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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安安生生地宅在家里,平常一點的出去旅游,有點主意的去打工,更聰明點的會去自己創(chuàng)業(yè),紀伯望當然也不例外。他家里屬于權貴一族,父母親戚都是身享特權的人,對孩子的教育肯定與平常人家不同,期望不同,身邊所交際的朋友也不同。所以當徐子悌在暑假一通瘋玩,直到最后糾結自己暑假作業(yè)沒法做完,為補作業(yè)頭疼的時候,紀伯望終于從不知道哪個旮旯里爬了出來。八月中旬的四九城猶如火燎,徐子悌高一躲過了萬惡的軍訓,高二就得提前七天開學將它補上,唯一的好處是新生在一個軍隊訓練地被教官cao練,他們是關在學校里折騰,反正都是半斤八兩,太陽那么大,在哪兒曬不是曬,最大的差距就是住宿跟飲食的不同而已。徐大哥臨到開學的時候,一如既往地過來檢查自家弟弟的暑假作業(yè),然后照例好好發(fā)了一通火,把徐子悌整個人連著作業(yè)跟行李一塊兒打包好,扔進了一個高中暑期訓練營里。這類訓練營四九城海了去了,每個的宣傳語都很動聽,什么保證三十天提高一百分之類的,負責人信誓旦旦地拍胸脯說保證能完成任務,然后把唯一成功的案例說給來訪的無數位家長。徐子悌才高二,用不著報那種,徐大哥最后給他報了個十五天打基礎的訓練營,說好了是全封閉式管理,吃喝拉撒睡都在那個小學校里,但徐老娘心疼小兒子,跟負責人一商量,讓徐子悌晚上能回家睡,往返有司機全程接送。他本來就是中途□□去的,離課程結束就剩最后五天時間,最開始徐子悌惴惴不安,以為真到了什么魔鬼訓練營,結果等到一上課,外邊是明晃晃的太陽,里面空調嗡嗡作響,涼風習習,一個班就十幾個人,直接睡倒了一片。等到了飯點兒,有的在輔導班交了錢,仍然偷偷摸摸跑出去吃,回來的時候下午的課已經上了一半,有些干脆就不回來,一直玩到夜里睡覺。只要晚上回來,白天不打架斗毆,他們做了什么、學了多少老師壓根不管。徐子悌到了這兒裝模作樣地當了兩天好學生,等到了第三天,他就安生不下來了,趁著上面老師轉身畫立體幾何的功夫,悄咪咪地遛出了教室。外邊天光亮得晃眼,早晨九點多的太陽還算是鮮嫩,不及正午的毒辣,但那溫度依舊不容小覷,沿著大街走上幾分鐘,身前身后的短袖都能沾上汗。徐子悌百無聊賴地背著自己的小書包,滿大街亂晃悠,抬眸環(huán)顧四周,因為高溫蒸騰,來往車流跟街兩旁垂頭喪氣的行道樹,看上去都有些扭曲。他手機錢包都讓他哥沒收了,想叫幾個朋友出來,結果沿街走了一路,一個電話亭都沒看到,大大小小的商場超市停在路邊,可他身上連買瓶水的錢都沒有,更別提打車去哪里逛逛了。徐子悌給太陽烤得頭昏腦漲,且身無分文,寸步難行,第三次跟冰激凌機擦肩而過時,他怒氣沖沖地扭頭要回輔導班。斜里突然伸出來一只手,攔住了他的肩膀,一把將他扣到了懷里,徐子悌一時不防,埋進了這人的胸口,火熱的人體溫度加上太陽的高溫燒得他面頰通紅,這人身上蒸騰出一股好聞的氣味,清清淺淺地繞在他鼻端,輕輕吸一口后,這氣味直達腔底,仿佛要融于心肺深處。這人說話時胸膛顫抖,聲音清晰又沉穩(wěn),道:“怎么看見我就跑?”徐子悌嚇了一跳,抬頭看他:“紀伯望?你什么時候回來的?”紀伯望放開他,不答反問:“你怎么回事,那么多電話短信,你怎么一個都不回?”徐子悌耷拉下腦袋,在棉短袖小圓領間,露出一小節(jié)濕漉漉的、雪白的頸子,以及鎖骨處深深的窩,他頹喪道:“別提了,我哥把我手機跟錢包全收走了,別說回你電話了,我連家都呆不成,直接被塞進培訓班里了。”紀伯望對這段他錯過的,關于徐子悌的時光非常感興趣,含笑道:“跟我說說看。”徐子悌略有詫異,抬頭看著紀伯望。這人的暑假不知道去了哪兒,反正絕對不是享福,原本還算偏白的皮膚徹底染成了深色,瘦了點,但身上的rou摸上去更壯實了。這些都是最表面上的變化,還有些深層次的徐子悌說不上來,反正就知道紀伯望現在心情很好,至少肯笑著跟人說話,而不是跟高中一樣,有意無意間會皺著眉。當他頂著一頭燦爛的光笑著說話時,以前籠罩在他眉眼間的沉郁統(tǒng)統(tǒng)一掃而光,豁然開朗般得露出個微微的笑。徐子悌心里好奇,但嘴上沒問,又不愿意跟外人抱怨他哥,只能嘆了口氣:“別提了,慘著呢,提了就傷心。”紀伯望笑道:“那咱們不提,這么大太陽你走在路上不嫌曬啊?走,哥請你吃東西。”徐子悌歡呼一聲,跟著紀伯望進了路邊的冰激凌店。這條街上人流量不多,又靠近老小區(qū),普遍消費率不高,但這兒東西賣的很貴,所以平時生意不甚好。他倆進去的時候里面只有兩個穿著制服的服務員守在吧臺后面,玻璃門被推開的時候掛在上方的小銅鈴鈴作響,服務員聽見聲音,趕緊露出笑招呼他們。店里冷氣開的很足,徐子悌爽得恨不得沖到空調口去吹。他喝了小半杯冰飲,剩下的被紀伯望攔著不讓喝,擔心他壞肚子。徐子悌其實已經很滿足了,他開始跟紀伯望吐槽那家培訓班有多坑爹,老師有多不負責任,培訓班里的飯菜有多難吃,還有他對提前開學補軍訓的怨念。紀伯望耐心很好,一直都聽著,偶爾回應幾聲,途中替他遞紙巾擦手或者別的,擺足了溫柔又體貼的姿態(tài)。徐子悌說完自己,開始把話題往紀伯望身上引,問他什么時候軍訓;暑假去了哪里;怎么一整個暑假都聯系不上他。紀伯望撿自己能說的說了,徐子悌聽得懵懵懂懂,最后無奈感嘆道:“你跟我就是不一樣,我就不明白了,人跟人之間的差距怎么能這么大呢?最后那塊石頭開出來有沒有玉?”紀伯望搖頭:“沒有,所有人都看走眼了。”徐子悌聞言,極度惋惜:“你們兩撥人,幾百萬買塊破石頭,還好不是你們掏的錢。”他起身,陽光披灑了滿身,“你先坐著,我得去趟廁所。”衛(wèi)生間內里很干凈,燈光偏暗,墻面貼了鉛灰色紋有木制紋路的正方形瓷磚,洗手臺上擦得干干凈凈,徐子悌低下頭洗手,忽然被人抱了個滿懷。紀伯望輕輕地將頭埋在懷里人的頸窩,一通胡亂蹭。徐子悌從沒被人這么撒嬌過,仿佛背上掛了只沉甸甸的大貓,毛發(fā)偏硬,搔在他側頸、耳后處,兩手緊緊地圈著他的腰不容躲避,熱烘烘地從耳后廝磨到嘴角,又舔又咬。徐子悌被他蹭得既癢且麻,摟著他的手轉了個身,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