震龍下手很狠,肋骨斷了三根,手骨折,還有各種暗傷,按理說,他應(yīng)該繼續(xù)躺在床上養(yǎng)傷的。 但他卻是不能等了,謝氏的股價早已跌破發(fā)行價,股東撤資,多項大項目被取消,謝氏崩盤是遲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