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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大門,來來往往,有一大群青樓女子向佟陸陸打招呼。佟陸陸比京城任何一個紈绔子弟都要風光,只笑著搖手回說:“姑娘們好,姑娘們辛苦了。” 她就像一塊核心污染源,走哪哪的氣氛就詭異起來。 “蝶風!”她大喇喇走進海棠閣,一蹦一跳地來到桌邊,“我今兒來找你玩玩。” 其時正在寫著什么的蝶風笑著應了,她淡定地將信紙疊起收好,走過佟陸陸身邊時,忽疑惑地瞅了眼韓澈。 她雖表面平靜,但對待佟陸陸,顯然不如從前那般。 為她沏茶,蝶風喃喃:“陸陸如今地位與從前大不相同,怎還隨意來我這海棠閣呢……陛下知道了……且會生氣……” 這話語調怎么聽著挺怪呢。 佟陸陸搖搖頭:“我想來就來,況且蝶風你是我朋友,我為何不能來找你?” 朋友……蝶風微愣,點點頭:“陸陸,我有話想同你說。” 頓了頓,她繼道:“同你一人說。” 待佟陸陸讓韓澈與春枝先出去,她繼而問蝶風:“什么事?” 蝶風將茶壺放好,輕撫額頭:“燕王昨日來過。” 燕肇禎? 一聽到這三個字,佟陸陸就像看到老鼠的貓,登時炸毛警惕起來:“找你作甚?” “沒談什么,普通的話罷了,但……我擅長話術,且聽出他是在拐彎打聽你的事。” “哦……但他打聽我作甚?”望著茶杯里的倒影,佟陸陸輕皺眉頭,“況且外面不是流傳著我的書嘛,他買來看看就好了。” 不能跟她急,蝶風擺擺手:“什么呀……反正,你須得小心。” “嗯,我明白了。” “還有,”蝶風頓了頓,又道,“解語樓人多眼雜,消息靈通……上月時日燕王上奏陛下,替一家老臣求情。今天一早,聽說他們已回到京城,且有一人已入燕王府,成為燕王的幕僚。” “誰啊?” “裴仁晟。” 這名字好生熟悉呀。 佟陸陸硬著頭皮仔細回想,方在腦子里把這幾個字掏出來:“裴勤?那個被打包踹出京城的老臣?裴仁晟不就是那個我二jiejie的前未婚夫?” “是,裴大人因郁積去世了,如今裴家除了一應老小,可堪重任的只有一個裴仁晟。” 此時,佟陸陸方回想燕肇禎那句“替燕王府下聘”。 不會吧……可是當日佟府中,他與二jiejie…… 靠杯……影帝啊! “陸陸,你如今正陷入一件非常危險的事中,處在旋渦中心,且要保護好自己……陛下公務繁忙,百密一疏,分身乏術,你也要……保護好他……”言及此,蝶風垂下雙眸,緊揪著手帕,略有不甘,“還有……我……祝福你和陛下。” 待佟陸陸急忙離開,蝶風方抬眸,輕呼一口氣。 自陛下登基以來,她曾寫書信表達過自己的情意,只不過,意料之中的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陛下還留著她,已是仁慈。 那樣乖戾的人,那樣孤獨的人。 竟也能如此全盤接受一個女子。 陸陸,我好羨慕你。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19-12-02 17:17:40~2019-12-03 18: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今天也不想取名字?、睡不夠啊10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33、朕請郡主野炊 這幾日,一向對佟鐘兒避之不及的佟陸陸,竟然喬裝打扮起來,當起了跟蹤狂。 她每日躲在草叢里,盯著佟鐘兒的一舉一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因為她尚且不確定佟鐘兒是不是已經被燕肇禎買通了,才演了那一出好戲。 她觀察佟鐘兒將近五天,只發現了一件事: 這女的好生自戀。 佟鐘兒每天早晨起來,原來都要在霜降院一展歌喉。她喜歡對著院內的井水唱歌,不吸引來一只小鳥兒不罷休。 于是夏荷每每都要備上一只鳥,配合自家小姐的演出。 但她聲音尖銳,五音不全,害得佟陸陸幾近抓狂。 她還喜歡照鏡子,每日天還未亮,僅著里衣的佟鐘兒,便要在鏡子面前晃悠上半個時辰。 佟陸陸一開始深深懷疑那銅鏡有貓膩,于是某日大半夜潛入佟鐘兒的閨房,偷走她的銅鏡,卻發現上面什么也沒有。 不可能! 她不信,非要偷偷躲在角落里,深更半夜對著墻角,蹲著不停地問銅鏡:“魔鏡魔鏡,誰是這世界上最美麗的人?” 春枝起夜瞅見,憋著一股氣站在她身后,憋笑憋得臉通紅。 佟陸陸還發現佟鐘兒喜歡換衣服,換發型。上午、下午均要有不同的形象。一天十二個時辰,除了吃喝拉撒外,有大半時間都在打扮。 奇了怪了。 佟陸陸一無所獲,垂頭喪氣。 整整五天,佟鐘兒都沒做任何一件和燕肇禎有關聯的事,燕肇禎也沒寫信給她。 說好的鴻雁傳書、魚傳尺素呢? 在這時節,佟司佟梧找上門來了。 “陸陸,去野炊否?” 每年這個時候,佟司佟梧幾乎都會叫佟陸陸去野炊,他們號稱只有這時候,京城護城河里的魚rou才最鮮美,打獵獵得的rou才最嫩。 聽他們胡吹。 后來有一年,佟陸陸春天也去過,味道都他娘是一樣的。 就是這倆人兒每年這時候都要懷念一次佟陸陸“鄒王府踩糞”事件,非要上綱上線慶祝一番。 今年,無意從丫鬟那得知真相的佟陸陸才不要去:“滾滾滾,老娘忙呢。” 佟司佟梧對看一眼,嬉笑道:“陸陸,不是我們請你野炊,是圣上請你野炊。” 原來,在夏至院的時候,白盞辛就知道她們每逢這個時節必然要出門野炊,今年他復想起這件事,于是早早地把佟司佟梧叫去正崇殿,微笑問:“朕早聞,靜嫻郡主每年今日都要野炊?” 嘿喲,這可是醋海翻了波濤,濺到兄弟倆頭上了。 佟司佟梧連忙搖頭擺手:“不知道啊,什么野炊,沒有的事。” “我們不是,我們沒有,陛下別聽別人瞎說。” “你們二人,去佟府將靜嫻郡主請來,今日朕要同靜嫻郡主野炊。” 陛下要出門? 小福生伸長腦袋,望向正崇殿上那堆積如山的奏折,簡直看不到白盞辛的頭。 公務如此繁忙,陛下要如何才能抽出時間去野炊吶? “小福生。” “奴才在。” “野炊一般吃什么好呢?” 圣意難測,小福生只好耷拉著腦袋說:“剛獵到的野味之類。” “若無法打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