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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隔壁門派的小狼狗惦記我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5

分卷閱讀75

    當然認識。

小蠻山五派聯手都沒殺死的眾妖之首,黑麟五絕。

慕祁,喻識心下冷笑一聲,他當年險些害死二師兄,竟還有臉面取出這樣的名字。

第68章甬道其三

陶頌也瞧見了這兩個字,外人不知,但小蠻山之事,昔年于云臺鬧得滿山風雨,他是知道的。

當年小蠻山妖邪之勢愈演愈烈,有修士探查到,一條黑麟大蟒率諸多妖邪,盤踞此地,侵擾得百姓不安。

仙門之中五派聯手,最后卻因疏忽巧合,并未除掉這條大蟒,只令他重傷潛逃。

這一逃,便留出了后患。

收來云臺的幾只妖物,與外頭里應外合,自云臺拐走了許多小弟子。

其中有陶頌,也有喻識的二師兄祁爾。

陶頌只是被當作了小弟子之一,但祁爾,是因為與這條大蟒,有一段年少時的□□。

陶頌對這段陳年舊事并不如何清楚,只是隱約聽云臺門中流言,此妖偶然受過祁爾恩惠,從此便三番四次地纏著他。

此次也帶走祁爾,大抵是余情未了。

后來喻識雖將他們救了回來,但此言一時于門下傳得沸沸揚揚。

云臺清凈,斷容不下與妖物有這般荒唐牽扯,即便祁爾沒有什么心思,這等事端如對外漏出一字半句,終究敗壞門風清譽。

陶頌印象中,此事紛紛擾擾鬧了許久,大到他整日臥床修養,都能聽得滿耳皆是。

仙門之中,越是禁忌,越容易惹起連綿猜測,何況此事染著些隱秘的桃花色,不斷刺激著門下諸多躁動的年輕心腸。

最后是喻岱長老出面,提議全盤抹掉祁爾的記憶,才堪堪平息這場無休無止的流言。

陶頌記得那時,暴雨驚雷連綿半月之久,尚掌門還是將門中所有人聚在正殿之前,以此事隱晦又明顯地警戒門中子弟,末了遞給祁爾一碗藥。

花枝歪斜,祁爾始終未于眾人面前發一言,端正跪下,沉默地一飲而盡。

喻識卻知道得更多些,這不是第一次師門處置祁爾。第一次,也就是門中剛知曉此事之時,師父廢了二師兄全身的修為,才將他的命保住。

喻識對這條大蟒,只有怨懟。

他二師兄從來端方嚴謹,品行出眾,若不是被這一遭冤孽糾纏,何至于三番五次地被門中議論處置。

許是因自身經歷之故,喻識名聲大些后,祁爾便對他身邊之人看得很嚴,被抹掉記憶之后,這個性子也并未改。

喻識只由著他。

別處不論,若他也牽扯上這樣的事,師父于云臺,當真再無法立足。

這許多年過去,他竟然于此時此地再聽見這大蟒的音訊,喻識只覺得一股怒火直燒上來。

慕祁原本抱著喻識的脖頸,瞧見他稍稍變化的臉色,不由有些松開了手,怯怯開口:“哥哥……”

喻識回過神,這到底與幼童無關,但他一腔心思平息不下來,只遞給陶頌:“我手酸,你抱一會兒。”

陶頌還沒開口,慕祁便掙扎著跳下來:“不用了不用了,我……我自己有腿,我能走……”

小孩老老實實地站在地上,還偷偷覷了陶頌一眼。

陶頌也不會真吃小孩子的醋,此時瞧他乖覺的模樣,倒生出幾分好笑,擠兌他一句:“現在能跑了?”

慕祁倒會察言觀色,見陶頌不生氣,堆出一個乖巧的笑:“我……我歇好了。”

默了一下,又十分大膽地伸手扯住陶頌的衣袖,大眼睛眨巴眨巴。

陶頌拉住他涼涼的小手,慕祁瞬間就開心了。

他抓緊了陶頌,又涌上幾分安心,不知怎么地,他似乎,更喜歡這個人。

甬道里異常安靜,鮫珠光華鋪地,頭頂浩瀚渺茫,腳下無盡無止,喻識只覺得走了許久,除了慕祁在一旁蹦蹦噠噠,四下皆悄無聲息。

這份悄寂持續了許久,終于在他轉過一個彎時,被一道呼嘯的風聲打斷了。

這呼嘯之音自石壁內而來,以摧枯拉朽之勢,飛速而來,卻于距離三人幾步之遙的地方,陡然停下。

隱隱的壓迫威勢,似乎馬上就要破壁而出。

這戛然而止,與其是示好,還不如說是,示威。

喻識與陶頌對視一眼,已然滿心防備。

慕祁卻小小扯了扯陶頌衣袖,躲在了二人身后。

喻識霎時明白了,還真是說曹cao曹cao到。

兩路人僵持了一會兒,慕祁終于冒了個頭,只一手仍緊緊拽住陶頌的手,討好笑笑:“阿公……”

石壁應聲化開,一道幽長甬道現出,最前頭立了個人,淵渟岳峙,眉眼沉肅,一身整齊黑衣甚為迫人。

這大蟒的氣勢與喻識印象中別無二致,只是借著鮫珠幽凈的光華,喻識隱約瞧見了他頭上幾縷花發。

這人走出來了幾步,光華照亮了他滿面溝壑,也不過百十余年,倒果真蒼老了許多,難怪慕祁喚他“阿公”。

陶頌自然意外,依他在文漆那本小冊子中所見,昔年被眾妖喚作“妖首”之人,分明是個豐神俊朗玉樹臨風的青年男子。

如今歲月滄桑,卻也未料到已成了一位垂暮老人。

只是精氣神還在。

他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二人一眼,目光在慕祁握著陶頌的手上,停留了一瞬,繼而頷首:“小兒淘氣,給二位添麻煩了。”

聲音渾厚,悠長地回蕩在甬道之中。

喻識只心下不屑,好大的威風。

他任這聲音響了一會兒,才復開口:“在下景行,二位有禮。”

那年暮春,這人就懶懶散散地倚在含章閣外的梨花樹下,抬眼笑笑:“在下景行,來找你二師兄的。”

喻識聽見這熟悉的名字,就勾起幾分舊年怒火。

云臺的梨花落了一地,那時祁爾修為被廢,養到次年春日才能出門。

喻識當真一眼都不想瞧見此人。

他難得有這么意氣用事之時,陶頌瞧他神色,也略微明白,便簡單應對一二:“路經貴地,實非有意驚擾,見諒。”

兩路人道不同不相為謀,彼此心下也知曉,只作了這兩句點到為止的客套,未多有話。

景行便直截了當地看向陶頌身后的小孩:“慕兒,回去了。”

慕祁縮了縮,終究站了出來,只是不肯撒手:“阿公……我不是故意瞞著你出來的,我是想告訴你的,但你睡著了。”

景行眼皮都沒抬:“回去再說。”

一句話就讓慕祁躲回去了。

回去還說什么說,估計要直接挨打了。

慕祁只縮在陶頌身邊不肯動彈,倒像是做了天大的錯事,又偷偷扯了扯陶頌的手。

陶頌明白,但他也并不愿多摻和在其中。

正在猶豫要不要開口,便聽得景行再度說話:“慕兒,外面有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