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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二人格干的,我才沒有印象。老師您覺得呢?”言執冰一本正經:“我覺得人格分裂的可能性雖然存在,但是非常小。”蘇國光忽然想起剛剛進門時言執冰的那聲打招呼,忍不住回頭四處看了看,房間里確實只有他們兩個人,其實他心里不是沒有懷疑,囁嚅了一下,還是道:“言老師,我也不是迷信,就是其實還有一種可能,我沾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不待言執冰開口,連忙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盒子:“這是過年前手下經銷商送的,說是保佑發財。我說的這些,都是收了這個東西之后發生的。”言執冰手指在盒子上畫了一個圓,打開,里面放著一個憨態可掬的瓷娃娃,一身紅襖,兩個丸子頭,卻并沒有一絲陰氣。言執冰瞄了眼緊緊盯著小盒子生怕他手滑摔了的小姑娘,合上蓋子,安安穩穩放回桌上:“你最近生意怎么樣?”蘇國光一怔:“最近生意……倒是做的不錯,連續好幾筆都是大賺……”言執冰微微一笑,似乎是開玩笑:“就算是真有什么東西,那似乎也挺喜歡你的。”他身后就是一扇窗戶,樹枝上掛了一串裝飾用的小紅燈籠。因而白天窗戶總是紅艷艷的,這會天剛亮,卻有點陰沉沉了。無數看不見的鬼影正重重疊疊的像窗花一樣貼在玻璃上。大約因為太過于密密麻麻,竟然把天光都遮擋了不少。蘇國光雖然看不到這些,依舊渾身一寒:“那……是真的有什么嗎?你是不是能看到?”漫天打嘴炮的言老師:“子不語怪力亂神,我這主要是提供一些心理上的咨詢和指導。”蘇國光仿佛被開啟了新思路:“對,我可以回去就找個師傅,作作法,驅驅鬼。”小陰童聽見“驅鬼”兩個字,生氣的在蘇國光后腦勺上一頓亂踢。“也不一定是鬼,說不定是個招財的小童子呢?”言執冰輕輕一咳,替小姑娘說了幾句話,“我覺得咱們可以扭轉一些刻板的印象和固有認識,以包容的姿態接納未知的事物,考慮一下負面矛盾朝著正面轉化的可能……”他還沒說完,蘇國光就連連搖頭:“不了不了,哪有那么好的事,要真有鬼怪,我只求他別害我。”小姑娘這下徹底生氣了。窗外的重重鬼影仿佛被她的情緒帶動,呼啦啦攪起一陣狂風,一派天昏地暗。然后挨個兒把自己壓成一張薄薄的紙片,順著窗縫擠進來,囂張的擴大領地,但只一靠近言執冰就融化一般消散了,因而很快就學了聰明,開始順著門縫往外鉆。可惜從門縫鉆出去的那些也通通有去無回。一靠近路翀就呲溜一下被吸進了嘴里。靠在墻上發呆的路翀立刻察覺到了嘴里奇怪的味道,嫌棄的“呸呸呸”了幾聲,一抬頭就看到了糊滿了蝙蝠似的玻璃門。他還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動了動手指,握住了脫下來還沒來得及戴回去的手串。在非常飽的情況下,路翀實在不愿意去吃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他取出手機打算通知特情局的行動小組,忽然察覺鼻翼間的清香好像沒有剛才那么濃郁了。路翀頓時改變了主意,默默的把取出的手機放了回去,開始暴飲暴食。重重的鬼影扭曲起來,迎面朝他撲來。瞬間滌蕩一清。天光大亮,整個房間干凈的一覽無余,蘇國光身上的陰童也已經消失不見。言執冰心中一動,若有所思。這種一言不合就動手風格、不分敵我的狂野、無差別攻擊的粗暴,讓他覺得……特別的熟悉。不由得摸了摸脖子上的小蓮花。咨詢時間結束,蘇國光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卻明顯的感覺到渾身一輕,說不上來的舒緩。言執冰遞給他一張自己的名片:“蘇先生回去還是注意心情愉快,放松精神,問題不大,這個你可以放在錢包里。”蘇國光突發異想:“這有辟邪的作用?”“不,這能提醒你及時復診。”等到蘇國光推門出去,言執冰這才低頭看向緊緊揪著他小腿不撒爪的小陰童:“小朋友要吃糖嗎?”就在蘇國光出來之前,路翀就已經先行離開了,他實在吃的太撐,吃下去的口感又極差,胃里一陣翻天覆地,感覺那些鬼影都還在喉嘍里沒有完全咽下去,一個不小心就要吐出來。到時候不吃也不是……吃也不是。路翀郁悶的撓了撓肚子,禁不住“嗝”了一聲。加快腳步走了出去,搭了輛出租,一路忍開到沒人的市郊,沖下去一陣大吐,看不見的鬼影烏拉拉涌了出來。路翀去找心理咨詢也是一時沖動,之后雖然晚上睡前都要摩挲一會那張名片,卻沒有去第二次。兩星期后,又接到了李想的電話。他找了個借口從教室溜了出來,打車到了趕到天澄大廈,坐電梯直達二十八樓。會議室里面已經坐滿了人,路翀饒了一圈沒有看到李想,撥通電話。李想讓他先來旁邊的休息室,說要先給他介紹一個人。路翀敲了敲門,隨即推門而入。就看到窗下坐在輪椅上的一個側臉,尚且還沒看清楚對方長什么樣,莫名就覺得心里一甜。插入書簽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最近總是在改文,謝謝大家耐心等待,么噠~——————話說心里一甜=甜心?第4章第一只鬼:夢中靈(一)那種心里一甜的感覺突如其來又毫無征兆,又是陌生又是熟悉。撩得路翀心尖兒輕輕一顫。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張汲取了無盡山川秀色的臉。而且不光是滿目昳麗,還……路翀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李想咳嗽了兩聲,夾了支沒有點著的煙在手里,起身將路翀迎進來:“小路,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言老師,國家二級心理咨詢師,上次給你的名片就是言老師的,你要是去過應該已經認識了。”路翀馬上就想了起來,幾秒鐘之后,控制不住條件反射:“嗝。”他迅速掛起一個微笑。像是看出了他笑容有一絲絲尷尬,窗戶邊的輪椅轉了一下,體貼的滑到他面前,主動打招呼:“你好,看來你已經知道我名字了,那你怎么稱呼?”“我叫路翀。”他微微有點緊張,“路是道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