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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號稱真君子么?怎么也做起了那騙人的勾當?扈國公一邊約我再去白石谷談贖回四殿下之事,你們背地里趁人喝酒,卻又來偷人啊!” “唉,昨兒個得了顏夫人送的大禮,小王實在是寢食難安,我這個人最怕欠了別人的情誼。這不喝酒都喝不下去了,就想著來問問四皇子,顏夫人最喜歡什么?” “這下好了,本尊都來了,小王直接問便是了,夫人最喜歡什么?” 陳望書心中暗罵了一口,姜老四這話倒是沒有誆他們,昭敘果然并非一般的酒釀飯袋,小心謹慎得很。 “最喜歡蹴鞠,我瞧著你腦殼就挺圓的,很好踢。” 陳望書說著,抬腳踢了出去。 昭敘神色一凜,大手一揮,身后的士兵便團團的圍攏了過來。 陳望書同顏玦對視了一眼,立馬在心中定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昭敘這是隨性而來,帶的人不多,可這是在敵營,待的時間越長,那么來的人就越多。 此刻不跑,更待何時? 陳望書一腳踢過去,那齊人瞧見并沒有什么特殊之處,都忍不住輕蔑的笑了起來。 可就在他們張嘴笑的時候,只見一個小竹筒,從陳望書的身后飛了出來。 昭敘身邊一個小將打扮的人笑道,“莫要怕,不過是冒點煙而已,我們都已經見識過……” 他說著,只聽得耳邊一陣風襲來,他扭頭一看,從那竹筒中,不知道何時旋轉出了一只金錢鏢,貼著他的臉,削了過去。 小將哪里還笑得出來,他環顧一下四周,只見還站在他周圍的那些人,已經全被飛鏢封喉,倒下了一大片。 他伸出來一摸,一手的紅,忍不住哀嚎起來,“我的耳朵!” 就是這個時候,陳望書二話不說,在別人注意到她的腳的時候,她已經架好了小弩,對著齊人噴射出去。 秦早兒給的麻翻人的藥十分稀少,她可舍不得給敵人用。這不知曉來要對敵,果斷換了見血封喉的。 兩人殺招一出,那昭敘身邊的人,倒了一大片。 這就是機會,陳望書拔腿就跑,幾乎在那同一瞬間,顏玦的大手已經攬了上來,帶著她飛上的屋頂。 陳望書瞄準了機會,從懷中掏出一個紙包來,朝著屋下扔去。 緊接著,木槿的彎刀便到了,那紙包被她從中劈,白色的粉末隨著風一吹,飄落了下去,宛若下雪一般。 “給我抓住他們,務必不能讓他們跑出去。”昭敘此時已經大怒,他仰起頭,從一旁的手下手中,搶來了一把弓箭,就要朝著陳望書射去。 他一張嘴,那白色的粉末便落入了他的嘴中,一股子怪異的苦味從舌尖蔓延開來。 昭敘大駭,蹲在地上,摳起嘴來。 剩下的人也覺察不對,一個個的瘋狂的朝著地牢涌去。 “妖女!”昭敘跺了跺腳,也跌跌撞撞的朝著地牢行去。 他雖然聰慧,但論武功,卻是同真正的高手,相去甚遠。 他們齊人,擅長在馬背上作戰,可論起輕功,卻是遠遠的遜色于陳朝的武將們。 被顏玦帶飛的陳望書,回過頭來,拍了拍手上的灰。 “還別說,奇族人當真能擔得上一個奇字,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想出來,這么多稀奇古怪的藥?!?/br> “這包是什么藥?”顏玦好奇的問道。 陳望書搖了搖頭,“不知道,我搜刮的這些藥,上頭也沒有寫個字,不曉得是做什么用的。左右不是疫病,雖然齊國是敵國,但我可沒有昭敘那么喪心病狂?!?/br> 顏玦勾了勾嘴角,他知曉呀,陳望書這個人,慣常都是嘴硬心軟的。 “四殿下說的沒有,你就不擔心他身上的當真是疫?。恳卟】刹皇请S隨便便就能治好的,一旦死起人來,那是一片接著一片的。” 陳望書聽著,輕輕的搖了搖頭,“我認為,姜老四這個笨蛋,不過是被昭敘忽悠了而已?!?/br> “若他真的得了疫病,你覺得那八個賭錢喝酒的,還能夠這么輕松愉悅?那疫病又沒有長眼睛,還能夠分辨齊人同陳人不成?” “那個王二毛,就更加不會去起身去看姜老四了,他怕不是要嚇得尿褲子?!?/br> “他身上有鞭撻的痕跡,你會去打一個得了疫病的人么?就不怕那帶了毒的雪,飛濺到自己個身上?咱們從牢中跑出來,迎面撞見了昭敘?!?/br> “你看昭敘看姜老四,可有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沒有。這一切都說明,姜老四的愚蠢,已經被昭敘看穿了?!?/br> 簡直了!值得吐槽的地方太多,她實在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陳望書還要說話,卻見顏玦停下了腳步,“怎么不走了?” 顏玦神色一凜,抬手指了指城門,“那處格外的亮,應該是有人已經架好了箭,就等著射殺我們了?!?/br> 就算顏玦再厲害,他也是血rou之軀,萬箭齊發過來,那也會有漏掉的致命之箭。 陳望書眼眸一動,朱唇親啟,“既然如此,咱們就讓他們無力阻攔好了。把一城之地攪得天翻地覆,這事兒,我最擅長了?!?/br> 第三五九章 打完就跑 顏玦待她言聽計從,眼眸一動,四下一看,果然看到了陳三叔的,屋頂上蹲著一派烏鴉的小院,身子一扭,攬著陳望書朝著那小院落去。 陳三叔之前潛伏在北地那么多年,自是留有不少后手。此番顏玦要來邊關,于他看來,那是主君大發神威,立下蓋世神功的大好時機。 巴巴的跑了過來,硬塞給了顏玦一塊令牌,叮囑他蹲著烏鴉的屋子,并不廢棄。 那是他們黑羽衛心中的神鳥,畢竟拔了人家那么多毛,對人家尊敬點,也是應該的。 聽聞有人過來,那排烏鴉嗖的一下抬起了頭,瞥了他們一眼,又瞇起了眼睛,像是一群在打盹的黑雞。 陳望書氣得夠嗆,“顏玦,你瞧見了么?那豆豉小眼,絕對是在鄙視我們吧?” 她說著,待一落地,立馬眼疾手快的掏出另外一根長針來,對著被扔到了地上的四皇子猛的扎去。 顏玦一瞧,倒吸了一口涼氣。 到底是何時,他家望書,變成了一個冷酷無情針灸大師! 他幾乎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