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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翀表情更冷,迅速后退了一步,免得不小心吸收進去。他這么一退,剛好把門鈴讓了出來,中年人立刻傾身按了一下,彬彬有禮卻也難掩焦急:“不好意思,我提前預約了。”話音剛落,本來緊閉著的玻璃門就自動打開了,對講機里傳來一聲的“請進”。那聲音不但好聽,還……十分好聽。好聽到路翀耳朵有點癢。玻璃門之后是一個空蕩蕩的房間,側面墻上還有一道門。那個中年男人環視一周,搶先一步拉開門側了進去。路翀本來就沒有預約,并不介意等等。室內那種清新好聞的味道更佳濃郁,是一種非常干凈的味道,世界上沒有任何味道比這個好聞。心醉神迷,幾乎不可自拔。路翀閉眼站了一會,忍不住按在了左手的手串上,兩根手指挨個摩挲過去,終于還是好奇,慢慢把手串脫了下來。他一般不會在脫了手串之后睜眼,因此眼睛睜開的非常小心翼翼。然而——眼睛忽然睜的極大。因為他什么也沒有看到。他戴著手串和取下手串,看到的竟然沒有任何區別。這只能說明,這個地方極其干凈。他這雙眼睛從來沒有見過的干凈。清新的味道濃郁不散,路翀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幾乎要沉醉了。如果不是玻璃門窗忽然被層層疊疊的黑影包圍的話。插入書簽作者有話要說:輪椅攻了解一下,輪椅...p...a...l...y(這個只能腦補了寶寶們請自助路翀VS言執冰=是空氣凈化器遇上空氣清新劑來著——————小劇場路翀:你的名字就沒有取好——執冰者涼涼第3章“嗝”空蕩蕩的咨詢室,僅在辦公桌對面放了一把椅子。剛剛進來的中年人此時就坐在這張椅子上,姿勢有些古怪——身體微微向前傾,兩個肩膀不自然的動來動去。如果路翀這時在,就會看到一個兩三歲的女娃娃,正光著腳在中年人的兩個肩膀上來回跳,踩的兩邊肩膀一高一低。他其實沒有提前預約,一坐下就道:“言老師你好,我是小葉介紹來的,不好意思,沒有提前通知就來打擾你。”言執冰熱情的說:“你好,沒關系。”無論是誰看到這樣家徒四壁的辦公環境,絲毫不會懷疑他投身工作的熱情。言執冰找來找去也沒有找到第二把椅子,更沒有糖果零食之類,只好略顯單調的打了個招呼:“小meimei好。”正揪人頭發的小姑娘呆了一下,反應過來這句話是對自己說的,立刻沖言執冰做了一個鬼臉。蘇國光卻悚然一驚,臉都白了。“言、言老……老師,你說什么?”言執冰頓時明白過來,小姑娘并不是對方有意養的,連忙道:“沒什么,口誤,你今天來是想咨詢點什么?”中年人顯然挺在意剛剛言執冰在給誰打招呼,卻又不太敢深問,他顯得有點焦慮,掏出自己名片遞過去。名片上寫著“富國食品貿易有限責任公司總經理蘇國光”。言執冰接在手里看了看。蘇國光有些心慌,還是不知道要怎么開口,忽然掏出錢包:“言老師,我聽朋友說只能現金付款。要不我先買個三個療程吧。”憑著積極掏錢的態度一不小心就刷高了言真君的好感值。付錢之后,蘇國光感覺心里有了些底,肩膀也放松下來。肩膀上的小姑娘腳一滑,勉強揪住領子爬上去了,蘇國光忽然把椅子往前一拉,又差點翻車掉下來,生氣的在他額頭上左右撓了兩下。看的人怪擔心的。蘇國光被對方看的有點毛毛的,左右挪了挪屁股:“可以開始了嗎?”言執冰坐直身:“請說。”“言老師,我最近精神特別差,去醫院檢查了也檢查不出什么。每天晚上都失眠,脖子也是酸的,總覺得腦袋越來越沉。”大概是肩膀上太沒有安全感,小姑娘已經蹲在了他腦袋上,不停的沖言執冰嘟嘴做鬼臉,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就算是妖魔鬼怪,也都是有密度的,有密度就有質量,雖然這個密度和體積在不同的狀態下都處于相對變化的狀態,但也不是不能通過公式估計。言執冰在心里默默計算了一下,大約是半個西瓜的分量,感慨的點點頭:“這也正常。”蘇國光緊繃的心情微微輕松了一點:“是嗎,我也覺得是年齡大了,我幾個朋友多多少少頸椎都不太好……”然后他微微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但是我最近開始幻聽。”言執冰也配合的壓低聲音:“那你聽到了什么?”蘇國光聲音更低了,神神秘秘的:“我聽到了小孩子的笑聲,叫我叔叔,說要吃糖……”竟然是為了這個,言執冰笑了:“那你給她吃糖了嗎?”“言老師你誤會了,我家里沒有小孩!”蘇國光一臉緊張,“我在網上搜了一下,都說是精神分裂的先兆,建議去精神科就診。”言執冰聽到還有一個“精神科”的潛在競爭對手,連忙端正了態度:“我覺得這個情況目前還是在心理問題的范疇之內。”蘇國光連連點頭:“如果是初期的幻聽好像還不嚴重,就怕是什么臆想癥、人格分裂、精神病什么的,我還沒跟家人說,就想先來看看,如果、如果……實在是精神問題,我也有個緩沖的時間調整心情。”言執冰給他吃定心丸:“別擔心,你現在邏輯這么清楚,不會是精神病的。你放心,我這邊是有國家二級心理咨詢師證書和營業執照的。我們一起努力,一定可以解決你心理上的困擾。”蘇國光微微松了口氣:“老師,我給您說實話,我很擔心自己人格分裂,就是有第二人格。最近家里發生了好多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我老婆說我是想要孩子想瘋了,竟然畫幼兒園的蠟筆畫,做什么布娃娃,還把給侄子買的玩具模型都拆了。但是我什么都沒做啊,有一天家里根本沒人,回來冰箱里的牛奶盒全都空了。就算是小偷也不可能偷偷溜進來喝幾盒牛奶吧?再不要說還把奶盒子留在冰箱里。我怕嚇到她,最后說是我喝的。”蘇國光說著冷靜了下來:“我分析,如果真的有個第二人格,事情就能解釋了。那些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