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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法打獵?您這是要在哪兒野炊吶? 小福生歪歪腦袋:“烤一些御膳房的rou類?” 于是,一個時辰后,小福生懷疑人生地站在御花園的草叢邊,望著撅著腚蹲在大草地中央的二位主子,實在是笑不出來。 “哇,叫花雞?”眼里只有吃的佟陸陸,目光緊隨白盞辛嫻熟的烹飪動作,簡直不敢相信。 環紆,你有當家庭婦男的天賦啊。 “嗯。”白盞辛得意地點點頭,用鑲金的鏟子搗鼓著柴火。 周邊一應花草都被拔出,橫尸路邊。 小福生搖搖頭,不免感嘆“暴殄天物”:可惜了,奺嵐公主這么多年細心呵護的珍奇花草。 白盞辛算著時間,用火鉗掀開柴火,從土里挑出一個大黑球。 兩個人登時席地而坐,也不顧地上的泥巴,就開始望著那一坨香噴噴的土球傻樂。 終于,白盞辛也和泥巴親了。 他細長而白的手指撥開一層層荷葉,里面包裹著的黃金樣的雞rou,和著蜂蜜,香氣撲鼻。 佟陸陸迫不及待伸手要去拽一塊,白盞辛卻怕雞rou溫度過高燙著她,連忙攔住:“我來。” 他親手將香噴噴的雞rou撕開,把最新鮮的一塊遞到佟陸陸嘴邊。 佟陸陸“啊嗚”一口咬住,皮香rou嫩,真真是手藝完美。 “哇!環紆,你這家伙太厲害了!”她激動地猛拍他的肩膀,好吃地顫抖,“早知道當年就應該讓你承包我的一日三餐。” “如今承包,為時不晚。”他抬起頭,深邃的眸子對上她的活潑俏皮。 佟陸陸連忙耷拉下腦袋,厚著臉皮死要面子:“呵,天真。你以為抓住了我的胃,就能抓住我的心嗎。” 白盞辛默默將雞rou一塊塊撕好,放到佟陸陸面前。 佟陸陸品嘗美食之際,他起身洗洗干凈手,命人拿來一白絨披風。 此時已是秋末,秋風颯颯,體感陰涼。 他蹲于她身側,為她披上披風。 “我不冷。”小孩子一般,佟陸陸掙扎著要把披風拿開,只覺得它礙著她了。她微一沉肩,那披風便“吱溜”一下滑下去。 有一種冷,叫白盞辛覺得你很冷。 于是,白盞辛三番五次為她披上,又被她接連抖落下來。 火氣一上來,他猛地為她批好,順手一把將她脖子勾住,把她的頭鎖入懷里:“披上!這世上,唯有你不能受涼。” 佟陸陸被忽如其來的“鎖喉”一愣,竟暖得臉紅。 他懷中的沉香前仆后繼沖入她的鼻腔,引人心醉。 她慌忙從他的臂彎里逃離,拿起一個雞腿就往他嘴里塞:“閉嘴!吃飯時間不要說話!” 白盞辛拿開嘴里的雞腿,輕咬一口,唇齒流香。 他乖乖坐于佟陸陸身邊,就這樣看著她,心滿意足。 “啊!有奇怪的東西!”佟陸陸一把抓住地上一物什,忽興奮起來,忙向他炫耀,“環紆你看,一會可以烤著吃!” 白盞辛臉一黑,皮笑rou不笑道:“那是成年的阿龍……” 那小小的石子龍雖然只有豆豆眼,卻分明害怕地不敢動,雙目瀅瀅,淚花乍現。 “啊,好可惜。”將阿龍放在肩上,佟陸陸忽嘆一口氣,“環紆,時間真的很快,一眨眼就過去五年了,阿龍都長這么大了。所以,一眨眼,又要過去七、八年。” 清透的陽光下,她撲閃撲閃的眼睛淺棕,如渾金璞玉,有天然之美:“你要做個好皇帝,要做個有良心的好皇帝。” 眸光中閃動著灼熱的情感,他盯著那團叫花雞,忽想起那些日夜,在佛像面前磕過的每一個長頭。 輕撫額頭,那里有一處隱藏在皮rou之下的創傷,那些年,他的前額總是被他磕出殷殷血跡,那些一句句鍥而不舍地稚語,回蕩在他的耳側,聲聲不息。 “佛祖在上,弟子白盞辛,誠求一人相伴,不論容貌,不論富貴,但求真心。” “我佛慈悲,求佛祖,賜盞辛一人,真心相伴。” “阿彌陀佛,弟子白盞辛,求求佛祖顯靈……” “求求佛祖……” “求求你了……” “環紆?喂,我跟你說話呢。”佟陸陸食指戳戳他的肩,將情緒不穩的白盞辛拉回現實,“嘿,你這家伙,我方才說的你都聽見沒?你要做個有良心的好皇帝,要不然……”要不然我為你做的都啪啪打臉,到時候且沒面子。 白盞辛轉頭,見她鼓著腮幫子極其生氣的模樣,復呼吸急促起來。 煌煌大治、千古圣名,均不是他想要的。 “盞辛,你所求為何?” 明翎大師的話在他耳邊飄蕩,他如今終能正襟危坐,堅定回答:“弟子所求,獨一個她。” 他忽握住佟陸陸亂晃的手,放到他的臉頰邊,拼命感受她的存在:“我答應你,會做一個有良心的好皇帝,只要你不離開我……陸陸,你就是我的良心。” 小福生聽了這話,被感動的眼淚汪汪,他低頭拭淚,轉向看那郡主。 卻見佟陸陸微怔,張開手,一手心的叫花雞油抹在他白凈的臉上,均勻又順滑:“你去洗把臉吧,清醒些。” 然而,在現場,最不清醒的就是佟陸陸。 她一頓飯吃得飽飽的,回到夏至院,仍有魂不守舍的、輕飄飄的感覺。 一把關上門,她傾身趴到床上,將臉埋在枕頭里,竟悶出一頭汗。 要說別人的心跳都是咚咚咚,那她就是乒啷乓啷一頓亂敲。 環紆這家伙…… 她抬起頭,一臉大事不妙的神色: 好他娘的帥啊! 為什么她以前沒發現? 她抱起枕頭,盤坐著靠在墻上,臉紅得像猴子屁股。 不不不,一定是她鬼迷心竅了。 思及此,佟陸陸連忙起身,得出一個結論:都怪她最近幾年,太少接近男人了,所以單身久了看誰都眉清目秀的。 “春枝,春枝!”她狂奔出院子,鬼喊鬼叫起來,“趕緊的!咱們去皓玉溜達溜達,拯救一下自己。” 春枝疑惑:拯救自己? 于是,剛回夏至院的佟陸陸,一連幾天都要去皓玉逛上幾圈,看到什么漂亮的男子就盯著人家看好幾回,嘴里還悄咪咪的念念有詞:“長得不對稱啊……” “我去,這不是雙眼皮,是四眼皮吧?” “嘖嘖嘖,這真是我見過的最差的一屆。” 皓玉象姑館可慘,自從當今圣上上位后,就失去了一個玉爹爹和好些伶人,如今好不容易重新開張,還被六小姐如此評述,生意也受到了影響。 誰能想到,沒有最慘,只有更慘。 沒過幾天,上邊竟然派人發了封條,非要命一群伶人從良,國家發派妻子與地產,讓他們統統過小日子去了。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