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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家去臨安府報案了么?”陳望書問道。 喬關(guān)白點了點頭,“來了,黎家老太太,親自尋上了張大人。” 喬關(guān)白說著,擠眉弄眼起來,“話說,我瞅著,這兩人關(guān)系不尋常,像是有什么說不得的故事。” “咳咳”,顏玦出言彰顯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張大人年輕之時,有一回醉酒,戲言要娶黎老夫人。后來許多年,兩人都不通往來。” 陳望是驚訝的看了了顏玦,“這你都知曉?” 顏玦微微一笑,娘子總算看到他了。 他因為沒有記憶,可自己暗地里,補(bǔ)了不少功課,不說那四書五經(jīng),一些秘事趣聞,卻是知曉了個八九不離十的,早就吧是昔日的吳下阿蒙了! 只不過這段時日,陳望書同他雖然同住一個屋檐下,但是各自有自己的事情要忙,關(guān)注他不多罷了。這樣一想,顏玦心中又緊張起來。 他皺了皺眉頭,“若是我沒有想錯的話,這個案子,應(yīng)該是另外有蹊蹺的。皇后同平王,那般早便圍繞著黎家布局。” “皇后沒了,平王在宮中沒有人吹枕頭風(fēng),竟是不惜將神醫(yī)送進(jìn)宮去。一來,這神醫(yī)于他有恩情,擱在他自己身邊,容易受人轄制;二來,人家既然是神醫(yī)了,一個小小的皇子,如何留得住,倒不如大方的做了人情,送到官家身邊,還能夠討個孝心。” “皇后行事如此縝密,那么我想,黎玉昭從應(yīng)天府來臨安,途中遇匪,被四人救下,未必就是一個巧合。指不定另外有隱情才對。” “至于那四人的人命官司,十分的簡單,幾乎沒有什么可查之處。八九成是那小關(guān)樓的掌柜的,在酒中下了毒,毒殺了四人,借此來拿捏黎家,說她的酒有問題。” “黎家不知曉小關(guān)樓,乃是平王府的產(chǎn)業(yè),震驚之余,自然上了鉤。但這并非是鎮(zhèn)住黎老太太的事情,她真正忌憚的,乃是宮里頭的那一位。” 喬關(guān)白聽著,啪啪啪的鼓起了掌,“你像是親眼瞧見了似的。我們從黎家了解到內(nèi)情之后,去亂葬崗上尋到了四人的尸體。我娘子剛剛驗完,的的確確是中了砒霜毒而亡的。” 第二八八章 幽靈軍 “這臨安城看似繁華,但出城往南走不遠(yuǎn),有一處亂葬崗。朝廷不是不知曉,但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由他去了。畢竟這年頭,藏污納垢,哪里都有齷齪事兒。” 喬關(guān)白說著,嚴(yán)肅起來,“亂葬崗,也不就是扔在那里喂狗,多半是挖了個坑,淺淺的埋了。若是那窮苦百姓葬親人,那還有塊木牌作碑。” “像這種枉死的,多半是半點痕跡也無。不過,那地方跑得多了,就熟悉得很,黎家人沒有辦法從尸山骨海中,尋到四個人。但我夫人可以。” “不是我替她吹噓,你就是隨手一指,她能說出男女老少,什么年份的來。他們家祖祖輩輩都在這地界做仵作,代代相傳了一本亂葬崗經(jīng),上頭都記著那些冤魂呢!” 陳望書聽著嘖嘖稱奇,“所以就算是那個衙役,沒有去小關(guān)樓,那么嫂嫂也會發(fā)現(xiàn),亂葬崗上,突然多了幾具尸骨。” 喬關(guān)白點了點頭,“做仵作的,那義莊同亂葬崗,就跟他們家似的,家里新來了四個大小伙兒,怎么不會注意到?” “順著黎家給的線索,我們?nèi)ゲ榱恕_@四人中,有一人為主……其他的人,都是碰巧卷進(jìn)來的。” 陳望書并不意外,“嗯,確實有一個,挾恩圖報,想娶黎玉昭。” “此人名叫張潮,同平王府的一個幕僚張或,出自同一個張家村。張潮科考完畢之后,一直在臨安府逗留,便是住在張或家中。” “張或金榜題名之后,娶了富貴妻,在家中抬不起頭來。張潮為人齷齪,仗著自己年輕,暗地里想要撬張或墻角。” “張或便給他出了個主意,叫他去盯準(zhǔn)了黎玉昭。黎玉昭乃是張家嫡出的姑娘,頗受器重,若是張潮能娶到她,那么,黎家同平王妃,關(guān)系便更加的緊密了。” 顏玦皺了皺眉頭,“張潮以為他是大功一件,在平王面前討了好,殊不知,他們覺得姻親算不得什么,漲潮太差勁了,若是讓他娶黎家嫡女,反倒兩家要生嫌隙。” “倒不如平王自己個,納了黎玉昭為側(cè)妃。他們一早就想好了,要張潮死。” 喬關(guān)白點了點頭,“沒有錯。張潮心大膽子卻小,又有幾分江湖義氣,叫了幾個一道兒來的同鄉(xiāng),去假意救了黎玉昭,方才有了后頭一擊四殺的事情。” “所以,這個案子,你們已經(jīng)查明了了?”顏玦問道。 “本來也不是什么復(fù)雜的案子。小關(guān)樓照舊在賣黎老夫人釀的酒,可沒有吃死人。那死人死的時候,七竅流血,十分可怖。顯然他們想著,馬上就要處理掉尸體,是以并沒有用什么更高深的辦法。” “我家娘子在還未驗尸的時候,一眼就瞧出,大概是砒霜了。砒霜可不是隨隨便便就有的,平王府不想有關(guān)聯(lián),是那小關(guān)樓的掌柜的,去藥鋪里弄的。 我將他抓了,三兩下的,他便招了。” 陳望書豎起了大拇指,“那倒不是,若非有嫂嫂這般能人,找到那四具尸體,黎家人便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沒有尸體,如何證明四人乃是砒霜中毒?不知道是砒霜,就沒有后來的事情了…… 即便是證明了掌柜的買了砒霜,那又如何,不興人家酒樓里毒耗子了? 正在這個時候,門嘎吱一聲開了,陳長歌面色慘白,腳步虛浮的走了進(jìn)來,顯然連隔夜飯都已經(jīng)吐光了。 緊跟著他后頭的,乃是茶樓里的小二哥,他們一個個的端了菜,魚貫而入,不一會兒工夫,便鋪了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囊蛔雷印?/br> 陳望書鄙視的看了陳長歌一眼,“快些坐下,先喝點熱湯,你看看你,娘們兮兮的。那有什么好怕的?好歹當(dāng)年,在東京城的時候,你已經(jīng)記事了。” “那尸橫遍野,到處是血的,不都瞧見過了么?再往后,南下的時候,一睜開眼睛,身邊又少了一人,從這里折騰到那里的,處處都駭人得很。” “你這膽兒,倒是越長越回去了。顏玦你身上可有梅干,給他一塊兒。” 顏玦從袖袋里掏出了一包吃食,扔給了陳長歌。 陳望書貪嘴兒,顏玦身上一直都帶著這些,以備不時之需。